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百里霄刚用完怒吼赶紧释放治愈术,紧接着补上一个回复术保持回血状态,两个技能交替使用,好歹把百里霄不多的血量保持在了三分之二的程度。但这样一来,我就腾不出手给BOSS上状态了,而且本来就不多的法力值又快见底了。
“百里你再去溜他一圈。”我对百里霄喊道。
“等你加满了我再去,否则估计得躺。”百里霄回答。
我心里默默望天。该死的技能熟练度,不能用技能点去点,只能在使用的时候刷,如果有个三级的话我还至于掉蓝掉得这么快嘛!
“磕红药不行么?”我问。
“腾不出手。”百里霄扔给我一个苦瓜脸。
我郁闷:“我快没蓝了!”
“靠!”百里霄骂了一句,“给你5秒。”
我给他刷了一个回复术后赶忙从衣袋里摸出回复量最大的蓝药丸子一口吞下去,就听到系统提示我法力值已经完全恢复。纵横的味觉模拟很不错,蓝药全都是略酸的蓝莓口味,而红药则是偏甜的草莓味。
百里霄英勇地撑了五秒,血也掉得差不多快要挂了。我赶紧给他刷了一个治愈术,紧接着刷上回复术,让他的血量保持在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没了冰箭的掉血状态,罗飞的血掉得极慢,好半天才下去一小段。
差不多十五分钟后,系统提示我治愈术已经升到第三级,我大喜,立刻对着百里霄大喊起来:“准备放风筝!”
百里霄看了我一眼,我又丢给他一个治愈术,百里霄的血条总算恢复了饱胀状态。
“哟,技能升级啦?”百里霄说着放了一个怒吼开始兜圈子,罗飞举着斧头跟在他后面。我赶紧标记罗飞,冰箭和冻结齐发,不想居然把罗飞冻住了。
“干得不错!”百里霄见罗飞被冻住,兴高采烈地对BOSS一顿乱揍。
我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又放了一波冰箭,然后把目标转移到百里霄身上,刷了一个回复术。我这个等级的冻结术时间很短,最多只有五秒,手慢了可是不妙。
我估算的没错,回复术刚刷上去,罗飞就从冰块里面蹦了出来,狠狠地砍了百里霄一斧头。
“艾玛,疼死了!加血加血!”百里霄长枪一挑拉开跟BOSS的距离,继续放他的风筝。
我不敢怠慢,赶紧加血。
用这样的节奏打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败将罗飞终于倒下了。
“呼,累死了。”我从石头上跳下来向百里霄走过去,他已经蹲在罗飞身旁开始摸尸体了。好久没有这样集中过注意力,一松懈下来还真觉得有些累。
“都掉了些啥玩意嘞?”百里霄一边摸一边嘀咕,“哎呦不错,今儿个手真红啊!”
BOSS爆的物品已经显示出来了,我抬头看了看,确实相当不错。装备掉了五件,全是近战的,除了一对护腕是白装,剩下的都是蓝装,而BOSS那柄板斧,居然是紫字武器。
纵横的武器品阶从低到高为白、绿、蓝、紫、橙、银、金,防具最高只有橙装,银装和金装听都没听说过,不晓得这个版本会不会出。金武整个纵横只有三件,分别是承天剑、山海枪和射日弓,官网上倒是放了武器资料,不过要想得到这三件武器之一必须要做一个相当变态而且相当长的隐藏任务,难度极高,还得有极好的人品。据我所知一直到纵横被转给盛世都没人拿到这三件“神器”中的任何一件。
银武也是有数的,官网公布出来的一共有二十四件,任务与金武相比变态程度要低一些,即使如此也很不好拿到手,到纵横被转手的时候只有七件银武被玩家拿到。
橙武相对银武来说多见一些,获得方法除了任务还有副本和声望交易,只是橙武打怪掉率低,声望商手里的橙武数量也有限,就算买也常常有价无市。
绝大部分玩家手里最好的武器就是紫武,比起橙武要容易得到,所以相对来说紫武还算是比较普及的。
不过开服头一天就拿到一件紫武,不得不说百里霄运气极好。
“哎呀哎呀,如果是长枪就好了。”百里霄叹息着把斧头收进背包里,嘴角已经快咧到后脑勺上去了。
我对他言行不一的白痴行径撇撇嘴,一边哀叹着自己怎么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一边把剩下的一堆材料和金钱收进背包。我对那柄斧头也很眼热,但一开始就跟百里霄说好了物品分配,现在再跟他要我也拉不下脸。不过百里霄说到做到,BOSS掉的其他东西一样都没动,统统选了放弃。
地图BOSS不像副本BOSS那么能掉钱,但稀有材料卖掉估计价格也跟他那个紫武差不多,多少填补了点我对紫武的遗憾。不过百里霄并不打算就此收手,换好了从BOSS身上扒下来的装备后,百里霄把方才插在地上的长枪拔出来对准罗飞的尸体。
“干嘛?”我问。
“枭首啊。”百里霄说着把罗飞的脑袋砍了下来,下手之干净利落看得我一个哆嗦,“既然是【败将罗飞】,那么把他的脑袋拿去前面的城镇说不定能换点什么。”
“……”我敢肯定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在现实里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三观一定有问题!
打BOSS浪费不少时间,我和百里霄都加快了脚步。我的目标是今天内赶到暮阳,百里霄倒是不急。
“我是没什么事干才陪你去暮阳的。”百里霄说,“我之前在南大陆,谁想到这次被分随机北大陆来,人生地不熟,去哪儿都一样。”
“你帮会啊朋友什么的没有一起过来的吗?”我有点奇怪,他这身手不应该没人一起。
“有,不想搭理。”百里霄说,“以前那个帮会事儿太多太烦,正好借这个机会脱身。”
“如果他们找你呢?”我问。
“到时候再说,开服一周内又建不了帮会。”百里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