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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君子风

顺着千落指点回村的方向,白大叔带着千落没有保留直接运起轻功。脚踏轻风、身形飘逸、急速穿梭在树林间。

千落满脑子遐想,这种飘逸的身法,是不是自己习武后也能拥有?离白大叔这么近,也没有听见他的呼吸变的急促,还是带着自己一同飞跃呢。实在是太厉害了,白大叔就是自己将来要努力的目标。

“到了,就是前面了!”

千落惊喜喊道,原本走路要花上一个半时辰,现在要不了半个时辰,赶在太阳还没有落山前,就已经出现在村口了。

千落来不及回家,先分别去大壮家、大兵家、还有另外俩名少年家。挨家挨户的解释,好半天才全部说通,而此时天色已黑,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点上灯火,还有香浓的炊烟。

除去订做的钱,千落身上还剩下八两多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了,相当于自家不吃不喝三个月的收入。可是要怎么样交给父母呢?还有白大叔自己应该怎么介绍呢?

跟在千落后面的白大叔,一眼就看穿千落在担心什么。知晓他一个普通少年,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充满不可思议,没有那么快能接受,特别是他父母那边,他肯定在想应该怎么解释。

白大叔慢悠悠跟着千落,千落停下脚步却没有进去,到达的是一户亮着灯火,屋里飘着炊烟,里面还不时传出,一女一男的对话声。

“天都黑了,千落怎么还没回来?”

“在等会吧,平时也都是这个点,肯定在路上了。”

“就说我是你师父吧。”白大叔摸着千落的头,笑着道,“到时候你也得离开此地去别的地方习武,早点和你父母挑明,也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你的未来不是在这个安静祥和的小山村,你的未来是外面的大千世界。”

“恩,谢谢师傅。”千落下定决心,转头对着白大叔说道,自己就拜他为师,到时候和他学习武艺,然后在出去闯荡。

“哈,千落,我可没有资格做你的师傅,只不过在你父母面前糊弄一下,不然你怎么解释我这个外来人?”白大叔笑着解释道,如果千落他真的是龙渊的主人,即便让自己当牛做马都义无反顾,自己有何资格能做他师父?

“谁?外面的是谁?千落是你回来了么?”听见门口的窃语声,一个身材中等面容秀气,说话温柔的妇女,不确定问道。

“是我,娘,我回来了。”千落看见母亲在门口,便立即走了上去,在母亲疑惑看着后面的人是谁时,千落连忙介绍道,“我还带来了我师父。”

“冒昧打扰了,千落娘亲我是他师父。”白大叔一扫颓变得神采奕奕,恭谦有礼道。

“是这样的,今天巧遇你儿子,发现他非常有武学天赋,出于爱惜武才就破例收他为徒,到时我还会带他离开此地,去大城里习武识字,让他将来出人头地。”

“我儿子的,师父?”屋里坐着模样老实的中年男子,也忍不住站起来了,观察屋外这个打扮邋遢的男子,除了双眼比较有神,衣服也不是很好,话语可信度不高啊。

“啊,既然千落的师父,那就进来坐会吧,然后和我们一起吃点便饭。”千落的母亲立即温柔说道,伸手拉了拉千落的父亲,“别愣着了千落爹,快去端饭菜出来。”

“白……,师父请坐!”千落看了看端饭菜的父母,老实招呼白大叔坐下,这种情况有些尴尬,自己父亲好像不是很相信。

屋内很简陋,除了一套自制的桌椅外,在也没有其他像样的东西了,本来狭小的屋子空着,倒也显得宽敞,连茶壶茶杯在这都显奢侈,很快香喷喷的饭菜由千落父母端上,俩菜一汤。

“千落师父实在不好意思,你来得突然……!”千落母亲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们都没没准备,所以只能请你吃吃这便饭了。”

“劳烦二位了!我知道二位可能对我有所不信任。”白大叔轻笑解释道,“不过,我这副摸样是为了掩人耳目,看到千落身边那把剑了么,那把剑重四百一十多斤。不过现在可能出现其他问题了,普天之下估计只有您儿子才能驾驭吧,其他人都抬不动。”

“四百多斤?不可能吧!”千落父亲很是不相信,示意千落放在地上,让自己试试重量。

“喝!”千落父亲使劲想举起,却憋得面红耳赤,还是纹丝不动。“怎……怎么那么沉啊。”不得不相信白大叔的话了,对刚刚怀疑之事有些愧疚。

“真的,他爹你也抬不动?那真是太好了!”看着千落能稳稳当的拿放黑剑,不费一丝力气,千落母亲此时眼中饱含泪水,心情十分激动,普天之下就我儿子一个能?那……那他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不用在过苦日子了。

