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名容貌清秀的青衣宫女缓缓从屏风后走了过来,半跪在明珂面前,眼睑微垂,神情恭敬。
“嗯?那涟月可信了?”
只见女子拿着一本书慵懒地卧在凉椅上,一只白皙细腿架在另一只小腿上,闲适地在宫女眼前晃啊晃的。
宫女微蹙着眉,迟疑的开口,“似乎信了……”语气里满是不确定。
“似?”明珂停止晃悠着的小腿,放下书,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宫女,直看得她额头冒汗,心直跳才开口:
“本宫要的,可不是似乎,而是一定,懂?”
说罢,复又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过了半晌,宫女才行了个大礼,跪伏在地上,“一定如公主所愿!”语气丝毫不见刚才的犹疑。
“嗯,退下吧!”
宫女走后,明珂放下手中的书,身子向后倾,任由自己倒在凉椅上,眼睛盯着屋梁上的华美雕刻,陷入深思。
刚才离开的宫女是她无意间发现的一名口技大师的后人,于是便招纳到了自己的宜霄殿当差,方便办事。
这些日子,涟月一直乖巧的当自己的三等侍女,安分得不像话,简直不像她记忆中的那个野心勃勃的女子。
既然山不就我,我就山去。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起码,她敢打包票,涟月在接下来的几天绝对会有所行动……
有点小期待呢,不久就是三年一次的百国来朝了。涟月,你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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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乾懿帝吩咐了薛公公给殷青鸾送来了一块令牌,是两天前明珂哀求着皇帝说她想出宫玩,不想每次出宫都要求得圣旨才能放行,嫌麻烦。
于是……
明珂死鱼眼看着刚得手的令牌,上面刻着浮雕,是一条龙,显然,这是乾懿帝的贴身令牌。
她不想要这块烫手令牌啊,她只想要一个口诏而已qaq谁特么出宫带这么显眼的令牌啊,不就等于脑门上大写着“身份不凡”吗?!!简直就是移动的待宰地大肥羊qaq
明珂不由哀怨着一张小脸看向薛公公,眼神满是愤懑。
薛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赔笑的说:“既然谙宁公主无甚话要奴才带给皇上,那奴才就先行离开了,公主回见”。
话音刚落,就不见了人影。
明珂:……
众宫女/太监:……
哼!!!气死她了,“走,咱们出宫,”明珂发泄似的甩甩袖子,跺着脚步往神武门走去,连辇车都不坐了。
半夏和芍药面面相觑,公主这是被谁气着了?
不过疑惑归疑惑,脚步还不停的朝明珂离开的方向赶去,嘴里还不忘喊着“公主慢着点脚下,别摔着”。
涟月跟在半夏后面,也慢悠悠的跟上去,眼里满是兴奋,嘴角也抑制不住的翘起,因为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明珂一边快步走着表面看上去满是哀怨,心里却一丝涟漪未起。
走至神武门,拿起令牌,给看守侍卫看过放行后,便转身看着她们赶过来的身形,眼睛如鹰的盯着最后面的某个人,心绪一波动。
机会我给你了,希望你能把握住哦~她眯起眼睛餍足的想着,神情满是等待猎物上钩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