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扬在收拾叛乱者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接到了一封让他吐血三升的情报。
那个贪婪的,无耻的,残暴的帝国共治皇帝,赛里斯国王竟然封他的将军奥蕾莉亚为保加尔的国王。保加尔就是保加利亚人的先祖,来自中国或中亚的突厥人游牧部落。后来在西迁的过程中占据了多瑙河下游,频频攻击罗马帝国的边防线。最强盛时期的第一保加利亚帝国曾经迫使君士坦丁堡为之纳贡。后来第一保加利亚帝国被罗马帝国用计攻灭,沙皇的子孙们重建了第二保加利亚帝国,一直传到了卡洛扬这一代。
这个消息也让君士坦丁堡的曼努埃尔大吃一惊!而当国风封格鲁吉亚的安娜·科穆宁为女王的时候,曼努埃尔又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个赛里斯人喜欢封别人为国王.....不过为什么和他的姐姐安娜是同名字的......
曼努埃尔现在准备着实一个一个收拾国内的刺儿头了。首先就是萨瑟罗尼卡的亲王,这个一直拒绝出兵交钱的科穆宁家族的混账。其次就是伊庇鲁斯的总督和士麦那的总督,然后是特拉比松的公爵。当然这些都是独立倾向比较高的,其他调皮捣蛋给曼努埃尔上眼药的是数不胜数......
不管旁人如何,国风在休息了一个月后就来到了招远城。
“坐吧。不用行礼了,你们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先把情况说清楚。”国风坐在太守府的上座,示意杜斌和孙兴就座。
“好的,陛下。”杜斌从侧边的桌子上捧出一堆地图,从中拿出一张最大的摊开在国风面前的案子上。
杜斌拿出了一根木棒,指着地图首先开始说道。
“基辅罗斯大公国的那些斯拉夫部落大规模地南迁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在招远地区定居的有二十四万余人,在抚远地区的达到了近四十万人,还有七八万的部落迁入了龙兴地区。这些部落还算安分,大多数都是因为缺粮而迁徙。但是臣下一直觉得这些部落有问题,起码其中有一些后来迁来的是有问题的。”杜斌说。
“那你发现问题在哪?”国风问。
“臣下观察之后发现,先迁过来的斯拉夫部落大都贫困落魄,男丁稀少,粮食匮乏,对官府的指挥非常顺从。而自春季开始迁入的部落里不乏青壮年许多,兵强马壮的部族。而且这些部族都居住在偏远的地方,对种地开垦也不热衷,反倒是天天在部族里面训练斗殴。我曾经找过枢密使反映过情况,她派詹韦詹大人去探查过。那些部族的族民还好,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什么。但是那些族长们都讳莫如深,而且还与不知名的人有联系。”
“就是基辅罗斯的人?”
“对,詹韦大人派人追踪之后发现那些人全部来自扎波罗齐亚,基辅罗斯南端的大城市。”杜斌说道。
“看来基辅罗斯的大公对我还是有不小的图谋啊!”国风笑了,笑得很阴险。
“我会尽快派兵过来的,你不用担心。那孙太守呢?民政方面有什么问题?”国风说。
“民政方面问题不大。主要是城市扩张,经费不足。前段时间臣下曾给李玮峰李大人和刘敏刘大人上过奏章,但是因为东边战争的原因各个城都没有下发建设的费用。”孙兴说。
“这个没问题。我带回了不少的钱,足够招远和抚远扩张了。你们各司其职,把事情做好,其余的事情别想太多。”国风在敲打这孙氏两兄弟,他们在马甫事件可是很有一些动作。
离开了招远城,国风又前往了抚远城。两城的问题差不多,主要都是斯拉夫部落涌入太多了。而且由于抚远城事实上的领土比招远城大近一倍,所以这里的麻烦更大。
国风现在的领土范围主要包括赛里斯半岛四城,黑海北岸两城,高加索北方草原有四城,格鲁吉亚五城,保加利亚和阿德里安堡地区六城。其中格鲁吉亚地区安娜正在国风的支持下大举扩张,保加利亚的奥蕾莉亚也在持续进攻卡洛扬残余的领土。
而国风领土的外围,摩尔达维亚在招远西方,有摩尔达维亚,比撒拉尼亚,敖德萨三城。东方的阿兰尼亚则是有马加斯和里海西边的两座城,杰尔宾特和萨曼达维。南方是海洋。北方则为基辅罗斯大公国。基辅罗斯大公国有多大?它大概有国风地盘的三四倍大小,不论是人口还是城的数量都比国风要多。索性是东欧地区气候恶劣,基辅罗斯发展缓慢。而基辅罗斯大公明显是想要从国风这里虎口拔牙了。
扎波罗齐亚。
扎波罗齐亚的伯爵萨曼特耶夫正在房间里焦躁得跺来跺去。他的大胡子也一翘一翘,好像在反映他主人的怒火。
“为什么那些部族长一个个都闭嘴了?为什么派出去的探子都找不到人影了?瓦里夫斯基!你在做什么!大公派你来难道是让你来消耗我扎波罗齐亚的粮食和金库的吗?”萨曼特耶夫当然有理由发火!从去年开始,瓦里夫斯基在扎波罗齐亚做得越来越过分。放那些穷得吃不起饭,拿不出几个钱的斯拉夫部落过去萨曼特耶夫也就忍了,反正也就是少几个奴隶。但是萨曼特耶夫竟然故意让扎波罗齐亚附近富足的大部落南迁,甚至还主动去让他们南迁,这简直就是要了萨曼特耶夫的命根啊!
“萨曼特耶夫伯爵!你要知道你是在为伟大的基辅罗斯而做事。西面的切尔松!东面的哈尔科夫和卢甘斯克不都是在做同样的事吗?怎么独独就你在抱怨呢?”瓦里夫斯基一点也不急,他恣意地躺在椅子上,享受着自己侍女的按摩。
“可是!可是!可是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啊!我连今年的税款都补不起了!”萨曼特耶夫是真急了。
“没关系!只要大公打下了南边赛里斯王国的领土,你就是今年不交也没事。”瓦里夫斯基依然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