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留侯张良曾三次为黄石公拾履,黄石公遂传授张良兵法,如今武也为先生三次拾履,不到先生有什么可以教武?”
“这个,这个,我那有什么,好吧,公子也不用等五天,您从一数到五十,到时候我有一件宝物送给公子。”
“什么宝物?”孟武好奇的问道。
“公子稍等,我去去就来。”
不一会儿荀命抱着那块神铁跑进屋子里来道:“公子夫人请看,这就是宝物。”
“武这才刚数到四十一,这是什么宝物?”
“天外陨铁。”荀命就把樊家庄闹鬼,河里捞出神铁,剑砍刀剁皆不能伤其分毫,都一一讲给孟武徐慧听。
孟武闻言大喜,赞道:“先生真乃奇才也,武正愁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呢。”
“恭喜公子喜得神铁。”荀命恭维道。
孟武道:“既是神铁,就非神匠不能造出神兵,武知道定陶城内有一名神匠,名号李老君,乃当世奇人,若是竟经由他的手打造出来的兵器,必定是稀世神兵呀,对了,先生,你有没有什么想要打造的兵刃?”
“多谢公子美意,荀命是一个读书人,不喜舞刀弄枪,只是这块神铁是当世重宝,公子还得防止他人觊觎。”
“嗯,一会儿武就叫吉全带着神铁交给到定陶交给李老君,先生放心,这件事交给他来办,万无一失。”
“是。”
“先生,我听说你前天在奇货居旁边儿开了一家炊饼店,卖的什么炊饼,那什么炊饼好不好吃,先生怎么不拿一些来给武和夫人尝尝?”孟武笑着问道。
荀命陪笑道:“我也是闲着没事儿,开个店解解闷,公子夫人若是想吃炊饼,我这就回去蒸一锅送过来。”
孟武笑道:“先生若是觉得清闲无事,武这里倒是有一件事儿可以让先生解解闷。”
我这张嘴呀,我一点儿也不清闲,我是个大忙人。
“公子有事儿尽管吩咐。”
孟武道:“武前几天让冯管家到泰安贩一批盐,现在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近来武这左眼老跳,目前天下不太平一路上匪寇甚多,他们又带着那么多食盐,怕是得出事儿,所以武想请先生带一队人去他们接应一下。”
“我武艺低微,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啊,为什么不让童卷去,他可是武艺高强啊。”荀命推辞道。
孟武道:“童教师已经在贩盐队伍里了。”
“有童教师在,岂不是万无一失。”荀命道。
孟武道:“武是怕他寡不敌众,还得烦劳先生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荀命道:“可我去了又能帮的上什么忙呢?”
出了孟府,荀命先到炊饼店叫孟瑶蒸一锅炊饼送到孟府,又回奇货居敲玲绮的房门喊道:“吕姑娘,我回来了,我能不能进来?”
“进来。”
得到玲绮允许,荀命进了房门,见玲绮正在椅子上坐着,玲绮道:“你昨天晚上又去捉鬼了?”
“不是,我昨天晚上下河捞宝贝去了。”荀命答道。
“宝贝,捞什么宝贝?”
“天外陨铁。”
“天外陨铁?这个本姑娘倒是知道,我父亲的方天画戟就是天外陨铁铸造而成的。”玲绮道。
“怪不得温侯这么厉害了,胯下嘶风赤兔马,掌中方天画戟,真是想不天下无敌都难呀。”荀命赞叹道。
“我父亲没有方天画戟赤兔马也照样天下无敌,而无能的人即使骑着宝马良驹拿着神兵利刃,也照样无能。”
“是,是,是,吕姑娘说得对极了。”荀命笑呵呵恭维道。
“陨铁呢?”玲绮问道。
“我把他送给孟武了。”
“嗯,送人了?”
“人家有权有势,与其等着人家开口要,不如主动献上去呢,哎呀!”荀命说道这突然怪叫了一声。
“怎么了?”
“我献宝有功,孟大公子忘了赏我了,嘿嘿嘿嘿。”荀命笑呵呵道。
“哎。”瞧着荀命这幅样子,玲绮轻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荀命问道。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玲绮问道。
“怎样下去?是指我在孟府当门客吗?”荀命道。
“嗯,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寄人篱下。”玲绮道。
“我知道,我整天这样对别人低三下四,你作为我的朋友,肯定心里不舒服,其实被人呼来喝去我也很是不爽,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想生来富贵,可上天让我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这次能来到这儿我的命运已经改善很多了。”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荀命感叹道。
“不然,明天我教你练武吧。”玲绮突然道。
“明天,明天孟武叫我去路上接冯管家他们。”
“你……,天天都这么忙吗?”
