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别睡了,到家了。”
绿翘的声音将袁淑仪从沉睡中唤醒。
美目湿润,长长的睫毛因沾了湿气而显得更加卷翘。
“啊,好疼啊……好疼……”袁淑仪突然间抱着头,疼的她简直想在马车的车厢里打滚。
绿翘见状不好,立刻叫外面驾车的小厮分别去请郎中和绿浮等侍候袁淑仪的丫鬟。
绿翘一边等着绿浮她们来,一边为袁淑仪的头部按摩,希望以此来缓解袁淑仪的疼痛。
等袁淑仪醒过来已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家里的人都围在她的床前,连仅来过几次的袁弘业和从没来过的老太太也都来了。
'卧槽,这是怎么的了,刚醒来就这阵仗……不是我得了什么绝症了吧……'
袁弘业首先发话了:“五丫头啊,你觉得怎么样啊,好没好点啊,头还疼不疼了……”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袁淑仪觉得特别不适应,她也只是木楞楞地回答:“不疼了。”
老太太抓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好孩子啊,幸亏你没什么事,不然让祖母这一把老骨头的可怎么活啊,还好不疼了,要不你有个好歹让我哪有脸去见你那过了世的祖父哇……”
还没等袁淑仪回答,林氏也来凑了个热闹,顺便展现一下她作为当家主母对庶女的关爱,显示她的美好品质。
“呦,五丫头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娘亲这就让厨房去弄给你。”
袁淑仪越听越听不明白,平日里变着法的打压她的,无视她的,冷落她的,今天全都变了个样子,各种嘘寒问暖,各种关心关爱,换谁谁都会有点儿蒙登的感觉吧。
于是袁淑仪弱弱的问了一句:“大家今天这都是怎么了,这么奇怪,是我得什么不治之症了么?”
大家听了袁淑仪的话,都觉得好笑,只有袁淑仪自己还处在蒙登之中。
在姨娘中地位仅次于阮姨娘的徐姨娘笑面生花,用手绢掩着口鼻,玩笑着说:“五姑娘真是好生有趣,你的身体健康着呢,莫不是还没睡醒在说呓语吗?”
大概是这徐姨娘母凭子贵,她儿子袁书博人如其名,是个神童,读书总是过目不忘,写的文章连袁弘业都赞不绝口。
她儿子刚过了童试,成了这天玄王朝第一个年仅五岁的秀才,她也才敢在阮姨娘都不出声的场合发话。
袁弘业看在儿子的份儿上没管徐姨娘,只是开口和袁淑仪说:“你这阵子可得小心,冷医师说你的玄力才被激发,易导致精神力透支,这些天先不要出门,好好在自己院子里修养,等过些日子,事都筹备好了,爹爹让你风风光光转到正房你母亲的名下。”
袁弘业这话说的太意外了,让袁淑仪的大脑有点儿短路,她的注意力都被“转到正房你母亲名下”所吸引,根本没机会去想别的。
她的心中满是疑惑,她很想知道在她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