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冉罗,我们一定不会让你陷入险境的。”跟在他身旁三个小队的对长齐声道,第一勇士便是整个部落的英雄,能跟随在英雄身边一起杀敌是件很光荣的事,他们自然不会愚蠢的让他遭受危险。
闵嵇嗯了一声,静静的观察营地片刻,朝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当先走了出去,众人见他身形矫健,如猎豹般悄无声息的接近营地,不到一会儿便化作一个黑点融入营地中,几个对视了一眼,“出发!”
如今正是深夜,再警醒的人都会在寂静的夜色中感觉到疲惫,再加上克巴斯只手遮天,将所有部族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过度的安逸生活让士兵失去了一定的戒备心,也因为这丝轻忽,被无声的死神收割了性命。
闵嵇捂住士兵的嘴,不用任何武器,抬手轻轻一拧,怀里的人便像烂泥一样瘫软了下来,失去了呼吸,他把人拖到暗处放倒,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四周看了一眼,避开巡逻的士兵,身形如影朝中间一处守卫森严的营帐掠去,一路过来,滴血不染,悄无声息却有无数个生命倒下。
“妈的,克巴斯这个老头子真是有病,一个小杂毛还要老子天天守着,他倒好,整天抱着美人逍遥快活,惹急了我我就一刀宰了这个小王八!”一个身躯壮硕满脸络腮胡的高大男人抓了抓胸口,不耐的嘟囔道。
“行了吴布,咱们可别惹毛了克巴斯,不然我们就惨了,不过天天守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要不然这样吧,这里我先看着,你回去快活快活,然后再回来把我换出去,这样这小杂毛也有人看着,我们也不会呆在这里被闷死,怎么样?”营帐里另一个高大的男人嗡声道。
“哈哈,森厄,这法子好,就这样定了,我先出去,一个时辰后回来换你,妈的,终于可以回去找女人快活快活了,这几天都快憋死我了。”吴布一笑,迫不及待的掀帘走出去。
然而他才掀帘走出来,眼前便晃过一道黑影,常年累积的警觉让他意识到有古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黑球就要捏碎,却被闵嵇眼疾手快的擒住了那双铁掌,一手钳住了他的喉骨,吴布意识到有人闯营暗道不妙,抬手就要回招,但早有防备的闵嵇又怎么可能会给他时间反抗,手掌一动,极轻微的咔吧一声响起,吴布的咽喉诡异的凹陷了下去,瞳孔渐渐涣散。
森厄诧异的看着帐帘外的那道高大身影,眉头一皱,问道:“吴布,你不是要回去吗?怎么还不走?你再不走就换我回去了。”见那道黑影还是没动,森厄不耐的起身走出去。
闵嵇将吴布高大的身躯拖进角落里,听着里边的脚步声朝他逐渐靠近,眼神一闪,一旋身进了帐篷,借着先机,招招直取森厄要害,帐内点着灯火,闵嵇一现身森厄便发现了他的身份,“是你,冉罗,你居然回来了,该死你是怎么……”
“死人,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闵嵇深知不能让他惊动在营帐周围巡逻的士兵,趁着他惊讶的一瞬间,抬腿直击他胸口,森厄不是一般人,要不然也不会跟吴布一起守在这里,见闵嵇招式凌厉急忙握拳出击,身躯往边上一避,却不知此时他背后空门大露,而闵嵇等的就是现在。
极速近身,一手从后方挟住森厄脖子,闵嵇抬起凌厉的膝盖狠狠向前一曲!顿时帐内炸响一声令人牙酸的咔吧之声,高大的森厄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被闵嵇‘对折’了起来,一个瞬息便死透了,闵嵇厌恶的一甩手,咚的一声将他扔开。
被反绑着的少年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道惊恐之色,但却掩不住眼里的崇拜和炙热,他看着闵嵇呜呜的挣扎了一下,闵嵇走过来松开他嘴上的布条,问道:“你是米勒?”
“是,你是冉罗吗?你就是部落的第一勇士?”米勒的声音有些沙哑,却急切的问道。
闵嵇一点头,掏出匕首刷刷的割开捆绑着他的绳索,道:“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一路上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知道闵嵇是来救他的,米勒自然没有二话,撑着酸软的身子站起来,坚定的道:“嗯,我知道,快走吧。”
闵嵇看了眼他身上被凌虐的伤口,没有说什么,二人默契的出了营帐,才刚刚离开没多久,那些被杀死的士兵尸体便被人发现了,顿时有人慌张的叫道:“有人袭营!有人袭营!大家快做好戒备,不要让人逃走了!”
闵嵇一个闪身躲在角落里,看着从面前呼啸而过的骑兵,眼神一冷,全营的人已经被惊动,从这里冲出去一定会被人发现,但是不出去等他们回过神来全营戒备,他们更是难逃生天,没想到克巴斯还是那么阴险,只不过是一个部族的少族长,居然看得这么严实,真是可恨!
“跟紧我!”闵嵇眯着眼睛说了一句,攥住米勒的手臂,将匕首横在胸前,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骑兵看着一道黑影带着一个少年倏然窜出,忙喊道:“是敌人!快,杀死他!不能让他把人救走!”
闵嵇将匕首挥舞得虎虎生威,招招夺命,见骑兵越聚越多,一个纵跃将马上之人的咽喉割开,踢下马自己跃了上去,一把抓起米勒放在马背上,一踢马腹冲出骑兵的包围,对着缠上来的人刀刀割喉,霎时鲜血喷涌,溅了他一身。
克巴斯的手下虽狡诈但跟他一样惜命得很,见闵嵇一出手就要了那么多人的性命,骑兵们一时都有些胆怯,趁着这一瞬间的迟疑,闵嵇驾着马横冲直撞,直接撞出了包围圈。
“该死的!还不快追!真要让他跑了不成?”一个队长似的男人怒吼了一声,驱马立即朝闵嵇追了上去。
闵嵇看着四周朝他包围过来的士兵,想着有蓝旗兵将各营的联系切断,这里也就这么些人而已,冲出这里就不用怕了。
闵嵇杀了几个冲过来的骑兵,夺下他们的马在马身上戳了几个窟窿,狠狠一拍马屁股,马儿吃痛一个嘶鸣就朝集聚而来的士兵冲了过去,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般将士兵踩得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