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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良师益友

后来,在九歌的精心调理之下,我身体渐渐好转,直至痊愈。

病好之后,为了让我拥有一身强大的灵力以在乱世中能够更好的生存,九歌授我心诀,传我秘法,每日督促我练功。

今天,九歌对我讲:“九妹,你过来,从今天开始我教你落英神剑这套剑法,你可要瞧仔细了。”

说完便凌空跃起,纵剑一劈,真元激荡,一道迅疾如风,凌冽如罡的三丈白色剑气便从剑尖处喷涌而出,撕裂空气,呼啸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磅礴剑气夹杂着刺骨的凛冽剑意扑面而来。

他的剑法空无依傍,剑法多端,达到了任随性之而变幻莫测、摇曳多姿的神奇境界。有一种有一种排山倒海、一泻千里的气势,剑的开头常突兀如狂飙骤起,飘逸奔放。而剑法的中间形象转换倏忽,柔弱无力,似无迹可循,剑的结尾却在高潮处戛然而止。

他为我舞剑,众人都痴痴的看呆了。

他对我讲:”这套剑法注重剑意,而剑意有九万五百三十二种,粗略分为上中下三等,每等又分为三品,所以剑意总共分为九品,分别是守拙,到通幽。所谓守拙,力气不如别人,用剑的技巧不如别人,但用剑有了初步的战略思想,并在格斗实践中能较好的贯穿始末,从而以已之弱,抵人之强,一时无法取胜,但这长久的消耗战中拼借剑意磨败对手,谓之守拙。守拙层次的剑意,共计有三万六千八十四种,分别是水滴石穿,铁杵成真,夕阳渐霞,萤火增焱,水远有人...

至于剑意最高的一品,被成为通幽,所谓通幽,天地人,三才为一,往声,今声,来声三声渐融,以忘我,无我,无天地日月之境,通幽冥,一剑出,天地日月,往事今生,斩断因果,抵达未知彼岸。通幽通幽,一剑出,生死两知。

通幽剑意共计八十一种,又可详细分为九死九生.......”

“啊,哥哥,你讲的太多了,我记不住,你说的太深奥了,我也听不懂,九万五百三十二种剑意,我要学到什么什么啊,天啊,来救救我吧!我的心愿,只是想好好平凡过一辈子罢了,做一个小小的厨娘,我不要学道,不要练剑。”

他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冷冷道:“今时不同往日,以后我每天都会定时来检查你的修为处于什么层次,如果每三天之内,修为不向前进一步,就不许吃饭,不许睡觉,直到进步为止。”

于是我就开始这噩梦般的日子,照他这个训练法,我神功未成就要被饿死累死了。

从雾蒙蒙的清晨一直练到夕阳斜下,快到吃晚饭的时候,巫王身上穿着一件样式简单的灰紫色道袍,走到树下,在石条上盘膝而坐,看着我发呆,眉眼之间愁云密布。

凑了过去,好奇问道:“巫王,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在他旁边坐下,他递给我一样东西:“练了两个时辰了吧,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吧。”

一个桂花糕,好象很好吃的样子。

正好饿了,心头暖和,欲言又止,接了过了,只对他淡淡笑着。

他说:“今年开春我古巫之南就开始遭受旱灾,一直到现在一滴水也没有下,秋季颗粒无数,好在国库中存粮颇丰,今年是能度过难关,我现在只能期盼冬季来临,好好下一场瑞雪。”

“嗯,你放心吧,瑞雪肯定有的。”

他呆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带着一丝无奈,一点悲凉。

转头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我,说了一句公道话。

“九歌啊,难得不知道心急吃不了惹豆腐吗?仙术岂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出来的。”。

听完这句话,心里有些委屈,撅着嘴。

巫王看了我一眼,又笑道:“你不要怨他,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似乎听到我们在讨论他,远处的九歌回头看过来。

巫王还在笑,我慢慢收起笑,上下打量他,心中奇怪的感觉越来越盛。

“怎么了?”巫王被盯得难受,也收起笑。。

“感觉不对啊……”,努力抓着心中闪念。。

“你总是很了他似的,每次都为他说话,似乎永远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有时候比我这个妹妹还懂他,总觉得,你不是拜服他那么简单,你们之间应该……有许多我不了的事……”摸着下巴琢磨。

九歌和巫王是怎么相识的呢?