“是啊,我儿到时候定能出人头地了。”千落父亲扶着千落母亲,看见儿子能成才俩人心情颇为激动,眼中都是激动的泪水。

千落此时眼圈微红,何时见过父母这种激动模样。也在强忍泪花,暗下决心,一定要和白大叔认真习武,一定要让父母过上那种,想进出酒楼就进出酒楼的好生活。

“这里还有十多两银子,二位收下吧!”白大叔把身上的银子全部掏出,其实屋里就俩间房,这个是客厅也是千落父母休息的地方,而厨房那里应该就是千落睡觉的地方了。

“过几天我将带千落离开这里,前往平阳城习武,这些银子就当给二位盖盖新房子,让千落到时回来能有个像样地方睡觉。”

其实作为一个武者根本就不缺钱,如同白大叔一样,虽然说来可耻,但是白大叔从出门到现在就没带过一两银子,借助飘逸身法,一路上可不少有钱人为他提供银子呢。

“这个……?”千落的父母本来想拒绝,可是千落师父又说的头头是道,的确,千落每次都是睡在厨房,那里有一个简易的木床,其实这段时间也是打算重新建筑一个屋子让千落住了,他也不小了,将来可以给他娶媳妇用。

“爹娘,还有这里的钱!”千落立即从身上掏出那剩余的八两多银子,看见父母惊奇的表情,“这些也都是师父给我的。”千落连忙解释起来,加上白大叔的那些银子,足足有二十多两,足够盖一俩间漂亮的屋子了。

“作为武者习武之人来说,钱财来说不是很重要,迟早你们儿子也会明白的,但是现在你们缺钱,所以你们收下吧。”白大叔豪爽的说道。

“好!非常感谢千落他师父,明天我就开始动工为千落盖个新屋子。”推迟不成加上也很需要钱,千落父亲只能激动的说道,完全归功于千落有个好师父。

现在白大叔在自己父母眼里,完全就是恩人了,这样也好,不然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不过白大叔的确是自己全家的恩人。

“千落的师父,不然晚上你睡这里吧!”

千落父母再三道歉,表示屋子小没有像样的地方,不过可以睡自己们睡的这间屋子,白大叔笑着已武者不拘小节为由拒绝了,和千落一直挤着厨房,也是千落的休息地方。

和千落约好了明天在开始教道武学,只见千落刚刚还在说话,躺在床上不出几秒,就已经入睡了。想必是累坏了,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做的一定是好梦,白大叔轻轻为他盖上被子,做了一个重要决定。

第二天,一大早千落就醒了,现在的他雄心壮志,对武学充满期待,和白大叔吃着由母亲精心准备的早饭,父亲也不见人影,估计兴高采烈地去找人准备建房了。

告别了母亲,嗖……!千落被白大叔带着离开村子,不断深入树林中,白大叔飘逸的身法,犹如灵猴在树木间穿跃。

“白大叔可以停了,不能在深入了!”看着这些熟悉的树木,千落忌惮的说道,“前面的树林属于村子的禁地,据说那里有凶猛的野兽,里面死了很多人呢。”

只见前方,距离几百米远的森林,比此地的森林要阴森许多。那些地方好像没有太阳的照射,如同分隔了太极图,一个地方光亮繁茂,一个地方漆黑阴森,很难想象都是同一个地方,却出现如此诡异场景。

“哦……?怪不得你们村子里没有猎户。”

白大叔听觉慢慢敏锐起来,朝着前方听去,仅仅是在外面一点,都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听见里面有着很古怪的叫声,听见了自己都觉得害怕,普通人听见肯定觉得非常慎人,看来那个地方果然有凶险。

“我们村子里的人都不打猎,最多砍砍柴,要么去邻村的地方做工赚钱。因为靠近村子附近的深林有些地方很古怪!不能深入,特别是到晚上的时候,有的地方闹鬼呢!”说着说着千落都觉得有些害怕了。

既然如此,此行目的不是探险,自己也没有必要去管那些,白大叔便带着千落离开此地,来到一处敞亮的树林,此地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声,微风轻拂能感受到安静与祥和。

“白大叔,到达什么级别后,就可以像你这样子在树上屋顶上飞来飞去呀?”千落好奇了很久,现在发现机会难得,便鼓起勇气问道,“天、地、玄、黄,初期、中期、后期,那个级别呢?”

“哈哈哈,你小子啊,就算是到最高级别的天阶也没办法用这种飘逸的身法呢。”白大叔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打趣道,“这个可是我的家传功法,旁人怎么又能学会呢?”

