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辛国国君要为壶璐郡主举行一场招亲大会这个消息,自六年前那场花雨后,又让整个玄灵大陆开始骚动起来,不光瀚辛国内的文人异士,连其他国家的皇室贵族也都有些沸腾,瀚辛国也迎来它久违的热闹,要知道瀚辛国君以及皇子们对这个郡主的百般疼爱是世人所见,如若能娶到壶璐郡主,也就代表着你将会得到瀚辛国的半壁江山,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名与利的诱惑。
“真没想到,那个吵闹的姑娘居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啊。”洛隐阳掀开随风飘动的车帘,看外面的人潮涌动,眯起了眼“在这儿的人,估计大部分都是为她而来的吧。”宫茉语吃着手中的冰糖葫芦,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内,一言不发,也不为外面的情况所动。
“我说丫头,你就算被自己逐出宫家家门,你又不着这么沉默吧。”洛隐阳看着消沉沮丧的她,以为这是一个机会,就像他的大徒弟所说的那样“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往往是最能答应别人请求的时候。”于是嬉皮笑脸的坐近发呆的宫茉语的身边,义正言辞的拉起宫茉语的小手,一本正经开始说起了瞎话,“丫头,你放心,我老头是最疼你的人。你找吃的来我华山,你找住的来我华山,你找未来夫君一定要来我华山,瞧我身边这两个高等货。”洛隐阳拎着身边的他俩不明情况的徒弟,“未来肯定是风华绝代的美男子啊,你看中哪个,我老头帮你做主了,给你做童养夫。怎么样,只要你肯叫我一声师父,这一切都可以拥有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过了这个华山就没下一家店哦。”
一旁说着正尽兴的洛隐阳,丝毫没在意他身旁的强大的低气压,只听见“啊”的一声。洛隐阳坐得离宫茉语远远的,头顶顶着着两个大包,眼泪汪汪的,像个受委屈的小狗一样蹲在角落里,“只是说一下吗,用不用这么认真啊,真是的,还有影辰,你干嘛也打我啊。”洛影辰投来一个杀人的眼神,抿唇一笑“我并不认为我是做童养夫的料,你说呢,师父。”洛隐阳感到强大的杀气,自觉拉起嘴巴上的拉链,继续蹲在那个黑暗的角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宫茉语一言不发的坐在马车的一旁,看着手中已经吃完的冰糖葫芦,心里默默地想着:“不知道,阿竹和壶璐姐他们能顺利在一起吗。”
闭眼修养的洛影辰,睁开一眯眯的右眼,看着他对面的面露担忧的宫茉语。
下车后
“芋头,你们可来的真慢啊。”一大早在酒楼前等了半天的南黎安,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宫茉语的到来,“嗯。”宫茉语回答了一声,一脸思考的样子,默默地走进酒楼,南黎安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戳戳他身旁的小川,“你说她怎么了,该不会是为了她爹吧。”小川想起前几次他们被这位未来少夫人坑的惨烈样子,无奈的说:“少爷,女人心海底针。咱们还是别猜的好。”
羽仪宫
坐在梳妆台前的壶璐,摸着自己身上一身红色嫁衣,看着镜中自己略施粉黛的自己,心想:“还是没能嫁给你啊。”
“好一个美娇娘啊,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啊。只是这眼神里怎么没有当新娘子的喜悦呢。”壶璐闻声看去,“四哥,你怎么来了。”墙角慢慢走出一袭淡紫色的身影,光和亮丽的贡品绸缎,衬托出他的慵懒和皇家风范。四皇子壶严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和她一起看着镜中的美人,“你呀,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要给谁看啊,要是被父王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壶璐眼神低垂,“四哥,你说今天有几个人不是为我这个壶璐郡主的身份而来。”壶严微微一怔,随即拍拍她的肩膀说,“妹妹,你长大了。懂得好多,可这就是身为皇家人的悲哀。”
招亲大会的舞台上,壶璐坐在国君的身边,顺眼看着擂台上一个个的人,直到那个人时,她瞪大眼睛,看着那唯一坐在轮椅上的人,震惊的站了起来,嘴角上扬“他,他怎么回来。”,国君觉得他的女儿有些古怪,顺着她的眼神望去,眉毛一蹙,“宫竹!”
可能是因为知道藏剑山庄的名气和他的身份,每次上擂台跟他决斗的人,不是自愿放弃,就是战不过一招就认输。而每次宫竹每赢一场比赛,坐观战台上的壶璐都压抑不住欢呼一下,要不是身边的壶严受不了国君眼神的威胁,拉住壶璐,要不然这场比赛就不用比下去了。壶严看着身边不停冒着星星眼的傻妹妹,再看看擂台上的人,心想:“宫竹,藏剑山庄的庄主,无论身份还是地位,都配得上郡主,或许他真的是我这傻妹妹的归宿呢。”
最终结果,宫竹毋庸置疑的获胜了,壶璐跳起来,开心的欢呼着,跑下去抱着宫竹,相反国君在一旁黑着脸。
晚上
“我不同意!”国君当着宫竹和壶璐的面前说出自己的看法,“璐儿,你想想他能抛弃你一次,就可能会有第二次,所以还是不要和她成亲好了。”壶璐来到宫竹面前,“我问你,你为什么那时候想要赶我走。”壶璐的眼光波动,她担心着眼前这个人,怕他说出她不想要听到的答案。
宫竹抬头看着她,一把拉住她的手,拉进自己的怀中,附耳轻说“如果不送你回娘家,我怎么娶你。”壶璐变成红苹果,国君见着他们你侬我侬的,眼看着自家女儿要被抢走了,怒了,一手拍在桌子上,“我还是不同意。”结果,怀中的手帕掉了出来,壶璐看着眼熟,上前拿起来,定睛一看,立马黑脸,国君不知所措的想要解释,“璐儿,你听父王跟你解释啊,这东西它,它……”宫竹走上前,“国君,我记得我曾给您单独写了一封信,表明了我要娶壶璐之意。信使跟我说您已经收到了”国君头上汗水变得更多,还要解释,但是看见壶璐的脸变的越来越黑,眼里冒着火花,“父王你最好给我一个我很好的解释,否则,你这辈子别想让我理你。”
国君绷不住了,一手扶在椅子上,“我同意你们在一还不行吗。”宫竹和壶璐相视一笑,幸福的拥抱在一起,然而原本是本着孝心,去安慰伤心过度的国君的壶严,谁知道撞在枪口上,不仅被赶了出来,而且还要抄写“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就要留住男人的胃”这句话继续抄一百遍,他的内心是崩溃的,一边抄写一边哭着说:“为什么最后受伤的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