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距离湖面不过几十米,然而飞鸢剑已如死神镰刀般迎面刺下。
眼看玲姐即将殒命于剑下,刘小凡睚呲欲裂。
他咬紧牙关,腾身一跃,朝飞鸢剑直撞而去。
他要赌。
他要赌神秘女子暂时不会伤他性命。
更何况,就算赌输了又何妨,玲姐安全就好了!
“不要!”
玲姐的声音显得焦急而凄然。
飞鸢剑很快击破刘小凡的护体灵气,刘小凡已经闭上了眼睛。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剧痛传来。
刘小凡睁开双眼,飞鸢剑已经割破了他的外衣,那剑尖悬停在他的左胸之上,与肌肤相距不过零点零一公分,此刻只要刘小凡呼吸稍微剧烈一点,那剑尖便会划破他的肌肤。
神秘女子确实没有伤他之心,不管是暂时的还是有别的原因。
总之,刘小凡赌赢了。
玲姐双目含泪向他挥手告别,跃入水中,很快消失不见。
神秘女子飞到小岛之上,望着一脸坏笑的刘小凡双眉紧皱。
整个湖泊,已经没有了玲姐的身影,那玲姐本是鱼儿所化,此刻鱼儿入水,就好比大鹏归空,扶摇直上九万里,早已不知去了何方。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可怜的刘小凡在眨眼的一瞬中,被那飞鸢剑剑身鞭打了几百下,饶是他那被混沌朱果改造过的身体,亦吃不住那火辣辣的触感,直疼的他破口大骂。
惩罚过后,刘小凡也不逃了,看了一眼神秘女子,他想到一个绝佳妙计,他决定带着神秘女子前往燕京。
.................
距离苏市三百公里处,是连绵不断的丘陵之地,地处东方的缘故,整个华夏东部并没有高耸如云的高山,反之,则是随处可见的低山与丘陵。
山不高,树木却茂密如森林,这或许是凡人还未开垦到此处的缘故。
这天,名叫钱龙山的山脚,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惊起山中鸟雀无数。
五个浑身肌肉紧绷的男子各自背着一把冲锋枪,手里拎着一把利器挥砍着阻碍路线的杂草枯枝。
“小子,不想挨揍就给劳资走快一点,慢吞吞的像个娘们一样!”
山道中,队伍最后留着鲨鱼头的粗犷男人手里提着一把开山刀,骂骂咧咧的推着前面一名十一二岁的男孩,啪的一声打掉附在肩膀上的一只长腿花纹子道:“草,这鬼地方哪来这么多蚊子!”
眼见那小男孩仍然不紧不慢的走着
“你特么的耳朵聋了,啊?”
说着,一脚踹在男孩屁股上,那男孩往前一个踉跄,脚下绊到一根树枝上,惊呼一声,摔倒在地上。
“弟弟!”走在前面的女孩听到惊呼声,急忙回头,看着摔倒在地上的男孩,急忙跑过去,扶起男孩后对着那鲨鱼头怒目而视。
“嘎嘎嘎,你们看到没,这小妞在朝哥哥我放电呢!啧啧啧,这水灵水灵的,看的哥哥我心里直痒痒啊!小宝贝,你在看,你在看,小心我把你吃掉!哈哈哈.....”
“哈哈哈....”
除了一个带着一副眼镜的模样较为斯文的男人,队伍中其他三个肌肉男听到鲨鱼头的话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喂,我们走累了,要休息一下!”
女孩没有理会鲨鱼头,转头对那眼镜男喊道。
“不行,没到目的地,不能休息!”眼镜男看了一眼女孩,对众人吩咐道:“快走,天黑之前必须赶到宿营地,你,鲨鱼头,不要节外生枝!”
“是...”
看上去,眼镜男像是几人的头。但是,那鲨鱼头却好像并不十分买账,答应的声音懒散的很。
他把开山刀往肩膀上一抗,一边走一边吊儿郎当道:“我说眼镜,老大吩咐我们找个隐秘点的地方,随便找个农家院子住下,将这两肉票往地窖里一塞,不是轻松又简单,干嘛跑到这荒山野岭里来活受罪?”
眼镜男并没有搭腔,走在队伍的前面,拿着一副地图仔细分辨着方向。
鲨鱼头讨了个没趣,呸了一口,心中嘀咕道:“草,拿着鸡毛当令箭,很了不起吗?要不是老大吩咐,谁特么听你的!”
那女孩见眼镜男并没有答应自己的要求,看到后面那凶神恶煞般的鲨鱼头眼露凶光,也不敢再说话,扶着弟弟慢慢的朝前走去。
“姐姐,你说爸爸会不会来救我们啊?”男孩对旁边的姐姐说道。
“会的,爸爸一定回来救我们的!恪儿不怕,姐姐也会保护你的!”女孩摸了摸男孩的脑袋,眼神中满是宠溺。
“嗯,恪儿不怕,恪儿也要保护姐姐!”
“嗯,恪儿真是长大了!”
.....
夜幕降临之时,一行人走到一个幽深的山洞之前,方才停下了脚步。
山洞里面黑漆漆的,隐约有声音从洞中传来,在这荒山中显得由为恐怖。
眼镜男收起地图,在几人目瞪口呆之下,搬开洞口旁边的一块巨石,然后又拿起一块小石头,往巨石后的石壁上的小洞里戳了一下。
只听得洞中一阵机关齿轮的声音想起后,眼镜男又搬开了另一块巨石,那巨石之后竟然有一个隐藏的内嵌式电闸,随着眼镜男拉下电闸,洞中几十米出竟然灯火通明起来。
一行人中一个看上去有两米高,三百斤左右的巨汉睁着一双大眼,挥起他那如竹扇般的巨手一巴掌拍向眼镜男的肩膀道:“眼镜,厉害啊!”
那眼镜男身子微微一倾,躲开了巨汉拍向肩膀的大手。
那巨汉没拍到眼镜男,一巴掌反而拍到了山洞口的岩壁上,顿时,一声巨响,岩壁被巨汉拍碎了好大一块。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巨汉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连连道歉。
眼镜男没好气的摇了摇头,当先朝洞中走去。
却也没有责怪巨汉,似乎巨汉这种不受控制的行为很正常。
洞中有电供应,但是看样子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来过,到处都是野兽的脚印,几张简易竹床上的灰尘堆起几尺高。
一行人简单的吃了点干粮,一路跋山涉水,都是疲惫的很。
稍作休整之后,五个人凑在一起,按照老规矩抓阄,谁抓到就归谁守夜。
“卧槽,真特么背!”鲨鱼头累的要死,无奈运气不佳,顿时大声抱怨起来。
眼镜男留下一盏灯后,众人便依次睡了过去,留下鲨鱼头抱着枪在洞口骂骂咧咧。
女孩坚持了许久,最后抵挡不住那一阵一阵袭上来的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时,突然感觉有人在身上乱摸,她猛地睁开眼睛,昏暗的灯光下,是鲨鱼头那狰狞的面孔。
“嘎嘎嘎,早就听说慕容云海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儿,今儿个,就让大爷尝尝鲜吧!”
原来,这女孩竟是慕容云海的女儿,慕容雪儿!
那那个男孩便是慕容恪了!
“你想做什么?”
慕容雪儿大惊,拼命的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