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爹和太太一同去了湘洲老家,一去一回就是一年,要不怎么说古代就是古代啊,交通如此不便,这要搁在21世纪坐飞机一天就能回来,省了多少事儿啊,这古人的生命啊,有一半都浪费在赶路上了,整日风餐露宿,不知道吃了多少泥巴,命能长就怪了。
袁弘业好似发现了袁淑仪打量的可疑目光,于是便狠狠地拍了一下身旁的紫木雕花桌,桌子上面摆放的茶杯一震,旁边的太太好像也被吓了一跳,袁淑仪看到了太太被吓了一跳的愚蠢模样变强忍着笑,把头低的更低了,谁也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袁弘业以为淑仪已心生悔意,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去了哪儿,竟连父母亲远行归家此等大事也可无视?”
袁淑仪知道在这天玄王朝一直是以孝治国,长辈之事便是家中的头等大事,自己前世爹妈都不管,就自己一个人住在大宅子里,面对着一屋子点头哈腰,陪笑献媚的仆人,对怎么和长辈相处这些事儿特别头疼,虽说这一年以来有稍稍补习了一些,但面对大场面还是不够用啊,索性就怎么煽情,怎么减罪怎么来吧,毕竟自己前世参加过戏剧表演,应该可以勉强过得去。
“父亲,请恕我迟来之罪,我也是无奈,那栾邑侯小姐命人来说是有十分要紧的事情,我思量着,若我能与这栾邑侯的小姐交好也是不错的,谁成想到,与那贺小姐一见竟误了迎接父亲的大事,女儿真是没用,思虑不周,使父亲有了怒气……”
其实也是有用,袁弘业知道自己女儿和那栾邑侯家的小姐相识,而那栾邑侯对于自己今后有很大的用处,那贺小姐则是栾邑侯最宠爱的孩子。
一个自己平时根本不关注的女儿竟也如此为自己,为这个家着想,袁弘业的怒气顿时如云雾般消散,但也不能轻易地放过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淑仪虽是好意但仍有做错的地方,总是要罚的。
“王婆子”袁弘业唤了声守在门外的王妈妈,王妈妈听见了便飞快的进了屋子。
“老爷”王妈妈向袁弘业福了福身,行了礼。
袁弘业还没等开口,坐在一旁的阮姨娘发话了“老爷,这五姑娘还是个孩子,您看在五姑娘年岁小,思虑不全的份儿上就从轻发落吧。”
阮姨娘的话众人都听明白了,在座的大家都知道,袁弘业才新官上任到达此地,没有任何根基,再加上老太爷仙逝,袁弘业作为奉养父亲的嫡子必须要亲自送老太爷的骨灰回乡安葬,而误了与当地官吏和大户结交的机会。
天玄王朝制度明确,官宦之家更不可知法犯法,袁弘业又是个老顽固,奉行着陈规久矩,家里执行着姨太太不得抛头露面。
再者,正房太太随老爷一同回了乡,姨太太们不能参加贵人太太们主持的茶会,花会等活动,与当地贵人们没什么来往,对五丫头和贺家小姐交好一事定会十分看重,袁老爷自然不会重罚,捧在手里好好疼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重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