“嘻……,是啊,我是个劳累奔波的命,一刻也难得清闲。”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玲绮道。
第二天,荀命到孟府点了三十个家丁,全都骑着马,荀命不会骑马,还得搂着玲绮的纤腰,急速往泰安方向赶路。
青松林
“把东西放下,你们可以走了。”迎面一条大汉淡淡的说道。
童卷冯盖正带着十多辆盐车途径青松林,不料林中猛的蹿出一条大汉,唰唰唰,两边又杀出三十多喽啰兵,童卷冯盖观看这条大汉,只见此人身高九尺,腰大十二围,手中一条开山大斧,一身黝黑的肌肉如钢似铁。
“这位朋友,你可知道我是谁?”童卷一提无钩神飞亮银枪问道。
那大汉闻言不屑的冷笑道:“哼哼,你不就是孟府的那个家奴吗,你可知道爷爷是谁?”
“还为请教这位好汉高姓大名。”
“苏令,苏宣低。”
“啊,你是泰山贼首苏令。”童卷闻言顿时紧张万分如临大敌,冯盖等人更是惊慌不已。
苏令出身铁官徒,因不满酷吏压迫率众起义,攻杀长吏,盗库兵,释囚徒,自称将军,经历郡国十九,杀东郡太守、汝南都尉,一柄开山大斧会遍山左豪杰,平生未遇敌手,后来在泰山落草,聚集万余人马,朝廷屡次征讨皆无功而返。
“苏,苏将军,您这么高的身份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苏令道:“你虽然只是个家奴,可却还有几分本事,我不亲自来,我这帮弟兄没人能赢得了你,童卷,你若赢得过我手中这柄大斧,我立马放你们过去,你若是赢不过,你这十几车货物可就都归我了。”
“既然如此,童某便讨教一二。”
一言未毕,童卷就像一直离弦箭一样猛然冲出,举枪直刺苏令心窝,苏令舞起大斧一个横扫,童卷不能近身越空一跳在空中倒刺下来,苏令抬头一看大斧向上一举,砰,枪尖扎在大斧上,童卷借力后跃又来了招回身枪直刺苏令的咽喉,苏令大斧又一个旋转横扫逼开童卷,一柄一百八十斤重的开山大斧,在苏令的手上根本感觉不出分量。
“泰山苏令果然名不虚传,开山大斧又快又沉风雨不透,在下佩服。”
苏令闻言冷笑道:“哈哈,你也别跟我来这套,我方才已经接了你三枪,也该轮你吃我一斧。”
说罢,苏令大步疾奔向前朝着童卷的脑袋就劈,童卷见大斧劈来不敢硬拼连忙往左躲闪,苏令斧势一变开山大斧往左追着童卷横扫过去,童卷急忙向后急奔,苏令那里肯舍,连人带斧追着童卷面门刺去,苏令的大斧是双刃开山大斧,两边儿是斧刃中间是枪尖,童卷见枪尖刺来,连忙把头往左躲,再刺,又往右躲,苏令调过斧头用斧尾的枪尖嗖嗖嗖连刺。
童卷左躲右闪躲过连刺,见苏令斧势将近,提枪回刺,苏令收斧招架,枪斧相碰,砰,苏令纹丝未动,童卷借力蹭蹭蹭后退十几步,摆个架势把银枪护在身前。
“能连接我三斧,你也算是个能人了,何必在孟府与人为奴,不如来我这山寨入伙,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岂不快活。”苏令见童卷身手不弱不仅起了招揽的心思。
童卷冷哼道:“哼,当山贼有什么可快活的,上是贼父贼母,下是贼子贼孙,一窝都是贼,我若加入你们这伙贼徒,岂不污了我一世清名。”
“呸,你有什么清名,你爹你娘是孟府的家奴,将来你儿子你孙子也都是孟府的家奴,你们一家上下都是奴婢,你的妻女也得被你的主子任意享用,当初你娘,哼哼,说不定你和孟武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呢,哈哈哈哈哈。”
“闭嘴。”
童卷闻言火冒三丈提枪冲过来和苏令死斗,枪斧交加,一场大战,二人就在林中恶斗了一百多个回合没分输赢,说是没分输赢,可长眼睛的都看出来了,那苏令力大无穷浑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开山大斧步步紧逼。
而童卷此时体力消耗大半,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只得左躲右闪,架遮隔拦。
童卷心想要是此时吉全在这儿该有多好,二人一上一下,互相配合,苏令必败无疑。
在这样打下去我就危险了,不行,我的命比这批货值钱,想到这,童卷一枪碰在苏令的大斧上借力退出战局。
喝一声,“且慢动手,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