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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华大师

夜,天空升起一轮弯月,犹如一把镰刀正在收割人类的生命,却又在黑暗中带给人类光明。朦胧的聚集地一片寂静,偶尔会有几声某些昆虫的鸣叫,不知何时起人们感觉这些声音异常亲切,可能再过几天就听不到了吧!

“谁?谁在那边?出来!”这几天阿贵不放心班上的人,晚上就将班上的人聚集起来一起休息,而他就在门口位置休息,他睡眠浅,只要有异动都会惊醒他。这样既可以防止班上的人出去作乱,也可以预防陈伟航那伙人的偷袭。虽然累了点,但是这样他安心,他认为这是他应该做的。而这水喝得多,尿自然就会多,他出来找了个地解决,却看到远处有人影闪烁,于是就出声询问。

“我!阿贵吗?”朦胧中有个人影向他这边走来,边走边招呼。

“哦,耗子呀!”阿贵松了口气,抖了一下收起他的家伙,看那边还有人,应该是林浩班上的,就问道:“你们干嘛呢?这么晚了还出来?”

林浩在十米外就停住了,说道:“水喝得多,出来尿尿,这不是怕不安全嘛,就一起出来了!”

“呵呵,我也是!”阿贵想想也是,这大家都一样猛灌水充饥,尿多是正常的!

“那没什么事我们先回去了,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以后出来多叫个人陪着!”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阿贵招呼了一声就先一步走了,他这些天休息的时间不够,能多休息就多休息!

林浩看着疲惫的阿贵走后,摇摇头叹息一声,也招呼其他人回去了,林浩也累,俩人都带着一群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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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双方防备的比较严密,找不到机会下手,居然也是平静的过了两天。说平静那也只是表面上整体的假象,两边都派出人手紧盯对方,就怕对方突然抽风来个袭击什么的。

“嘿,华大师,来啦?帮我算算我今天能不能填饱肚子?”一大早还没吃早餐就有一老头来到阿贵他们的防御阵地,贼眼乱瞄的小胖先看到就先出声打趣打趣,其他人也回头打了个招呼。

“呵呵,你呀!”那老头笑笑,没有在意,想来是被人取笑惯了。

这老头以前吧,是个搞封建迷信的老滑头,就是在城市地下人行道常见的那些算命先生,当然用他的话来讲他是比较上档次的那批人,自己在家里面开店,顺便帮人看看风水搞搞兼职啥的,人送外号华大师、华半仙,这究竟是人送的还是他自己吹出来的就不是很清楚了。像他这种行业近年来可以说是老树开花,有搞头!君不见网上到处都是算命、八卦什么的吗?人家也推陈出新,搞出创意来啦。他在以前也是有些辈分的先生,受人尊重!只是现在可没几个人待见他,抢食时还是一样不手软将他抢了个干净!谁叫他是一只公呢?在前两天阿贵看他可怜,帮了他一次,还匀了点自己的食物给他,这死不要脸的就开始粘上来了,这不,一大早就又过来候着了。

这食物呢,都被胥文辉给统一收集起来了,每天都会发一些出来给大家吃,每人也就那么一点点塞牙缝的,像阿贵他们这些战斗人员许文辉是不敢亏待的,会分得多一些。

“要填饱肚子还不容易?”华大师装了装相将左手别在后腰上,右手下巴下面捋了捋,可能想起自己已经没有了花白长胡子,又慢慢将手放下。若是在以前还真有些仙风道骨,只是现在嘛,酸风瘦骨就有!身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一股子酸臭味,身上也没有几两肉,跟副骷髅架着衣服一般模样。

小胖看他模样有些想笑,但他眼力还是有的,给足了他面子,配合着拱起双手,一副虔诚的样子虚心讨教:“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其他人也有些兴趣,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于是竖耳静听。华大师环顾一周,对这些人的反应很满意,微微点“嗯”了一声,伸出指着一个方向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地方?”

众人朝那望去,一轮红日正在升起,小胖道:“太阳升起的地方!”

这和食物有什么关系?太阳是代表光明,难道它真的能赶在饥饿?能赐予我们食物?呵,还真是个老神棍!

“朽木不可雕也!”华大师瞪着他那浑浊的老眼,原本就饿得突出的双眼显得更加突出。“那里有条河,水乃万物之源,在那里还会缺少食物吗?”

众人期盼的眼神顿时暗了下去,那里确实有条河,但是有什么用?打过去吗?哪来那么多子弹,就算成功了,那以后又拿什么来守卫聚集地?用刀吗?众人虽然强大很多,但也没有盲目自信到以为自己可以抵抗丧尸群。

“切,谁不知道那有条河?这有用吗?我们根本就去不了!”

众人不再理他,各自拿出自己的食物来吃早餐,华大师看这他们手里的馒头喉咙滚动了下,叹了口气,悲伤咽呜道:

“唉!想起几十年前就像现在这般受过罪,没想到临到死了还要再遭一次!”

