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也去!”白川刚送走郑寅,就看到迎面跑来的朱砂。
“你去作甚?此去定是十分凶险,你还是好好的在家练习技艺吧。”白川抬手轻轻拂开朱砂因奔跑而凌乱的发丝。
“家?”朱砂自嘲一笑,“朱砂已经没有家了,只要有公子,就有家。”朱砂抬起黝黑的眼睛,坚定地说:“公子,让朱砂为您效力,让我来保护你!”
这话让白川愣了愣,随即笑了出来,“呵…你个小女子,怎么保护我?”
朱砂直视白川的眼睛,手抚心口,一字一句道:“拼尽性命,誓死卫君!”
白川深深看了面前这个身着鲜红衣裙,眉间一点朱砂的女子,稚气未脱,但那眼神竟让白川心头一颤,说不出话来,唯有古井似的眼眸,暗潮翻涌。
半晌,白川听到自己唇间脱出得一字“好。”
……
清晨,满地的雪开始融化,太阳也才刚刚升起来,照在残雪上,映出一片绯红。白川却早早起来,一身银铠,清雅中带着威武,他站在门口,等待马匹,准备出征。这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划破了宁静,“公子,朱砂准备好啦!”
白川看着朝自己飞奔来的小人儿,白色短衣,满头墨发高高竖起,眉间的朱砂记像是活了一般,愈发的艳红,活脱脱一个俊俏的小公子,白川不由自主的,唇角微微勾起,“小公子,我们走吧。”白川朝朱砂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朱砂看着那只手,怔了一下,眼中迸出光彩,亮晶晶的,轻轻将手放进大掌里,很温暖。
这时祁灏已等在门口,也是一身戎装,看到他们,祁灏将一匹小红马牵到朱砂面前,“这马是公子特令我为你准备的,日行千里,矫健灵活,它叫莫行。“朱砂噗一声笑出来,“一匹千里马叫不要行?!”朱砂收起笑容,“不过,朱砂还是要多谢公子。”白川笑着摇摇头,“好了,我们走吧。”说罢便翻身上马,身后的白袍划过一道英气的弧线。
一行人骑马行了八天八夜,车马劳顿,终于来到夏南边城,嬴城。可他们到达那里时,却发现嬴城的百姓,看到他们后纷纷关紧了自家的房门。不出一个时辰,整个嬴城就像一座空城般寂静。
祁灏甚是奇怪,“公子,这......”
白川幽潭似的眼眸看向街道的尽头,沉声道“兵将来者,战来也。百姓厌倦了战争,亦重要的是,百姓不相信这次夏国与轩辕之战,我方可获胜。自然,便不愿理睬我们了。“白川说完,一行人便只剩下沉默了。
他们来到嬴城军营前,守卫看到白川,面上一喜,喊道:”可是白将军吧?我等在此恭候您多时了,待小人前去通报,便立刻放行。“
白川拱手:”那就有劳了。“
小兵腼腆一笑,转身跑进大营中。
不一会那小兵又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三个人。小兵立即将门打开,为首的是一个年约二十的将领,他朝他们走来,高声道:”早闻白将军作战英勇,我等佩服不已,朝廷京内虽少有人听闻您的名声,但在我们这东南西北四境,您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如今白将军来到我们北境亲自指挥与轩辕之战,我等可要好好向白将军学习!在下公孙祈,营中简陋,酒肉略薄,还请白将军莫要见怪。请!“
帐中有四张案面,每张上放置了边境生产的果子,还有一碟牛肉,一壶酒。朱砂祁灏自动站在白川身后,白川皱眉,道”烦请公孙将军再添置两张案,随我来的皆为大夏的勇士。“待到朱砂与祁灏落座后白川才说道”白川也只是区区小将,不足为提,公孙将军倒是要忍纳我们了。“
公孙祈狭长的黑眸闪了闪,笑道”本将军是粗人,白将军莫要谦虚了,繁文缛节放置一边,不去理会!本将介绍一下,本将身边的这位,乃是我赢城军的军师,宋彦。那位是本将的愚弟公孙服。“
公孙服立刻拿起酒杯,朝白川道,”公孙服见过白将军!“
宋彦慢慢起身,理了理鸦青色的袍子,朝白川微微拱手,”在下宋彦,见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