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抬大轿上金丝银缕,极尽奢华,四名侍卫打着灯笼开路,后面凤舆鸾车无数,不过也各自请安回了宫。宇文空韑看完了戏准备去藏书阁研究一下怎么判定长孙觉魇一行的具体位置,之前无论贴出去多少张通缉令都没有用,可见他们善于装扮。估计有些古阵法能做到吧,只要知道位置无论是我的法术还是镇守的士兵都能轻松解决他们,宇文空韑想到。夜深,龙驾正在通过御花园。除去抬轿的八人和前后打灯的八位侍从,还有二十位御林军高手,护送前行。
站在制高点的一个黑影暗自思忖:“麻烦了,这几位不好对付,不过到时候说大声点,宇文空韑碍于面子一定会支开一部分,或者说我是疯子,不必在意,自己就能解决。他来了,就现在吧。”一位玄色衣裤,戴着斗笠,背着剑的老翁,胡须愈显得发白。他先手执双斗笠降了下来,往高塔上一蹬,如捕食的天隼一般飞向龙驾,御林军高手们高呼有刺客,纷纷放镖,不过都被特制的斗笠挡住。宇文空韑见势不妙,正如刺客所料用旭日环套住剑,勾离自己,而对方横着用左手向右貌似想拿铁钩取太阳穴,宇文空韑低头一避,想回手拿另一个环,只听到头上当啷一声,头冠被打掉了,还带着刚被勾断的褐色头发。
“你不配戴!这都应该是我们主公的!逆圣贼子!”老翁边说边把头冠收入袍袖中,一边砍他的龙袍,一边开始大声吼着他篡位夺权,心狠手辣,令其父戢亲王寒心云云,原本助战的高手们痴痴的望着宇文空韑,此时如果大喊一声“那是个疯子”,反而更加理亏,只得羞愤难当沉默应战,终于剑穿双环,被他断成了三节。对方把剩下的剑柄和左手铁钩一起扔出,顺势后跃。“今天杀不了你这个小兔崽子,终有一天能把你的首级割下来和这个金冠摆在一起,献给正统的太子空烈殿下!你等着!”待宇文空韑隔开了“飞镖”,准备追击时,对方已经走远。高手们说什么也不离开圣驾,只要他回寝宫,以免再发生不测。
城郊,客栈的一个小隔间里面,两个人正在商议。房间里面下了咒文,以防他人窃听。这时,一个老翁推门而入,一把摘下胡子。“东西到手了,他过不了四更天就能反应过来前因后果,所以我们还是早走一步吧。”说完,一个带着断发的金冠被掷在桌子上,“崇远,司空先生,父王跟我说过他通过能力察觉到的宇文空韑陷害太子宇文空烈,解决掉了最大的敌人,最终按血亲排位继承王位,兄弟五人执掌大权的事,今天还真有用。司空先生,这事二十四位九环密锁,您应该能解开吧?”
黎明,宇文空韑到五更天开了城门,那位老翁的画像和长孙觉魇的画像比比皆是,不过三位书生,一个脚夫,依然谈笑着世事,骑着马和骡子高高兴兴地出了城门。他们带着的一个小包袱里面时时传来机关和榫卯的声音。“解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