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要和她说什么?
回骂?我不会。
而且我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王安康睡了别的女人,我却要挨骂?还简直就没有道理。况且,她偷了我的男人,她却在骂我,这也说不通。
我相信,我当时的心情和天下所有被欺骗的女人的心情一样,绝望、痛恨,甚至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长夜难明。我不知如何对待我的婚姻,本来,它已经千疮百孔。难道,我得给她一个结局?
张晓华幸福的生活着。她的饭店生意越来越好,我已经拿到了第一年她给我的分红十万元,那是我工作多年来所有工资的总和还要多。事实上,我多年工作的工资根本没有存下一分钱。
生活比起以前已经好了很多。即使王安康不给我钱,我也和孩子能过得去。但是,他却在做着“有难同当,有福不能同享'事情。倒是让我防不胜防,我一直以为他人品再差,也不会做出“富贵苟相忘”的事情来。但是,事实已经摆在了我面前。
对于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我可以做到坦然对之,可是一旦发生到自己身上,竟然不知所措了。
可能是第二天那女人告诉了王安康给我打电话的事情,王安康第二天一大早就给我打了电话,他没有提到那个女人的事,只是告诉我已经把我表妹安顿到一家工厂工作了。
我想要问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记得他去广州的第一个春节,他没有回家,有一同去的同事回来过春节,临走的时候我给他除了捎去五百元钱,还有两斤家乡的点心,不仅是知道他喜欢吃,更是想表达一点心意。
我象一只无助的小猫小狗,急于扑进他的怀抱,是想开始一种新的生活。但事实上,我没有得到任何的保障,相反,承受了太多的委屈。我放他去做空中的鸟儿,没想到手中的绳子断了钱,他飞到别人怀中去了。
“小三”终于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象当年我一样,伤害了另一个女人,同时也在悄悄地伤害着自己。
在我的周围,就有活生生的例子。当男人和所谓的小三结婚生子,在男人生病临死之前,却留下遗言说要葬回老家,葬到结发妻子的身边。这种尴尬的事情在我身边发生了一起又一起,向所有人的宣示着一个道理,野花再香,也不及家花。家花是与生俱来的无可匹敌的。
著名思想家、哲学家。胡适一生最为人所乐道的一件事,既不是他的实验主义,也不是他的哲学史、文学史,或小说考证,而是他的婚姻。他和江冬秀的结合,是个典型的“父母之命”。然而,胡适在中国近代思想史上,却又是向“吃人的礼教”抗争的代言人。一个毕生为个人自由与尊严而奋斗的战士,自己的婚姻却是“吃人的礼教”下的一个祭品。正是因为这个有趣的矛盾,使胡适的婚姻,在新旧交替,东西合流的20世纪初年,成了一个思想史上的课题。胡适婚姻的矛盾,基本上是一个爱情与亲情的冲突,而结果则是爱情向亲情屈服,或者说爱情被亲情所扼杀。胡适与韦莲司的爱情,不可谓不美好,韦莲司在胡适眼中是一个奇女子,“具思想、识力、魄力、热诚于一身”。可是,他终是不能与江冬秀悔约,韦莲司终只能成为胡适留学期间“智识上的伴侣”。
胡适一生服膺戴东原“以理杀人”比“以法杀人”更为残酷的特识。其实,不但“理”可以杀人,“爱”也可以杀人。
胡适是北大教授,是哲学家。凡人为常人,是无法理解,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占有欲的。
我想挽救这场被“小三”搅局的戏中戏。我觉得我还是对她进行冷处理的好。我没有发出任何回应,我每天继续我的小职员的生活,我竭尽全力让自己的心理归于平静。我还是我,无论她如何做,她都没法撼动我。因为我走的端行得正。
几天后,那女人耐不住又打了电话过来。电话是女儿接的,她竟然直呼她的名字。
我从女我手中拿过话筒,不紧不慢地问她:“请问你是哪位啊?”
她一时沉不住气,在电话中就大骂起来。
我挂断了电话。没几分钟,又响了起来。这次,她没有说话。我说:“小姐,请让我叫你一声小姐,这些天我接了不同女人的电话,你都不知道是第几位了?”
象必是我这句象刀子一样的话刺痛了她仅有的自尊心,她挂了电话。
女儿在旁边问我:“妈,那位阿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笑了,“名字只是一个符号,但是你一定要记住父母却是一片天。”
女儿不解地望了望了我。我连忙安慰她:“你还小,长大了就懂了。”
是的,孩子还小,什么也不懂,我们是不能把孩子迁到这种是非之中。我自己心里烦恼,却怎么能让女儿分担呢?
王安康打来电话,他责备我不该对那女人胡说。我回敬了他一句:“你不配和我说话.”
王安康感受我确实生了气,解释说是那女人一直在缠着他,一直在纠缠他。我说:“苍绳不盯无缝的蛋。不要净往别人身上扯。”
他说:“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我无言以对。
几天后,我家的院子来了一个女人,抄一口湖南腔。她长得说不上漂亮,却看起来很有气质。她说我的名字很顺口,而且对我的情况极其熟悉。她通过我的同事打听到了我。约我到隔壁的饭店里坐一坐
我很大方地去了。我没有客意修饰自己。当时我刚接到省作协的协会会员证书。酒店的规格是全市最好的,她点了四个菜。我很自然地将协会会员的证书放在桌子的一边,她自然地拿起证书,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她突然脸色就红了,倒起两杯啤酒,放在两个人面前。然后,自己端起杯子,对我说:“对不起,这杯算我向你道歉。”
我端起啤酒,一饮而尽。
她开口说:“当时你在电话中说我已经不知是第几位的时候,我哭了。我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侮辱。但是今天,见到你,我觉得我才真正的受到了侮辱。从他的言谈中,他把你说的多么的不堪,我还以为我才是他一生所伴所需之人,没想到,事实上,我一直是个输家。“
我用了我作为女人最大的矜持对她说:“这种身份的人,起点本身就错了。你想一下,一开始就起错步了,你怎么会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