那语气闻者心伤,大家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几十年前的那场灾难,但又如何?也就阿贵觉得他可怜,想分点食物给他。

“呐,给你一半吧,我今天没胃口!”没想到王楠抢先一步开口了,分了一半给华大师,华大师迅速接过就往嘴里塞,两口就将那半个馒头吃完了,生怕被人抢了去!

王楠转身瞪了眼阿贵:“你这么大块头,只吃那么一点怎么行?”

“呵呵!”阿贵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华大师吃完用手抹了下嘴,看手上还有点点馒头屑,又将它小心抛进嘴里,喋着嘴道:“放心,今天我吃了你们的,以后会还给你们的!”

众人嘲讽的摇头笑笑,你这糟老头子怎么还?也就阿贵才理你!要不是看在阿贵的份上早就将你赶出去了!

看他们的样子华大师就知道他们的想法,老小孩也是有脾气的,说道:“你们别不信,也不想想,我一个糟老头子别人又不待见我,我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话众人听得一怔,还真没想过!这一想,嘿,这老头还真是逆天了!他是怎么活下来又来到这里的?

“那您老是怎么熬过来的?”小胖又再次恭敬问道。

华老头就像个小孩般得意,嘿嘿笑道:“嘿嘿,这是我的秘密,可不能告诉你!”

大家看向阿贵,这得阿贵出马。阿贵明白了,说道:“华老,您就说说嘛,也让我们长长眼,呃,您还没吃好吧?我这还有一点,您也吃了吧!”

阿贵知道‘若要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于是将刚才掰开的馒头递给华大师。

华老头嘿嘿笑着接过,又将之两口吞了,拍拍手说道:“那好吧,我就看在阿贵的份上告诉你们!”

华老头找了个地方坐下,娓娓道来:“现在这丧尸嘛,以后怎样不清楚,至于会不会像人说的进化先不管。现阶段的丧尸辨别人类,无非就是靠眼、鼻、耳来辨别!对不对?”

“对!”这大家都知道,现阶段丧尸确实是这样的,但关键是办法避开丧尸的鼻子,这丧尸鼻子贼灵了。

“外形,你们可以用化妆技术来骗,声音,只要你们不说话它们是不会知道的,我想你们是在气味这里没办法吧?而我就是有让丧尸分辨不出来气味的东西!嘿嘿!”华大师说到最后得意的嘿嘿直笑,又卖起了关子不说了。

众人大惊,这可是一个大发现,说不定就可以解决这次丧尸危机呀!赶紧问道:“是什么东西?华大师、华半仙,您老赶紧说说!”

“唔-”华大师直摇头,说道:“这可是我的保命手段,不能说!”

“华老你快说说吧,这可能可以解决这次的丧尸危机,以后就不用饿肚子了!”

华大师黯然的摇摇头,叹道:“唉!你们别想着用这方法来杀丧尸,这没用,一两个人还可以,多了会被丧尸闻出来,已经试过了。而且我也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是我儿子给我的!”

接着华大师从身上掏出一个布囊,摆在手上道:“呐,就是这东西!”

众人凑过去看,一个套一个的套了五个布囊,最后一扯开口子,呕,差点没被熏死,赶紧把布囊扎好。“怎么那么臭!”难怪这老头子身上总有股酸臭味,原来是这鬼东西散发出来的。

“臭有什么?能保命就好!”华大师收起布囊,又对他们提议道:“这样,我把这布囊借给你们,你们出去找食物来我们大家平分,但是不能告诉其他人知道,怎么样?”

绕了那么大个圈,原来这老东西就为了说这个!不过如果这东西真的有用的话,那还真是有搞头!

大家都觉得这提议不错,最起码可以解决自己的肚子问题,但是阿贵却坚决地说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华大师想不明白,这种可以解决饿肚子的问题,多好的事呀!正常人哪能抵得住这种诱*惑?他怎么就拒绝了呢?阿贵也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你这不能告诉其他人,那我们出去就算是擅离职守,这事做不得!”

阿贵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这种擅自行动的事他又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华大师听了心里更高兴,说明他没看错人,这阿贵果然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最起码也不会坑了他!但劝这种死脑筋的人可要花些功夫!于是说道:“那你可以不去,随便他们中的两个人去就行,你就当不知道好了,到时也算你一份!”

“那怎么行?”阿贵直摇头,没有听华大师的蛊惑。“知道就是知道,哪有当做不知道的?”

其他人就在一边看着华大师,希望他有法子可以劝这头牛回头,反正他们是没有办法的了。你跟他讲好处,他跟你讲道理,你若不讲道理,那他那砂锅大的拳头就过来了。

华大师这种老滑头做事又怎么会没有准备呢?他停了会,牛眼般的眼珠子一转先不谈这事,反而说起其他的事,“阿贵呀,我今天一大早去找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在家?”

华大师确实是一大早就去找阿贵了,只是阿贵不在家,才找到这里来的。阿贵也不疑有他,回道:“哦,我昨晚没有回去睡!”

“哦,难怪!”华大师张嘴恍然‘哦’了一声,似乎聊家常般不经意的问道:“我看到你家里有个女娃子在,那是你媳妇?”