我曾经听紫极宫的长老说过,当年我还没有出生,有一条水蛇妖长袖一挥,能够幻化出惊涛骇浪,在古巫到处兴风作浪,所到之处,人间犹如炼狱,百姓流离失所,一片狼藉,苦不堪言,待那水快要漫到了五德殿的门口,而这行为便是真正触怒了九歌的底线。

就在这时候。

九州山颠,云层之上,站着一位绝色男子,一身白衣,高束起的青丝在风中舞动,目光清冷,宛若天上的谪仙,璀璨动人。

一道炫目的闪电从他指尖劈出来。

长空霹雳,笔走龙蛇,破空而至,连带着整片天地都陷入一阵阵地动山摇中,而那道闪电更是分毫不差的击中在蛇妖的头上,那蛇妖甚至连一句哀鸣都来不及发出,就只见那条盘旋在空中兴风作浪的蛇妖,在顷刻间化为虚有。

形神聚灭。

不过在九歌的一念之间。

然后他不在看这世间的任何一切,负手而立,直破云霄消失在这一片白光尽头,然后天地复原一切如常。

那刚刚担任人族首领的巫王,看到九歌动人心魄的风姿和高强的法术,心中充满了仰慕之情,只要有空就去九州山拜访。

面对巫王满腔热忱的结交之意,九歌刚开始断然拒绝,而巫王依然死心塌地,誓不罢休,后来在巫王无微不至的关怀下,九歌对他冷若冰霜的态度逐渐瓦解,最后因为两个人个性相仿,趣味相投,日久见人心,后结为金兰之交。

后来,九州山,经常出现这样一个情景,一个白衣,一个紫衣,两人坐在一颗老梅树下对弈,暗香疏影,凌寒独放,真是顾盼生辉,流光溢彩。

“你……”我用手指了指九歌,“喜欢他!”。

巫王被弄得一愣一愣,我石破天惊的语气吓到。

呆了几秒,忽然神色转和,浅浅一笑道:“对……我喜欢他。”。

那么快承认,我反倒没话了,瞪着眼睛,嘴边塞满了桂花糕,腮帮子撑得滚圆。

死死的盯紧他猛的看。

巫王面色不由升起一种叫做诡异的情绪,咽了一口吐沫,对着我向远处挪了挪身子。

一个是紫衣道袍,夕阳西照,低眉浅笑,真当得一句人淡如菊。

旁边九歌眼眸晶亮,姿态从容,衣带漂漂,仙气缭绕。

一个是阳光一个是月光,气质恬静舒服。

我终于懂了!

这排除万难、不顾一切、惊世骇俗、无畏他人耳语指点的惊人爱情。

九歌为人寡淡低调,一贯薄凉,不问世事,常年在九州山修行,也只有巫王才值当他下山,每当巫王危难之际,九歌定然出手相助。

而自幼即修习摄魂术因而寡情少爱的巫王,敢不顾九歌是男人之身,公然于他在世间出双入对?更为了他,不顾世人侧目,竟然一生不婚不娶?

由于身份特殊,初为世不容,不过是徒劳伤情而已,但是既然上天让巫王邂逅了九歌,只需一眼,便种下一生情孽……

从此之后,巫王坐拥古巫天下,执掌天下权,身边有九歌一生陪伴。

一双眼珠子,肆无忌惮,唰!唰!刷!在巫王身上一阵狂扫。。

这使得巫王的面色由诡异进一步发展到惊悚。

对对对!应该是这样!。

爱情,岂非正如这前奔的时光一般,从无后退的可能?。

我分明看到了巫王面对的明月信誓旦旦的起誓:“我将与他,共治天下。”

“九……九妹。”巫王小心翼翼地喊。

兴奋地猛抬头:“巫王……,你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娶亲生子?”。

巫王一愣。

不等他回答,我就连连摆手:“佛说,不可说,不可说,我理解你们之间那妙不可言的感情”。

将桂花糕乐颠颠地塞进嘴里,一面时不时“偷看”巫王一眼,把包住桂花糕的……油纸皮放在嘴里猛嚼。

巫王完全傻眼了。

九歌走了过来,但我视而不见。

在详细观察我正在伸着脖子撕咬着油纸皮之后,他对巫王道:“融轩,她怎么了?”。

巫王只能苦笑着摆手。

融轩?。

视线噌!噌!噌!投射到巫王身上。

心在喧哗着,心在鼓噪着,心在奔腾着!

对了,融轩的这个字号好像素来一直以来都只有九歌在叫啊?!。

其他人都没有这么叫过。

这叫什么?这叫证据啊!。

心上仿若滚雷炸过,百般滋味全涌了出来。

左边看巫王一眼,右边看九歌一眼。

努力嚼着油纸……皮……

一伸脖子咽了下去。

巫王和九歌面面相觑。

两个人抵头想了了很久,九歌才抬头笑道:“你这……疯子!”。

巫王霍然站了起来,神情尴尬:”你想歪了!“

九歌将手中那把凛冽锋利的流光剑递给了我,道:“九妹,那招清风袭来,你再演练一遍给我看看。”

突然被我看穿了你们的私情,脸上无光,要公报私仇是不?

好,我不怕!

咽了一口吐沫,重重叹了一口气,依言接剑,一个起落,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了进去,在地上轻轻一点,用剑在地上轻轻一划,飞身转向空中,做一个漂亮的转身,剑气渺小得就似一点星光,时不时在空中划出一条亮紫色弧线,每道弧线闪过就得意的瞧着九歌笑笑,这一招我已经练的不下千遍,早已经熟练于心。

良久,九歌语重心长的说:“你的致命缺点是灵气不足,徒有虚表,我再演练一遍的你可看清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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