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贵,不贵,两间上房,一间一千文一个月,一共是两千文一个月,一斤金子兑换一万文钱,折合成金子嘛,您给一锭金子就能住五个月。”
“这么便宜,你倒是挺白的,算了算了,自打到了这儿,我还没舒服的睡一觉过呢,就这样吧。”
荀命把一锭马蹄金递给掌柜的财大气粗的道:“这个先给你,房钱饭钱就在这里面扣,用完了再找我要就是。”
“是,是,是,多谢客官,突然觉得你小子没那么讨厌了。”
“嗯,什么?”荀命闻言眼睛一瞪。
“哎呦,小人该打,小人该打。”奇谷装模作样的不停扇自己耳光。
“行了,行了,你到门口把我马上的虎肉拿到厨房,然后忙你的去吧。”
“是,是,是,啊,虎肉?”
打发走了掌柜的,荀命提起饭篮,往门外走去,需要荀命照顾的妹子可不止玲绮一个,段萍肯定没来奇货居吃过,荀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段萍穿的可不比张盼盼好多少,不仅衣衫单薄,而且大部分的肌肤都还露着,那天早上站在街头单薄的身子被寒风一吹,怪可怜见的,都快赶上卖火柴的小女孩儿了。
“掌柜的,你又有吩咐了?快过来。”
奇谷听见荀命喊他,一路小跑过来:“客官,您又有什么吩咐?”
“我前几天认识一个女孩,大冷的天气穿的十分单薄,可以说是衣不遮体,怪可怜见的,我必须伸出援助之手,我见你女儿和她差不多大,有没有穿剩下或者不穿的衣服,可以便宜卖给我。”
奇谷道:“怎么不直接定做身新的呀,送人礼物那有送旧衣服的。”
“这个,我不能对她太好,或者表现的太关心,不然别人会怀疑我对人家有企图,而且我也怕人家小姑娘多想。”
“你想的倒是挺多,你说的是那个小姑娘是段铁匠的女儿吧,嗯,这事儿也就只有你敢管了,你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葛老三这等人遇见你只怕也得吃亏呀。”
“那是,要是搁在以前我还有三分怕他,不过现在,我有上将吕玲绮,分分钟钟收拾了他们。”
“吕玲绮?是刚才那位银发姑娘吗,我听你刚才管她叫吕姑娘。”
“嘘!你不要命了,吕姑娘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下次一定得主意。”
“你不是也叫了吗?”
“我是我,你是你,我连绮儿都敢叫,但是你乱叫就是找死的前奏。”
“你俩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行了,行了,知道你爱打听事儿,以后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就找你来打听。”
“那可得收费。”
“那是自然,你还不快拿衣服去。”
“是,是,是,您稍等。”功夫不大,奇谷就抱着几件锦缎衣裳和两双绣鞋出来了。
荀命接过衣裳和绣鞋,用力的在上面嗅了嗅。
奇谷见到这一幕整张脸都变了,两只眼睛睁得老大,惊愕不已。
“你别这幅表情,我就是闻闻嗖没嗖。”
奇谷道:“这还是过年时候做的呢,你拿去给那小姑娘穿吧。”
荀命道:“这衣裳料子都是锦缎的,这得多少钱那,其实拿几件布的就行。”
奇谷摆手道:“哎,不要钱,衣裳绣鞋都是我女儿送的,我就是再贪,也不能拿女儿的善心换钱呀。”
“嗯,改天我一定向你女儿当面道谢。”
“不用,不用,我替你谢就行了。”
荀命提着菜篮,抱着衣物下楼,临走时又在衣物上狠狠吸了一口:“嗯,真香,既有饭菜的香味,又有少女的体香。”
楼上又留下了惊愕不已的奇谷:“要不,还是我亲自给那小姑娘送去吧?”此时荀命却早已经下楼了。
这时,高凤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正巧看见荀命,便问道:“管神仙呢?”
“是高兄弟呀,你怎么还没走,不是,你怎么来了?”
高凤道:“我的那匹马还没找到,所以我想让管神仙帮我算算,你知道管神仙在那吗?”
荀命道:“我不找他倒是和他三天两头碰到,你这满地找他的倒是老找不到。”
高凤道:“你知道他在那吗?”
“知道。”
“带我去见他。”
“可以,跟我来吧。”
出了门,荀命把饭篮衣物都放在马上,高凤道:“这马是你的?”
“对啊,你不会想说这是你丢的那匹吧,你要真要抢我的,我也没辙。”
“不是,我丢的那匹是黑的。”高凤说完在马屁股上摸了摸,看了看手,瞧瞧这马是不是刷白的,掉不掉色。
“你这匹马是那里来的?”