“嗯?”其他人惊奇的‘嗯’了一声,这事可稀奇了,他们都没有听阿贵说过这事,还以为他就一个人单着呢!没想到家里还藏着个媳妇?八卦心一起,个个都凑前来,想听听他是怎么解释的!

阿贵被这么一问,正想着他看到的是哪一个呢,因为现在他家可不止一个女人,林浩也找了个姘头带回家了。但看其他人凑过来盯着他,盯得他心里有些发慌,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口齿不清的道:“唔,唔唔!”

众人做个恍然的姿态,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听懂了阿贵的意思,还是他们自己脑补了什么内容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就没再追究。而华大师就说了:“我看她脸色不太好呀,这段时间肯定被饿得不轻,营养不足呀。你们也知道,女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来个大出血什么的,是吧?这营养要是再跟不上,补不回来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这老混蛋说的煞有其事,大家都不自觉的点点头,感觉好有道理。王楠翻个白眼给他,小声嘟囔着“老流*氓,老不羞!”

但阿贵信了,看家里那两位的脸色就知道了。急问道:“那华老您有什么办法没有?”

嘿,看你小子还不上勾!华大师心里得意,脸上却有些无奈“这还有什么办法?补回来就是了!你去那药店找些什么补品呀,驴胶呀什么的,再带些食物回来,慢慢调养就行了!”

阿贵脸上变幻不定,结结巴巴的:“这、这...”

“这什么这?你一个大男人连自己媳妇都照顾不好,有什么用?还说什么保护其他人?说出去你自己不害臊?”华大师再给加了把猛火,烤得阿贵直冒汗。

“她不是、我、我...”阿贵内心是纠结、惭愧的,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好吧!”这算是答应了。

其他人偷偷给华大师竖了个大拇指,表示拜服,华大师头微微抬了一点,表示这不值一提!

“不行!还是不行!”阿贵不知想起什么,又摇头表示这行不通。

华大师无奈问道:“怎么又不行了?”

“这段时间不行,你也知道现在局势有些紧张,要是突然打起来,我们又刚好不在,那怎么办?”阿贵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又对华大师说道:“华老,要不您去找其他人合作吧,我们不能出去!我保证不会将您的秘密告诉其他人!”

华大师心里叹口气,他要是能找到其他人合作就不会花这么多心思搞这么多事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像阿贵那么诚实守信的,其他人心狠着呢!他要是敢说出自己身上有那东西还不被人抢了去?他一粒米都别想得到,可能还会老命不保!找阿贵他们合作这事,他也是考察过两天,看他们人还不错才下的决定。

“你们是担心他们会打起来是吧?”华大师沉默了会,想好了措词再次开口。“我可以告诉你们,两边暂时打不起来!”

“嗯?”这话说的他好像知道什么一样,让人诧异:“不知您老有何高见?”

“你们这些小家伙呀,只看到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们也就是做做样子给你们这些人看的,不然会让下面的人以为他们怕事、软弱,这样人心就会散,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啦。其实哪那么容易就真打起来?若是他们还年轻,那还真有可能,现在他们年轻吗?都是明白人,就像两个国家一样,咱们国家不是老说什么强烈谴责呀什么的,有动真格过吗?这都是一个道理。现在又不是冷兵器时代,大家都有武器,不是人多就有用的。在没有绝对优势保证可以一举歼灭对方的情况下,不会真的打起来,不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华大师一副真大师的模样,对这帮无知羔羊一顿说教。

众人沉默,这话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这么说真打不起来?”

“是暂时打不起来,除非有人搞鬼!就算打也会提前有征兆。”华大师说到这,话题又一转,“怎样?阿贵,现在你放心了吧?你担心的这些都不是事。”

“这也就是您的猜测,那万一呢?”

“万一?就算有万一,也就去两个人,又不是全都去,你们要保护家人可以交给剩下的人嘛!”

“那万一又人来查岗呢?”阿贵又找了个万一,他心里真的不是很情愿干这些事。

其他人真的无语了,“哪来那么多万一?你不会说派人去巡查去了?你怎么那么磨叽呢?我来的时候可是帮你算了一卦,你那媳妇可就有一劫呀!若是你不早做准备到时再来补救就来不及了!”这华大师说到最后又拿起他的老本行来吓唬人了。

“您可别乱说!”阿贵白了他一眼,这乌鸦嘴!这算是答应了。

“大师,您要不要再算一卦?择个良辰吉日出发呗?”老大妥协了,大家心情不错,又开起了华大师的玩笑来了。

华大师抬头望望天,然后闭上眼,伸出右手在不停掐算,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最后睁开眼说道:“唔,今天就是吉日,午时就是良辰。”

华大师还伸出食指指着一个方向道:“这个方向是生门,就从这里出去,再有我给你们的‘锦囊’必能逢凶化吉!”

“那您再算一卦,算算这丧尸危机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唔,万物有其发展的轨迹,该结束时就会结束,这种天机不可泄露,不然会折寿,不可说,不可说!”

“那您就不能为社会做做贡献?就像退休老干部那样发挥您老的余热,算上一卦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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