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谏议大夫楚傅上书“臣有本启奏”
“楚爱卿,何事?”
“老臣要参奏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收受贿赂向朝中举荐人才,该王福已经招供,老臣已经将王福的口供写在了奏折里,还请皇上过目”
“你胡说!我二哥不是这样的人!你别血口喷人了!”诸晋抢先出来为诸佑说话,楚傅任旧不依不饶“老臣所说句句属实,还请皇上明察!”
“你!……”
“三弟,朝堂之上,岂容你大呼小叫,父皇,儿臣没有收受贿赂,王福这个人,儿臣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又怎么可能收受贿赂?儿臣是清白的!”
“太子殿下可不要假意推辞,收没有收受,太子殿下你的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楚傅,我念你是朝中老人,不想与你计较,你别给脸不要脸!”诸晋冲着楚傅就是一顿臭骂“老臣要不要脸不要紧,关键是看太子殿下了,倘若太子殿下没有收受贿赂,那太子殿下可不可以当着这满朝文武的面发誓,说你没有收受贿赂?”楚傅的话语字字充满肯定,像是有十足的把握似的“我乃堂堂一国太子,为何要向你这个谏议大夫发誓?”
“那太子殿下就是心中有鬼了?”
“你!……”
‘啪!’诸亦拍案而起“你们都当朕是死了吗?”满朝文武届下跪,齐呼息怒“太子,朕派你监国,你就是如此给朕监国的?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朕!”
“父皇,二哥他不是这种人!儿臣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
“你给朕住嘴!上次那三十大板你还没走挨够吗?……咳咳……”诸亦斥责诸晋的时候,没有人会看见他内心疼得多么厉害,都是他的儿子,但也要让他们明白什么是帝王,什么是居心叵测,这就是出生帝王家要学会的规则“父皇,保重身体要紧!”
“咳咳咳……”在旁的刘有也替他着急,小声的问道“要不要奴才去宣太医?”
诸亦向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不用“传朕口谕,三皇子诸晋朝堂之中出言不逊,着即日起禁足于宏延殿反省,来人将三皇子带出去!”接收到命令的侍卫进入大殿中,将诸晋强行拉出了大殿,诸佑立即跪在了大殿中“父皇要责罚就让儿臣来代替二弟,此事因儿臣而起,罪责全在儿臣,错不怪三弟!”
“朕不想再提及此事,你身为太子应当以身作则,这上面的口供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上面指名点姓说是你太子!你要怎么解释?”诸亦重重的将楚傅上奏的奏折摔在他跟前“儿臣……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诸佑一直跪在地上坚定的说着。
“好……你真是朕的好儿子!朕……”诸亦一下子气急攻心,直直的摔倒在了龙椅上,诸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父皇!父皇!……”
皇宫上下开始沸腾,诸亦此次病倒,所有人都在议论,加上皇后又不在宫中,徐太医刚看完昏迷不醒的诸亦摇了摇头“徐太医,皇上的病怎么样了?”赵太后坐在床边心痛如刀绞,徐太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回禀太后,皇上的病是多年前留下的病根,再加上这段日子郁郁成疾导致气血攻心,已经是无药可医了,皇上能承受这么多年已经是极限了”
赵太后双目呆滞“什么?无药可救了?不可能的!哀家的皇儿不可能死的,明明是你的医术不精医治不好皇上!来人!将这个庸医给哀家拖出去斩了!”徐太医吓得跪地求饶“太后饶命!老臣冤枉!”说罢徐太医便被几个强壮的侍卫拖了出去。
赵太后看了看四周“皇后呢?哀家怎么这段时间都没有看见皇后?”殿中宫女纷纷下跪“太后饶命!皇后娘娘去了江南!”
“那个贱女人还有心情去江南!来人呐!给哀家带上一百羽林军去江南把皇后给哀家抓回来!”
太子宫
今日的太子宫,生闷沉寂,杨蝉心情不佳,就算再面对这繁华的一切眼中只有一尘不变的冷漠,她向人打听了朝中所发生的一切,本该是高兴的她现在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诸佑从宜诗殿中抽身出来,准备回到太子宫,忽然他突然看见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袭青色锦袍,这不正是杨蝉的衣服吗?诸佑想不明白杨蝉这是要去哪儿,他便跟着‘杨蝉’走去,只见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一处假山胖,假山里居然站着楚傅!‘杨蝉’跟楚傅不知道交谈了些什么,楚傅就从袖口里取出一包东西递给了‘杨蝉’,这一幕被诸佑看见后心如刀绞,原来今日楚傅在朝中弹劾自己是有原因的,是她背叛了他!
