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在病历卡上又看到了什么？”
疯子说：“嘿嘿，那上面写着：‘秘书小M想要在今晚勾引你，然后借机套走你的商业机密，再高价出售给敌对公司的经理N先生’嘿嘿嘿，你说是不是有意思？”
我说：“哦，她是想用美人计偷走情报，再以此为筹码跳槽到别的公司或者赚笔外快吧。这是谍战剧的常见套路啊，你这么聪明，肯定不能上当。”
疯子说：“嘿嘿嘿，这个当嘛，实话说我挺愿意上的，毕竟我是个男人。”
疯子说：“我说她怎么上班的时候总穿的那么凉快！现在都入秋了，她还是穿得那么暴露在我眼前走，啧啧啧，原来是因为想套走我的商业机密换钱啊。我这个宝贝病历卡又救了我一次，它真是太有用了！”
我说：“那你后来为什么会光着身子跑到大街上呢？”
疯子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纠正：“我没有光着身子，我是穿了一条裤衩的。”
疯子说：“我绑了我妻子之后，心正痒痒着呢。我觉得既然我的秘书对我有意嘛，嘿嘿，我就干脆帮她一把，从了她好了。“
我说：“那你是怎么从了你秘书的？”
疯子说：“我在那天晚上下班之后，就一直尾随秘书到了地下车库，看看四下无人，就在那儿把她给绑了。然后我开着她的车回了家，把她也绑到了椅子上，我把她跟我妻子并排摆到一起。”
疯子说：“我看着这两个女人双手反剪在椅子上挣扎着，因为毛巾塞嘴而发出凄厉但含糊不清的哀嚎声，我用手指蘸了一下她们留下的眼泪，品味那种咸的、冰凉的感觉。我感觉很解气——这就是你们背叛我的下场！”
我说：“后来呢？”
疯子说：“后来我就开着车到处走，我把病历卡放在眼前，发现我无论对着什么东西，人也好物也好，我都可以看得出他们是真是假，是虚伪还是忠诚。我发现自己只要把病历卡放到眼前就能一眼看出别人心里的鬼把戏。我觉得我应该回报一下社会，让其他人也知道他们周围的人到底心里想了些什么。我就坐在车里，一直等到天亮，等到中心商业街行人最多的时候，我找了卷透明胶布把病历卡贴在脑门上——为了防止我跑的时候掉了嘛，然后我就跑出车门了。”
我说：“那你为什么要脱光衣服只穿一条裤衩呢？”
疯子说：“我刚准备下车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车后座坐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穿着雪白色的袍子，长发披肩，浑身半透明。她跟我说‘如果想要彻底了解别人的心思，只有把衣服脱光，不让那些俗世外物遮蔽我的感知力才行’。所以我就脱了衣服，但我一想，我是去服务社会了，不能让别人以为我发疯了耍流氓，所以我就保留了一条裤衩。就这么跑出去了。其实我的本意是好的，我希望帮助他们更好的认清身边的人，不惜在这么冷的天穿得这么少跑出去，可是他们呢！不但没跟我说句谢谢，反而把我给抓了！愚蠢，真是太愚蠢了！你说是不是！”
我说：“那你通过病历卡观察沿路行人，你都看到了什么？”
疯子突然冷笑起来，猛地伸出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