四月二十九日,天大雨,高建所部奉命拦截一队倭军,高建和赵大普两个把总都在一个叫做悬壶口的地方设伏,这也是第一道防线。悬壶口顾名思义,这里的地形倒是利于设伏,可是倭寇也不是白给的,这一点高建心里很清楚。否则为什么要设这么多防线,还让自己这些新兵做炮灰,只有一个解释,倭奴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觑。
雨势很大,潜伏在两边山谷上的军卒纷纷叫苦连天,高建又一次派人去查看了下供自己部下后撤的那条后山小道是否通畅,开玩笑,要是后撤时发现路被堵住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雨幕之下,乱哄哄的踏步传来,来了!高建又一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挥令旗,所有的长枪手都握紧了他们手里的长枪手,透过雨幕,高建看见了倭奴的弓步足轻,长枪足轻,骑着马的武士就到了自己的脚下,看得出来,倭奴也看出来这里有埋伏了,纷纷收缩队形,互相靠拢。“掷!高建吼道,随后长枪兵们一起重复“掷!”长枪纷纷脱手而出,没错,高建让他们投掷长枪,无他,高建对这些长枪兵毫无信心,要这些家伙下去和倭寇白刃战,就等着崩溃吧,到时候一个都跑不了。至于长枪流,呵呵,淘汰到历史垃圾堆的玩意儿,高建还真没想过复活它。
如雨的长枪飞了过来,倭奴们也懵逼了一会儿,主要是实在没见过这么有创意的攻击方法...当然了,长枪雨给他们造成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毕竟都不是专业的标枪运动员,不过造成的混乱倒是让倭奴喝了一壶,出于人性,倭奴首先想到的都是躲避这些玩意儿,队伍自然乱了。
赵大普手底下全是刀牌手,而且都是见过血的老兵,紧接着高建的长枪雨就冲了下去,如饿虎扑羊,高建也不落后,招呼着没了武器的人和弓手先撤,带着自家训了好久的刀牌手也冲了下去,高建手底下的刀牌手也有很多是见过血的老兵,高建对于他们的表现还是比较期待的。
上百人瞬间已是冲到了倭奴的面前,倭奴的队列还没有完全整好,要得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高建一跃而起,刷的一下拔出了一个武士模样腰里的肋差,反手就刺进了他的咽喉之中,同时手里的雁翎刀挥过,轻而易举的砍断了一个足轻格挡的长枪,借着余威卸下了他的脑袋。孙醋舞着腰刀,抵在一个倭奴的脖颈,带着他接连撞倒了七八个张牙舞爪的倭奴,紧跟在后面的刀盾手立刻补刀,孙醋觉得差不多了,撕拉一声,割开了那个倭奴的脖子,那个倭奴就跟软棉花一样哆哆嗦嗦的捂着脖子倒下了。
康五福手里抓着的大锤,正在滴血,他面前的足轻纷纷被他砸的脑浆迸裂,自从康五福上次被人用大锤子打得满地找牙后,他就一直苦练大锤,这个大锤据说就是打掉他牙的那把锤子…
卫四海舞着那把宽背雁翎刀,一刀就砍跪了一个拿着野太刀的小倭奴,太年轻了,看上去不超过十五岁,自然扛不住卫四海的全力一击,下一秒,卫四海变换身形,刀从倭奴的腋下扫入,从脖颈扫出,带出一大波血线,那个跪在地上的小倭奴眼珠暴突,抽搐着死了。
这样的一幕幕不断的发生着...
“啊!”赵大普和一个武艺高强的武士拼了七八刀,刀口都卷刃了,在此之前这个武士一刀砍翻一个明军,实在是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身边的明军一个个的都扛着盾躲避着那些个疯狂的劈砍,几乎被砍的抬不起头来,赵大普有点羡慕那边的高建他们了,那边的足轻和僧兵看上去很好欺负啊,就在这一分神的瞬间,那倭奴跳了起来,怪叫一声,一刀砍向了赵大普的面门,赵大普来不及格挡,闷哼一声,就此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