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是我家的一条大白狗,忠心的很,当时大白知道我有危险,冲进房间一口咬住了二公子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二公子一疼身上的力道便松了些,我趁机使尽全身力起一把推开二公子。”
“二公子掉下床被大白扑在身上,我当时根本不知道那个人就是二公子,即使知道,当时也来不及阻止了,而且我当时在床上已经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听到二公子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惨叫。”
“等我们府里的人赶到救下二公子的时候,二公子已经是这幅模样,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认出了二公子。”
唐德讲完,客厅里一片寂静,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荀单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如有半句虚言,叫我不得好死。”唐德发誓道。
“唉。”荀单长长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荀单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荀命走近担架,蹲下身小声儿道:“二公子,事情几分光了,你咋还变成木乃伊了?”
说罢,荀命用手拨弄一下荀华的脑袋,想看一下荀华的瞳孔,正在这时,荀华猛然睁开眼睛。
“嗷。”
“啊。”
荀华张开大嘴一口咬住荀命左手,荀命惨叫一声,一着急右手扔掉阵杖化掌为拳,一拳凿在荀华的脑袋上,生生又把荀华凿晕了过去,荀命一看左手都出血了,心中大呼倒霉,昨天被粥烫,今天又被那啥咬。
荀命扬起头见客厅里的人都注视着自己,连忙解释道:“不,不,我不是故意的,荀公子醒来就咬人,一定是得了什么病或者招了什么东西,咱们还是不要讨论了,先给荀公子看病要紧啊?”
金夫人连忙对身边的三个青年下令道:“富儿,你快去请大夫,贵儿,你去把余半仙请来,荣儿,你立刻动身马不停蹄到吴家庄把吴神医请来。”
荀家三个公子听了金夫人的吩咐,立刻出客厅各办各的事儿去了。
荀单眼一瞪对荀命道:“昨天一整天华儿都和你厮混在一起,你知道什么赶紧都说出来吧。”
“我家华儿平日里都是很乖的,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说,是不是都是你教唆的。”金夫人指着荀命喝道。
“我什么,哎,我要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肯定也不信,也罢,我就这件事情的始末全都交代了吧。”
“讲。”
荀命道:“说起这荀公子,那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情种,那一日,啊,也就是昨天,我和荀公子首次见面,当时只见荀公子满面哀愁之色,长吁短叹,我看见了不由得问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荀公子对我说,他这是害了相思之病了,我闻言便开导荀公子说,您看上了那家小姐,直接让您的令尊大人去她家提亲不就行了吗,以您的身份,配哪家小姐配不上呀、荀公子摇了摇头说,我父母是不会同意的,我忙问为什么,荀公子一脸哀愁的对我说,我是男人,他也是男人,这男人之间怎么能够成亲呢?”
“啊。”客厅里的人再次面面相觑,一个个目瞪口呆。
荀命道:“我当时也和大家一样的吃惊,忙问荀公子喜欢上了那家的……公子?”荀公子哀怨的对我说,他想唐家的少爷想的好苦呀,自从那一日见了唐少爷一面之后,唐少爷伟岸的身影就一直在荀公子的心中一直徘徊不走。”
“荀公子说他,走路的时候,想着唐少爷健美的身躯,吃饭的时候,想着唐少爷英俊的脸庞,睡觉的时候,也想着唐少爷迷人的气息,读书的时候,想着唐少爷宽阔的胸膛,练武的时候,想着唐少爷有力的臂膀。”
“睁开眼睛是唐少爷,闭上眼睛是唐少爷,等到睡着了,梦里想的也是唐少爷呀。”
荀命说完看向唐德,见这小子一张脸和熟螃蟹似的。
唐德道:“我很感动,但是我不会同意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荀单问道。
“这都是荀公子原话,我那有那个才情啊?”
“那华儿为什么会夜探唐府?是不是你教唆的?”金夫人厉声问道。
“夫人明鉴,我那敢教唆公子呢,就算给我吃十个豹子胆,我也不敢呢,荀公子为什么会夜探唐府我实在不知,如果非让我猜测一下的话,我想荀公子可能是为了一解相思之苦吧。”
正在这时,荀富荀贵两位公子领着本城名医张大夫和本城半仙余道士走进了客厅,荀富对金夫人道:“母亲,是先看大夫还是先看半仙?”
