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安娜王后。”安娜走进门就看到了传说中如同魔王一样的赛里斯国王。他很高大,但外表却显得更加清秀一点。他看着安娜,笑着问好,没有一点国王的架子。
“你好赛里斯国王,还请不要称呼我为王后。现在我只是一个自由人而已。”安娜对这个王后的称号显得很抗拒。
“那好吧,安娜小姐。虽然我知道你很恨你的丈夫,但没想到居然恨到这个地步。”国风笑了,很诡异。
“不!我怎么会恨我自己的丈夫呢?我与他厮守了二十年,我......”安娜像是被击中了心房,一下子失去了方寸。她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说起一些别的不相干的事。
“所以为了羞辱他而与掏粪工产下愚蠢的儿子?所以努力撕毁这个格鲁吉亚王国?”国风的笑容在安娜的眼里变成了魔鬼般的微笑,夺走灵魂的微笑。
“不!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安娜先是激烈地反应,然而在国风的目光注视下,她投降了。“是的......”
国风从行军的背囊里拿出一壶君士坦丁堡贩卖过来的精品葡萄酒,亲自为安娜倒下一杯酒。安娜的手颤抖着,杯子在她手里摇摇欲坠。
“你知道吗?我的一个妻子也叫安娜。她是你的亲戚——君士坦丁堡皇帝的姐姐。目前为止我还是非常喜欢她的。”国风饮下了半杯示意安娜,她看着国风喝下后才轻抿了一口。
“那么然后呢?”安娜问,语气有些僵硬。
“我一直觉得,人与人之间要互相信任。当然,我不是指无条件的信任。你要表现出足够让别人信任你的价码才行!”国风仰头干下这杯美酒,举起杯子敬安娜:“你说是吗?”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安娜一口气喝下了手中的酒,她显得有些难受。
“那么你呢?你对我的信任呢?”国风的语气带着一股魔力:“抑或者说你对我的忠诚呢?”
“是。”安娜艰难地咽下了唾沫。
......
这边直到深夜,德莫特利军和莫德米耶夫军都没有打起来。两军默契地扎营吃饭,并没有相互骚扰。毕竟就算钢铁也需要吃饭不是?何况双方都是人呢。
“诸位将军们,你们说明天我们需要怎么做?”古赞西玛皱起了眉头。虽说他是一个纯种的土库曼人,但是土库曼人天生的战争基因却没有出现在他身上。座上的克鲁黑剑士的将军们情绪还算稳定,对于国王的忠诚还算可以。
“我认为应该堂堂正正的去战斗!!”克鲁黑将军们马上就沸腾了起来。作为王国里数一数二的步兵,他们并没有将莫德米耶夫的索可纳吉军队放在眼里。今天聚在山坡上防守让他们觉得简直是耻辱!
“作为格鲁吉亚的正统君王!君上应该在山下列阵与叛逆莫德米耶夫正面决战!应该斩下莫德米耶夫的头颅祭祀天堂的先王!”
“我等乃是上帝所庇护的正统!自当与上帝之敌决一死战!!!”
......
局面有些失控,这些大老粗们并不考虑两万农兵的战斗力问题而只关注到了对面的单兵战斗力并没有本方的克鲁黑剑士强。古赞西玛本想再拖一拖,但眼看局面就快变成了正统继承的问题了,于是他马上压住了局面。
“各位将军!德莫特利大人当然是格鲁吉亚王室最正统不过的继承人,这是毋庸置疑的。明日全军出战,一举灭掉叛贼莫德米耶夫!”古赞西玛起身喊道。
“上帝保佑格鲁吉亚!”
“上帝保佑格鲁吉亚!!”将军们沸腾了,这是荣耀的时刻!!
第二天凌晨,莫德米耶夫被山上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了。
他穿上衣服走出营帐,看见山上一队队的穿着克鲁黑重甲剑士标志性的黑黄色铠甲的剑士列队下山。后面是简单吃过早饭的农兵们,他们自然吃不到好东西,走起路来有些脚步虚浮。
“这群剑士要干什么?难道要和我决战?”莫德米耶夫有些不可思议。和塞尔柱突厥人打仗打久了早就把这些决战之类的老旧套路给遗忘了,没想到竟然在今天遇见了一次。
“巴德库,快指挥军队列阵。”莫德米耶夫叫住了路过的巴德库,他正要去骑上自己的战马。
“是!大人!”巴德库也顾不得骑马了,赶紧回身去指挥军队出营列阵。他训练出来的索可纳吉军队包括五千的矛兵,两千的剑盾兵和两千余的弓箭手部队。唯独没有骑兵,索可纳吉负担不起训练骑兵的费用。就这些士兵都是半职业的,他们多数时间都是在家里务农,而其余时间就是帮助莫德米耶夫大人出去抢掠。目标可能是占贾,可能是突厥占领不全的亚美尼亚,也可能是自己这边的格鲁吉亚人。
春风料峭,今天并没有下雨,但是还是很冷。两方的士兵们呼着气上了战场。
古代的作战中伤亡率的大小有一个关键的要点那就是交战双方的军队素质。如日本那样农兵齐上阵的战争当然就是死不了几个人。因为农民并不想互相伤害,所以他们只是拿着长长的竹矛互相拍打,一场下来上方死掉的农兵百分之七八十都是被武士们砍死的。而当双方军队都是百战精锐的时候,伤亡率会直线上升。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两方的军队在短暂的互骂之后马上就短兵相接了起来。克鲁黑剑士为锋线的德莫特利部队马上打的莫德米耶夫的矛兵军队哭爹喊娘,大踏步的后退。但好歹这些矛兵战斗力和战斗经验都不错,硬是抗住了克鲁黑剑士的强力打击,这可苦住了两翼的农兵。侧面面对莫德米耶夫的弓箭手和剑盾部队,这些农兵毫无战斗力,可以用一触即溃来形容。他们并不想战斗,更不想在春季参与战斗,所以克鲁黑剑士打着打着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被莫德米耶夫的军队半包围了,而身后的农兵就像蚂蚁一样覆盖满了山坡,可惜是逃跑的。
对德莫特利与古赞西玛来说,形式不容乐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