诸佑失落的离开了,假山处的楚傅露出了一丝令人窒息的笑,伴随着笑意,‘杨蝉’退下自己的斗篷,斗篷下显示着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诸佑重重的一拳拍打在了书案上,从书案下隐隐传来梁骨断裂的声音“太子殿下您回来了?”杨蝉提着儒裙兴奋的跑进大殿,只见诸佑一脸的愤怒。
“太子殿下?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诸佑一步又一步的向她逼近“原来是你?”
“怎么了?什么是我?”诸佑怒火中烧一时间没能忍住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杨蝉的脸上,她没站稳住脚,一头栽在了殿中的香炉角上,额角被磕破留下了滚烫的鲜血,她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你打我?”
“我不仅要打你,我还想杀了你!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与楚傅勾结的?还是……你从嫁给我开始,这一切都是楚傅的阴谋?我平时那么宠爱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什么楚傅?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终于说实话了,你根本就不爱我!我真是瞎了眼会嫁给你!”
诸佑的手指直直的指向殿外“你滚!滚!!”
“诸佑,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杨蝉顶着难以磨灭的屈辱走出了房间,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冀州
点当铺里,一名富商打扮的男子走进殿中,老板喜相迎“哎呦,陈老爷,您可算是来了”
“袁老板你这么着急叫我来干什么?”
“陈老爷来坐,请喝茶,这可是上好的雨前龙井”袁老板得意洋洋的从怀中取出一块美玉递给陈老爷“陈老爷您看,这可是上好的玉蝴蝶,无论是色泽还是通透度绝对是上上品”陈老爷把手中的玉蝴蝶拿在手中仔细观摩“嗯,确实是快好玉,袁老板,这种玉你是怎么拿到的?据我所知这种玉只有当今皇室才能拥有”
“这玉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怎么样?一口价一千两金”
突然间,看似文弱书生的陈老板拔出一把剑顶在了袁老板的喉咙处“说!这玉哪儿来的?”
“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告诉你!”
这时从当铺外突然冲进一群羽林军,刘芒扮演的富商陈老板从怀中摸索出一幅画像递给他看“你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
“向我打听消息得要银子”他不怕死的向刘芒伸出手指,示意要银子可是刘芒不吃他这一套,将手中的剑刃向前推进了一分“要银子还是要脑袋?”
“脑袋脑袋,官爷息怒,小人见过这个女子,前些日子她还来小人的殿中来典当这块蝴蝶玉”袁老板连忙拿出自己手中的蝴蝶玉递给刘芒,待刘芒确认后再问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西南方向”
刘芒最开先到达江南,等候几日也迟迟不见滕素的身影,这时赵太后下懿旨,让刘芒带上一干羽林军缉拿滕素,他才明白原来是朝中大变。
刘芒顺着西南方向带领羽林军追去,果不其然在西南城郊外的一处小院中,刘芒找到了正在院内浣洗衣物的滕素,滕素见到院中突然出现的羽林军有些措手不及,刘芒带领的羽林军纷纷向她行礼“属下参见娘娘”
她站起身子,用腰间的围裙擦掉手上的污水“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你们找我什么事?我不会回江南了,你们都回去吧”
“娘娘,属下是奉了太后的懿旨,前来接皇后娘娘回宫的”
“太后?太后要我回宫,莫非宫中出了什么事?”
“请皇后娘娘还是跟属下回宫吧,皇上自从娘娘离宫后病情加重,现在太子殿下却被人诬陷说收受当地官员的贿赂,导致皇上气急攻心至今昏迷不醒,另外受到牵连的还有三皇子,三皇子被禁足于宏延殿,现在朝中大乱,请娘娘速速回宫主持大局!”刘芒带领着羽林军再一次跪在地上祈求着滕素,齐呼请娘娘回宫。
“你说什么?什么叫做皇上昏迷不醒?怎么会这样?”
站在门后的诸询听着她们的谈话,沉默了,他知道当他看见滕素走进门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魂都没有了,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素素,你回去吧,我们各自都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