金夫人道:“先看大夫吧。”
张大夫闻言蹲下身开始检查荀华的伤势,荀命道:“你小心啊,他醒了可是会咬人的。”
张大夫检查完对金夫人道:“荀公子受的都是一些皮外伤,敷上药将息几个月就可以痊愈了。”
“那华儿刚一醒就咬人是怎么回事儿?”荀单问道。
“可能是华儿心里头恨这个人吧,说,华儿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你害的?”金夫人再次指着荀命喝道。
荀华变成这样是我害的吗,荀命不由得自己问了一下自己,得出结论,不是我害的,不关我的事儿。
面对金夫人的咄咄逼人,荀命不由得后退一步,一脚正踩在荀华手背上,荀华惨叫一声醒了过来照着荀命的腿就咬,荀命大惊一脚踢翻荀华跑出老远,荀华也不顾身上的伤,爬起来冲向离他最近的张大夫。
荀华扑倒张大夫又抓又咬,客厅里的众人皆是大惊,正值此危急之时,余半仙挺身而出一把将荀华从张大夫身上拉了下来紧紧的把荀华压在身下,连忙向众人喊道:“快,快,快,拿碗水再拿个火把来。”
余半仙两条腿死死的压着荀华的两条胳膊,接水再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点燃烧在水里,扒开荀华的嘴往里灌,等符水都灌完了余半仙一胳膊砸在荀华脑袋上,荀华俩眼一翻噢一嗓子再次晕了过去。
荀命道:“这次要不要把荀公子绑起来?”
“荀公子身上都是伤,怎么绑啊?”张大夫从地上爬起来道。
“那只能仰仗余道长了,刚才若不是余道长出手控制住局面,张大夫只怕就危险了。”荀命把余半仙抬了出来。
金夫人此刻已经没了刚才的霸气,拭泪道:“余道长,华儿这是怎么了?”
余半仙一捋胡须道:“适才观令公子的症状,想必是被什么脏东西上了身。”
荀命道:“余道长,我看刚才荀公子的样子好像僵尸呀,会不会是中了尸毒?”
余半仙点点头道:“也有这个可能,烦劳那位那一点儿糯米来。”
糯米拿来,余半仙抓一把往荀华伤口上一敷道:“糯米没有反应,不是尸毒。”
“想必是如道长所言,荀公子是被什么脏东西冲了?”荀命道。”
“还是先给荀公子把药敷上吧。”张大夫说着便写了一张药方让人去抓药。
“道长,您看荀公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冲了?”荀命问道。
“如果贫道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狗。”
“哎呦,余道长,您真是神了,荀公子这身伤就是被狗咬的。”荀命捧道。
“道长,您看该如何施救呢?”荀单问道。
“荀公子已经喝了贫道的符水,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儿,贫道还需再仔细观察一番。”余半仙一副高深莫测的道。
“有余道长在,荀公子定能安然无恙,在下杂务缠身,就先告退了,若是还有什么事儿可以到客栈找我。”
“你还没把事情交代清楚就想走?”金夫人冷冷的道。
“我们得去吃早饭了,安国,我们走。”
荀命伸手一招呼,二个人蹭蹭蹭跑出荀府,这热闹看的,还不如不看呢。
荀命关兴二人回到客栈,见庞德已经招了许多青壮都在客栈门口坐着呢,庞德见荀命来了问道:“人都已经招齐了,带到那里训练?”
荀命道:“带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练队列,这些人短时间也难以练成精兵,你只需要把他们训练的貌似精兵就行。”
“貌似精兵?貌似精兵能有什么用?”庞德不解道。
“山人自有妙计,汝无须多问。”荀命一副成竹在胸高深莫测的道。
庞德带人走后,关兴问荀命有什么妙计,荀命道:“我这不正想呢吗?”
过了一会儿,荀命才想起来这些人都还没有兵器呢,庞德应该是带他们打拳去了,暂时不用兵器,练队列才是正事儿。
进了客栈,荀命把那天缴获的那条百来斤的镔铁大棍找了出来,这还是从泰山那个黑大个手里那得来的,荀命就说和关兴一块儿抬着这条大棍,关兴摆手说不用抬着,就把自己的双翼刀让荀命拿着,单手将铁棍提了起来。
荀命心中惊道,这关兴力气不小呀,那当然了,关公的冷艳锯关兴都能使得动,一条百十来斤铁棍那能提不动?
荀命背着阵杖,手中拎着双翼刀前面带路,关兴扛着镔铁后面跟着,其实荀命也不知道铁匠铺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