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萧笙把用来装蛋包饭的盒子洗好,准备的送回去。
在对门敲了两下,很快就有人来开门。穿着居家服的陌潇尘很有一种暖男的感觉。
“先做吧,我先去洗漱一下。”比平常更富有磁性的声音,像电流一边流过萧笙全身。
陌潇尘说完就走到里屋去了。萧笙在客厅内逛了一下,之前没发现,厅内的挂画署名都是陌潇尘,没想到他还是挺有艺术天分的。
门口那幅油画还没干透,抽象画的朦胧中,可以依稀辨别出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陌潇尘理了理衣服,从里屋走出来,轻咳了两声。
萧笙转过头看向陌潇尘,把手里的饭盒递给他“谢谢。”
“不客气。”陌潇尘接过,把盒子放在桌子上。
“这些都是你画的?”萧笙看着客厅里的挂画。
“对,小时候学的,虽然现在手不行了,但是抽象画还是可以画一些的。”陌潇尘走到萧笙身旁“你喜欢的话可以随便拿.....”
没等陌潇尘说完,萧笙立马接上“好,我要这幅。”萧笙指着刚才有女人背影的画。
“除了了这一副。”陌潇尘慢条斯理地说出后半句话。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陌潇尘边走向厨房“吃早饭吗?”陌潇尘拿着面包准备放进烤面包机里。
“好啊!”萧笙爽快的答应了,正好自己肚子还空着。
早餐是偏西式的,烤面包配黄油、牛奶、蔬菜沙拉、外加一个煎蛋。
用完餐时间已经不早了,萧笙告辞了陌潇尘后就驾车赶往医院。
可去医院的路上,一直有辆救护车如影随形地跟着萧笙的车。
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是送往南大附属医院的,也就是萧笙工作的医院。
萧笙以前实习时在急诊待过,所以也算是认识急症的医护人员。
“什么情况?”萧笙泊好车,向抬病人下车的护士询问。
“还能什么情况。肇事呗,受害者还好被好心人救了,要不然急症的床位又不够了。”护士抱怨了几句就送人去急症了。
等萧笙交谈完,从救护车上下来一个半身是血的人,外面的白衬衫不知被什么划破,包扎的绷带上依稀见得星点血迹,一侧被鲜血染成红色的衬衫与另一侧异常的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被鲜血染湿的脸庞,萧笙觉得有些熟悉。
“陌潇尘!你....你肇事?”
陌潇尘一言不发,额上的青筋暴起,细密的冷汗从眉间流下,在强压着疼痛。
“不是,是他救了人。”一旁整理仪器的医护人员解释道。
“挺勇敢的嘛!”萧笙笑着看向陌潇尘。
“.....”
“你跟我来吧。”萧笙指了指陌潇尘,转身向门诊办公室走。
“坐下吧,我帮你看看。”萧笙拿下挎包,从抽屉里拿出急救包。
“我自己来。”话说的很快,听得出有些颤抖,伤口应该很疼。
萧笙没拒绝他,拉开急救包的拉链,放着让他自己来。
陌潇尘手有些颤颤巍巍地去拆绷带,每次绕到下方时都会牵扯到伤口,陌潇尘脸上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看逞强的陌潇尘吃了苦头,萧笙竟有些心疼“还是我来吧。”
陌潇尘的手不安分地想帮些忙,但却无从下手。
“你再乱动,我怕你可能走不出这里。”经萧笙一威胁,陌潇尘终于安分了,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
快拆完的时候,里面的血和绷带交织在一起,一扯可能会牵动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