“你审我是不是?你怀疑是我偷的,告诉你,清者自清,我没偷你的马。”
“不不不,兄弟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没说是你偷的。”
“我知道,你只是怀疑是我偷的,你肯定在想是不是,我会不会是伙同别的盗马贼互相调换了一匹,让你看不出来。”
“我还真没这样想,莫非你是这样做的?”
“身正不怕影子歪,到时候让管神仙给你算一卦就真相大白了,对了,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
“你问这个干嘛?”
“当然得问,没钱人家凭什么给你算卦,你又不是管神仙的亲戚,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高凤道:“我身上没钱,要不你先借我点儿?”
荀命犯难道:“我要是有钱肯定借你,兄弟我手头儿也不宽裕呀。”
“哎,这可难办了,要不你对神仙说说,算我欠他一个人情,他若肯帮忙,我可以帮他做一件事。”
“做事,你能做什么事儿?”
高凤道:“除了坏事何不让我为难的事,什么都行,最好是我力所能及之事。”
“行,你不用欠他的人情,欠我的吧,帮我做一件事,卦金我替你出了。”
“你不是没钱吗?”
荀命脸色一变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没钱,我刚才是说手头不宽裕,但是兄弟有难处,我就是再不宽裕,也得挤出点儿来给兄弟救急不是,我荀命向来都是把兄弟的事儿当成我自己的事儿。”
高凤听了荀命这番话语,脸上一阵感动,道:“我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今生能交到你这样的好兄弟。”
“兄弟,是兄弟啥也别说了,吃饭了没呢?”
高凤听了荀命这句话眼睛顿时一亮,道:“没吃呢,身上盘缠快用光了,这都好几顿没吃了,肚子饿的呱呱叫。”
“哎呀,兄弟,你咋不早说呢,走,进去。”荀命拉住高凤的手腕就往里拽。
上了二楼,找一张桌子坐下,喊道:“掌柜的,好酒好菜尽管上,咱这儿又来了一位贵客。”
奇谷抬头一看,吓坏了,这位怎么也来了,荀命高凤两人加起来简直就是霸王餐组合,敢要钱就打。
“这回给钱吗,不会又是让我请吧。”奇谷来到二人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顿你想请啊?”荀命笑嘻嘻问道。
“不不不,我就是随便问问,二位吃点儿什么?”
“我刚才不是吃过了吗,还问,你想撑死我呀,你问我兄弟想吃什么就行,多少钱从我放在账上的钱里扣。”
等到高凤乐呵呵的点完菜,荀命道:“高兄弟,我还有些事儿,先失陪一下。
高凤一把拉住荀命道:“兄弟,这么着急走干嘛,陪我喝两杯再走。”
“刚才已经喝了不少了,再喝就醉了,你要是觉得一个人喝酒无聊……”
荀命拍桌子道:“掌柜的,你们这儿又没事唱曲儿的姑娘,叫一个过来解闷?”
“有,有,有,在我这里糊口的**也不少,不过她们都在三楼包厢里唱,在这儿唱怕扰了其他客人,而且这里乱糟糟的唱也听不清那。”
荀命道:“这你甭管了,就隔这唱,高兄听曲儿,谁敢道个不字,哎,叫一个多少钱那?”
“一分钱一分货,得看您叫什么样的了?”
荀命深思熟虑了一会儿,道:“那就把你们这长的最不漂亮唱的最难听的那个叫出来吧。”
高凤听到这一口刚咽下去的酒差点儿喷出来,奇谷也十分不解道:“客官,您这是什么意思?”
荀命道:“长的不漂亮,唱的不好听,自然顾客也就少,赚的钱也就少,我这样做是为了照顾她的生意。”
“原来是这样,客官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叫去。”
不一会儿,奇谷就领着一个姑娘走了过来,荀命看时,见这姑娘虽然不是很漂亮,可也是清秀客人。
荀命道:“你确定这就是你们这长的最不漂亮,唱的最不好听的?”
奇谷道:“这已经是最差的了,本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这儿卖唱的?”
“行,高兄弟,你慢慢听着,我先走了。”
荀命说来把奇谷拉到远处道:“这个得多少钱那?”
奇谷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两?”
“那有那么贵,五十钱就够了。”
“噢,那倒是不贵,有空我就多照顾照顾她们。”
“想不到你还有这份儿心,那我替她们谢谢你了。”
“不用你谢,回头你叫她们亲自来谢我吧。”
二人正聊着,一个身高六尺尖嘴猴腮的小瘦子奔二人这走了过来:“奇掌柜,生意兴隆啊?”
奇谷见了来人立马点头哈腰谄笑道:“哎呀,这不是毛爷吗,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大驾光临,蓬荜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