“啊……,原来是家传功法啊。”

知道乃是白大叔的家传功法,那肯定不会传外人的,千落略显失望,还以为自己到时候到达什么级别就可以这样了呢。

“你别丧气,虽然说是家传不外传,但是你比较特殊的,所以我思量后决定教你。”白大叔慢悠悠的说道,看来和这个少年的纠葛没那么容易撇清了,只要龙渊在他手中,白家的命运还是会和他紧密相连。有了这个功法能让他拥有逃跑的能力,关键时刻肯定会发挥作用的,毕竟自己不可能无时无刻在他身边。

“耶!真的么?我可以学你们白家功法?”得到白大叔肯定的点头,“太好了!”千落激动地欢呼雀跃起来。

“当然,不过千落,你可了解君子之道?”看着一问三不知的千落,白大叔只能照着记忆中,有模有样的述说道,“你记好了,君子道,权者不媚、势者不附、恶者不讳、强者不畏、弱者不欺、长则尊之、幼则庇之、仁者无忧,君心恒明。”

“额…,君……子?权……?弱……长……幼?”听着白大叔一字一句清晰的念完,千落有些迷糊,从小没读过私塾,都是和村里的小孩一样,都是由村里有文化的先生教的,白大叔念的那些只认识这几个字。

想到千落有些字不识,白大叔拿着树枝在地上迅速写下刚刚说的君子道。笔势雄健洒脱,写完不忘一字一句教千落学习,一字一句说明含义,几乎一个上午都在认识君子道。

一个上午枯燥的认识这些字、了解字的意思,让千落觉得很枯燥,真想赶快结束,模样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可是白大叔还是认认真真不厌其烦的教学,想到学习完这个就可以学习那个轻功了,千落最后还是提起干劲,认真学习。

一个上午就这样在简短的教学中结束了,白大叔看着千落的模样,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怀念。怀念当时自己学习君子道,何尝不是这样。

吃好午饭后,千落再次和白大叔来到上午的地方,不过中途经过白大叔提醒,千落的注意力不在是四处的风景,而是白大叔出脚方式和跳跃的步伐。

“看好了!”落地的白大叔,双脚凌然摆势,左脚偏转半圆,突然右脚发力。整个人凌空而起,双脚在空中不断踏蹬,像是有梯子般,凌空飞跃在空中,高度上升将近十余米,才缓缓配合脚法旋转而下,姿势优雅落地。

这种原地升空看的千落是一愣一愣的,脑海只有几个字,人也会飞啊?

此功法名为“君子风!”共分七层,不过六层七层已经遗失,现在尚有五层,分别是:

第一层探梅、第二层惊涛、第三层驱风、第四层一闪、第五层摘星。

“君子风,七层……?五层……?”看着千落嘴巴半天呆滞的模样,白大叔继续拿着树枝,在地上迅速写着刚刚说的话。虽然刚刚的那些听的不是很懂,但是千落知道了功法叫君子风,君子风!

接下来是最重要的功法口诀,你一定要牢记心头,切记不可乱传他人:

“疾如行、动如风、飞如跃、任扶摇、君子风。”

“好,口诀!”千落表情认真严肃,在白大叔一字一句写的清清楚楚,解释的明明白白,死记硬背。花了一个下午时间才勉强记住这十五个字。

一整天的花费就是让自己认识君子道,了解君子风,记住君子风的口诀。千落没有觉得枯燥,想到自己自己只要熟悉这些,就能像白大叔一样潇洒的飞跃,就干劲十足。

回到家中天色也已经要暗淡下来,一路上千落还是不断的观察白大叔的出脚方式,不过却是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不懂,屋外多了许多建筑的材料,看来父亲已经开始动工,屋内香喷喷的饭菜立即勾起千落的食欲。

太好了!居然有鱼有肉,桌面上放着一碟香喷喷的红烧鱼,还有一碟炸的酥脆的红烧排骨,千落记忆中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如此,父母满脸笑容的招呼自己和白大叔吃饭,这真是难得的一餐。

“好吃,好吃!师父你也吃,爹娘你们也吃,别夹给我了!”

千落放开了肚子吃,现在潜意识已经把白大叔当做亲人家人了,所以没有觉得拘束。直到肚子发出警报,已经装不下了,千落才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

柔和的月光顺着窗户的缝隙,淡淡照射在床的对面,此时白大叔没有一丝睡意,只是安静看着这个睡觉甜美的千落。

如此安详温馨的一家!不知道把这个少年卷入其中,会不会是错误的决定呢?罢了,距离平武学院收人还有一个星期左右吧,赶路的话需要花费一天左右,那也就剩下五六天了。能学多少完全看这个少年的天赋了,白大叔打了个哈欠,也疲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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