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科夫现在是凡瑞特的主城。不过凡瑞特是见不到他亲自送出的信使了。
“凡瑞特啊!凡瑞特,可惜啊!!”巴库扎伊嘴里可惜着,手里的鞭子却没有停手。至于凡瑞特本人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国王陛下原本还是想提拔一下你,任你为一路少有的兵马总管也不是不行,可惜啊!!!”巴库扎伊以前的一些小动作国风已经知道了,所以他并没有资格如同他的女儿一样随军出战,只能跟着詹韦做一些暗地里不能说的事情。
“凡瑞特的手下和家属呢?”詹韦推门进来问。
“全抓了起来。现在就等您发话了。”巴库扎伊在詹韦面前显得很谦卑。
“没比要了,连带着凡瑞特和他的那些乌鸦们全都杀了吧。把人头挂出去。”詹韦说着,手下收拾起了这个特殊的牢房。
“陛下有了新命令?”巴库扎伊猜测。
“是的。等春季解冻,就是我等北上库尔斯克的日子。”詹韦说着,亲自砍下了嘶吼的凡瑞特的头颅。
凡瑞特本来是有机会自立的,然而他却选错了时间。当他在哈尔科夫踯躅的时候,密探司已经悄无声息地渗透入了两座城的各处。原本就惧怕赛里斯军队的各个守军们马上就选择了赛里斯而不是无依无凭的维京人凡瑞特。
没多久,凡瑞特的使者就回来了。不过迎接这位使者的人并不是凡瑞特,而是巴库扎伊。
不久,弗拉基米尔意图重新夺回基辅的口信就被带到了龙兴城。国风也再一次准备动身前往基辅城。
萧魂断断续续的病终于好了,而她也将和国风一起出战。庄朝鹤以及琳和大小安娜则呆在龙兴城。
基辅留守阿芙罗拉在基辅开始陆续整备兵马,接收各地征收的兵粮。同时切尔尼戈夫太守和库尔塔瓦太守两人与当地的兵马都监都打起了精神。这次是御驾亲征,而且兵力庞大,如何也不能出半点差错。
本次出战的兵力堪称冠绝欧陆。国风本部六万三千人的赛里斯军团,一万的铁甲圣骑兵,两万的库曼人骑兵,还有总数达三万两千人的雇佣兵团,以及阿芙罗拉统帅的七万人的斯拉夫军团,再加上俘虏投降来的七万多的罗斯降兵。总数已经达到了二十七万的实数。
这二十七万人自然没办法聚在一起,那样国风的补给线根本就支撑不住。
从赛里斯半岛源源不断送来的粮食分别堆积在基辅和卢甘斯克。萧魂前往基辅,她将率领阿芙罗拉的斯拉夫军团进攻独立的加利奇大公国。这里的两座城是保卫基辅的要地,必须拿下。而萧魂忍了一年的暴脾气也可以发泄下来。
七万的斯拉夫降兵分别在切尔尼戈夫和库尔塔瓦驻扎。两地的兵马都监和军队将帅都安插进了赛里斯人。
国风自己的十二万兵马并没有跟国风一起回龙兴城,所以他要从基辅出兵,但是兵马粮草却是从卢甘斯克和哈尔科夫两个地方运输。
其实国风现在自己都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把兵马带回来了。不然直接从卢甘斯克出兵,偷袭波罗涅日。库尔斯克就会被与梁赞地区隔离开来,这样子弗拉基米尔就真正是孤家寡人了。可惜兵马现在在基辅,想偷袭都没兵。第聂伯路的兵马步兵都是斯拉夫人,骑兵都是佩切涅格人,他们的攻城水平要是有正规军的一半也好,可是却连五分之一都没有。
兵马调动当然瞒不过库尔斯克的弗拉基米尔。他在库尔斯克仅剩了十万兵马。遣散回家的封建主们也真得把自己当做了西方的世袭伯爵,尤其是梁赞及其周围的三座城,一个个都是鬼精鬼精的。对弗拉基米尔的凋令总是当面应承转身就忘,让弗拉基米尔气得跳脚也无可奈何。
当国风与萧魂到达基辅的时候,第聂伯河开始解冻了。冰块在水中漂着流向下游。
“看着这个冰块,我才想起来我又大了一岁。”国风不无感慨地对萧魂说。
“那看着我,你告诉我你大了几岁?”萧魂嘟着嘴对国风说。似乎生了孩子之后就温柔善感了许多。
“不是大了几岁,是小了好几岁啊!哈哈!”夫妻在路上打闹着,来到了基辅。
......
不久,基辅城就在眼前。这座城在冬天里经过了大修。冬季各个斯拉夫部落都缺衣少粮,正好是一个征调民夫的好时节。内城留下的土渣被清理出城外,外城则重新修正,使之更加坚固。城外各地驻扎着聚集起来的兵将,这些骄兵悍将就是国风攻取基辅罗斯的最大保障。
数日之后,阿芙罗拉继续担任临时的基辅留守,萧魂带着七万斯拉夫军团和两万的赛里斯军队前往进攻加利奇大公国。国风则带领十万军队进攻困在库尔斯克的弗拉基米尔。之所以要给萧魂分两万兵则是因为一个特别的消息。
伦巴第地区算得上是欧洲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了。而出发的圣十字骑士团就剩下一个大团长跑了回来,怎么着也不是一个光彩的消息。波拉尼的回归让吵吵嚷嚷的伦巴第地区如同油中添火一样让各个城市讨论骑士团失败有了更大的谈资。
不管怎么说,波拉尼也算得上是博洛尼亚地区传统的教皇党支持者,他这次惨痛的失败也不能抹去他的家族对教皇的支持。因此,在呈上萨曼特耶夫的耳朵之后没几天,波拉尼就被召唤到了罗马。
再次来到罗马,波拉尼的脸色当然不好。
泥泞不堪的路上无数的朝圣者涌向罗马城。他们大多数贫苦无比,穿着破烂,浑身带着让波拉尼想吐的羊骚味。但他们是天主教坚挺的支持者,是众多的信徒撑起了教皇在西欧的威望。
撇过朝圣者,波拉尼纵马狂奔,他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充满羊骚味的地方。
进了罗马城,狭窄拥挤的现象仍然愈演愈烈。波拉尼径直前往教皇所在的罗马大教堂。
“大团长,这边。”教士带着波拉尼前往教皇的会客厅。
还没到门口,波拉尼就听到了一句话,“我宣布!向异教徒国家赛里斯进行圣战!”
教士回头,看到波拉尼的配剑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