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谦看到刚叫去唤晚晚的小厮回来了,便问道:“小姐来了吗?”
小厮回道:“回老爷,小姐说身子突感不适,此时不宜见客,所以小姐嘱咐小的,让老爷您替小姐好生谢谢宋公子。”
唐谦听闻自家闺女身子不适,便有些急了,这唐晚身子自小羸弱,如今病情稍有好转,再出个什么岔子,那可了不得。
宋灏听小厮说完,不禁蹙眉。心想,这唐晚怎么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眼见就快事成了,竟给她这么搅和了。呵,这女人真是麻烦。
唐谦此时正心心念念着唐晚的身子,所以没看着宋灏脸上流过那丝丝鄙夷的神情。
宋灏见唐谦此时已无心与他交谈,也不墨迹,便自知的向唐谦告辞,心想,火不得一次烧的太旺,一步一步来。
唐谦送走宋灏后,便与周氏一同走去了钰轩居。他俩刚走入门内,只见着唐晚正坐在庭院中吃着早膳。唐谦随即明白,唐晚并非是身子不适,许是不想去见那宋灏罢。唐谦心想,不见也罢,那宋灏心思叵测,确实是个不可深交之人。
………
唐晚回到钰轩居后,命春意唤去厨房布置宣了早膳。
只是此时心正想着那宋灏,实在是没什么胃口,等早膳放上后,厌厌的吃了几口红枣糯米粥,便无心下咽。
正想叫下人撤下早膳,只见唐谦和周氏走了进来。
周氏今日身着一件浅蓝色对称式收腰托底苏罗裙,水芙色的桃花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云髻,戴着绘银挽带,腰间绑着墨色宫涤,插着一只飞蝶搂银碎花胜簪,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面容娇好,简直是美不胜收。
殊不知,前世长大后的唐晚却有青出于蓝之势。
周氏本以为唐晚身子又有不适,便急急忙忙的与唐谦往钰轩居赶来,可一进门,却瞧见唐晚正坐在庭院里悠悠的用着早膳。
所谓知子莫若母,见着唐晚面无恙色,周氏暗暗松了一口气。
周氏面带笑意走去,坐在了唐晚旁边,轻轻刮了刮唐晚的鼻尖,莞尔一笑。
“你这丫头,怎这般调皮?此次倒是让爹娘担心了。”
唐晚一脸娇憨,睁着水灵灵的眼,鼓着嘴,软软糯糯地回道:“娘,您笑话我。”
周氏笑得更为开怀,摇头不语。只是弯下了身将唐晚抱轻轻在了怀里。
唐谦在旁看着下人们正在旁收着桌上的碗筷和食膳,不禁蹙眉,“晚晚今儿怎么吃这么少?”
唐晚不语,望了眼暖意,暖意示意,向前挪了小半步。回答唐谦“回老爷,夫人,小姐今儿说是没胃口才吃得这么少的。”
唐谦点头应下,只觉得唐晚吃的太少,便又命下人们把早膳移入客厅继续用膳,便与周氏和唐晚一齐走进了客厅中。
纷纷上坐。
唐谦和周氏接过了丫鬟递过来的茶,拂了拂茶柄,嗫了几口。
周氏摸着唐晚头上的花苞髻,说道:“此次晚晚染了风寒,在松风阁学习的瑄哥儿和延哥儿听到消息,说是要回来看看晚晚,此时恐怕不到三个时辰便到了吧。”
松风阁,位于城郊昕山之上。山上松之为物,干挺而枝穋,叶细而条长,离奇而巃嵷,潇洒而扶疏。故风之过之,疏通畅达,有自然之音,当年开朝皇帝来饮于此,见此胜景,大喜,题名。故名之曰松风之阁。今为国中最高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