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偏头看看依塔丽娅,她一直望着窗外。
他索性又探了探头看了看司机的左手,他带了一块定制表!亚历山大立马缩回头去看了看司机的肤色又转头看看银发的肤色。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车里仍能闻到一丝淡淡的雪茄味,亚历山大来之前是认真刷过牙的。银发又不可能吸烟,所以绝对是前面的司机抽得。况且在车里留下烟味对司机来说根本就是丢饭碗的不二选择。
这个人并不是司机,那他是谁?
他又转头看看依塔丽娅,他刚才的动作就像一个全功率运作的拨浪鼓。两人的目光交叠起来。
他下意识的摸住车门把手,但把手锁死了。罗尔斯罗伊斯的安全性能一贯很好,从这里出去显然需要使用暴力。
“嘻嘻……”银发突然捂嘴笑了。
刚刚你不还生气吗?气傻了就笑了吗这丫头?
车刚刚驶过阿姆斯特丹美术馆,街上的行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这辆车上。
不对啊,绝对不对,那个任性的司机百分百有问题。
“亚希福特家的小子,好久不见!”突然一阵深沉的声音把亚历山大吓了一跳,他往座位后面缩了缩。这人还认识我?他家司机城府也不浅啊?
司机把帽子摘下来放在临位上,这下看清楚了。
“您是……”亚历山大镇定了一下,他没有犯色盲。银白色的短发,是法米利安家组的人没错了。但没那么简单,因为这个人他见过。
“我是依塔丽娅的父亲,你小时候叫我夏洛特,还记得吗?”
我嘞个去这丫的是法米利安的当主科尼蒂安先生啊,嘿,那帮人,你们老大给我当司机啊。
“哦哦,当然记得。”我叫过你夏洛特吗?夏洛特是什么?福尔摩斯吗?您跟他没有任何共同点啊。
“好久不见女儿所以就来接她了,开车开得不好你别笑话我。”喂大叔你果然第一次开车对吧?你刚才违章位的都刷屏了好吧?
“没事没事,我觉得她应该很高兴的。”我去这是什么节奏?开始聊家常了。
“在你们学校有没有人欺负她呀?”大叔低沉的声音想管风琴一样在车里回荡。
“怎么可能?这种腹黑女天天……疼疼疼!”银发伸过她的大长腿猛踩亚历山大的脚。“依塔丽娅懂文明,讲礼貌。是大家闺秀,怎么可能跟别人结梁子?”他被踩的频道都不对了,姐姐那是高跟鞋啊。
“是不是空调开大了,我看你有些不舒服。”大叔观察到他表情有点崩坏。
“没事没事,挺好的,哈哈哈。”他猛地瞪了一下她,银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个恶魔女!
“她在学校里朋友多不多啊?”您不是他老爹吗?亲自问呗!我算老几啊?
“这种恶魔女哪有……疼!”银发又跺一脚。
“她不太爱说话,我想如果她主动些,肯定会有很多朋友。她看起来不那么平易近人,但其实只是不会表达,如果她可以主动和大家沟通一下,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车里一阵缄默,银发把头转过去,车窗上映出她绯红的脸颊。
“好小子,说话不拐弯。”大叔意味深长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