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接过瓷瓶,端来看去打量了几眼,不解的道:“夫人,这里边是什么东西?真的能对付苏卿吗?”
王夫人得意一笑,李妈鄙夷的看了碧儿一眼,道:“你从乡下来,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可是出自西域的食胎散,平常人吃了没事,可对孕妇来说却是大忌,这种东西吃了会让肚子里的孩子变成畸形的怪胎,到时她就算把孩子生下来,不被人唾弃死也会吓死。”
碧儿眼睛一亮,惊讶道:“这药真的这么管用?”
“哼,小丫头就是没见识,你要是能坚持到苏卿生产那日,自然有机会看到。”王夫人呷了一口茶,得意的道。
话里的不屑让碧儿委屈的抿了抿唇,闷闷的应了声是,揣着药瓶下去了。
李妈颇为兴奋的道:“那小贱人的院子守得跟铁桶一般严实,咱们迟迟找不到机会在她膳食上下手,这回她动了胎气整个院子必定大乱,咱们正好可以趁机下手。”
“嗯,记得叮嘱碧儿那丫头小心点,算算时间那个逆子也差不多该从定州回来了,这回可千万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诶,老奴晓得。”
等了三天,贺宜终于收到了傅仪生来请的消息,换了身衣衫带着小厮去酒楼赴宴。
傅仪生身为左丞嫡次子,在整个京城的贵公子中都是说一不二,一呼百应的人物,贺宜能跟他相识也是靠了大皇子这一层关系,他为人心高气傲,但为了仕途昌顺,扩张人脉必不可少,再加上贺宜也是个出色的男人,便是身有残疾,他也乐得一交。
“怀澈,上回实在是因为我有事在身不能赴约,我这就自罚三杯,还望你不要介怀。”一身华丽紫袍的俊美贵公子拱手淡笑,白皙的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唇角的笑容优雅至极,实在难让人不生好感。
可贺宜却深知他儒雅的表象下包藏着一颗牟利的心,他淡淡一笑道:“允之贵人事忙,区区等待不足挂齿,其实不瞒你说,我找你是为了一事,希望你能帮我个忙。”
傅仪生眉头一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半试探道:“哦,不知是何事?”
见他如此谨慎,贺宜心头讽刺一笑,面上却无奈道:“允之不必惊慌,此事甚易,一切只因我那胞弟在定州跟王岳翎的妻子苏卿交情颇深,你想必也知道,王岳翎此人心机深沉,连妻子的自由也诸多干涉,舍弟数次求见知己而不得,时常对我长吁短叹惋惜不已,听说允之之妻跟苏卿交好,不知能否通过她为舍弟引见一番,怀澈定会万分感谢。”
“哦?竟有这事?怀澈真是疼爱你那胞弟啊,不过令弟我也见过几次,的确是人中之龙,你会如此疼爱也不奇怪。”傅仪生斟了一杯酒,仰头饮下,眼里却精光一闪。
贺敏想见苏卿?呵,亏贺宜说得出口,她可是王岳翎之妻啊,他敢做下这事就不怕他报复吗?至于他,要不要趟这浑水呢?
贺宜点点头,谦虚的道:“是啊,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自然不忍他念想落空,允之可愿助我?”
傅仪生扬唇笑了一声,“怀澈何必跟我客气,回去我跟拙荆说一声便是,来来来,我今天是来找你喝酒的,其它琐事先抛在一边吧。”
“多谢,那怀澈就却之不恭了。”贺宜端起杯中酒,垂眸掩下眼里的冰冷,苏卿,若不是你得了怀岚眷顾,我必定不会留你,希望这次你能识相点才好。
跟贺宜分开,傅仪生直接回了傅宅,习惯往妾侍居所去的步履这次却转向了正妻的院子,贺敏跟王岳翎有什么纠葛与他无关,他原不该答应贺宜这个要求的,只是苏卿跟他的妻子交好的事在贵族圈中不少人皆已知晓,大皇子跟太子明争暗斗,他傅家还未表明立场,若因为庞慧的关系而让众人觉得傅家跟太子一党有所牵连,那势必会得罪大皇子,为了让傅家在这两方势力中回归平衡,身为大皇子一党的贺宜提出的要求他理应相帮。
庞慧没想到已经许久不曾踏入她院子的丈夫会突然来访,一时有些愣怔,还是佳信快速反应过来把傅仪生请了进去,下去张罗热茶点心,看着身边的丫鬟忙得团团转,庞慧才回过神来,道:“你,怎么来了?”
跟贺宜分开,傅仪生直接回了傅宅,习惯往妾侍居所去的步履这次却转向了正妻的院子,贺敏跟王岳翎有什么纠葛与他无关,他原不该答应贺宜这个要求的,只是苏卿跟他的妻子交好的事在贵族圈中不少人皆已知晓,大皇子跟太子明争暗斗,他傅家还未表明立场,若因为庞慧的关系而让众人觉得傅家跟太子一党有所牵连,那势必会得罪大皇子,为了让傅家在这两方势力中回归平衡,身为大皇子一党的贺宜提出的要求他理应相帮。
庞慧没想到已经许久不曾踏入她院子的丈夫会突然来访,一时有些愣怔,还是佳信快速反应过来把傅仪生请了进去,下去张罗热茶点心,看着身边的丫鬟忙得团团转,庞慧才回过神来,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我的妻子,难道不该来看看?”傅仪生将身上的鹤氅交给佳音,看着面庞绝美,气质却似洗尽铅华般趋于平淡的妻子,眼睛微微眯起,“这段时间你似乎变了,变得让人舒服不少。”
以往的庞慧美虽美,却像一只带刺的玫瑰,浑身长满扎人的利刺,让人看着就不舒服更别说接近了,可自从回定州一趟之后,言行举止说话谈吐都有了不少变化,若不是因为庞家发生了那样的事,这样一个惹人怜惜的美人必定能得他更多的眷顾。
庞慧心头微微刺疼,低下头道:“是吗?那就好。”
傅仪生靠近她,伸手撩起她的鬓发,轻声道:“你我夫妻一场,说话如此生疏实在太见外了。”
如今亲近的动作让庞慧身躯一烫,手心立即汗湿了一大片,她别开眼睛,问道:“你来这里是有事要跟我说吧?”
傅仪生就像和煦的阳光能温暖她的心房,可他却不愿给她温暖,任由她寒霜缚身冷眼旁观,她若再贪恋他一时的温暖,甜蜜过后的苦涩足以让她再次绝望,想到这,庞慧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神情也冷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