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嵇看了她一眼,眼中一亮,“卿卿在我房里?”
瑶光统共也没跟闵嵇说过几句话,见他一问,忙点头道:“嗯,姑娘等少爷好一会儿了。”要不是等得久了,姑娘也不会让她先回去,要是换做以前她肯定不会让姑娘跟一个男人独处,可现在这个男人是姑娘的兄长,单纯的她也就由着苏卿去了。
得知有个人在等待他的归来,这让闵嵇心头被一种温暖的感觉充斥得满满的,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个小东西,没有再理会瑶光,快步往厢房走去。
苏卿用手背碰了碰食盒,察觉到里边的饭菜还温着,不禁又往门那看了一眼,看早上来了那么多人,不会是到现在还没处理好吧?
正想着呢,门吱呀一声便被推开,一个高大伟岸,面容冷峻提着大包小包显得颇有喜感的男人走了进来,苏卿嘟囔了一句,“你怎么才回来啊?”伸手掀开食盒,把里边的饭菜拿了出来。
没有人知道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的房里点着昏黄的烛火,里边少女婀娜的倩影若隐若现,这副画面对闵嵇的触动有多大,只见他放下手里贺礼,忽的就抱住了苏卿,把她揉在怀里,爱怜的呢喃道:“宝贝宝贝……”
似乎是觉得不做点什么根本不能疏解心头涨得几乎要爆开的幸福感,他亲着她白嫩的侧脸,手掌已经迫不及切的去亲吻她肌肤的温度,沿着那松开的对襟就钻了进去。
苏卿嘤咛了一声,脸色发红,用手推了推他,“你这是怎么了?我给你准备了饭菜……”
不说还好,一说闵嵇对她更是爱得不行,迷乱的唤了几句宝贝,打横一把抱起她抵在榻沿。
昨个儿才被折腾了一宿,苏卿现在当然不可能让他得逞,刚想抬腿踹他却先一步被他攫住了,他握住她的脚踝一拉一曲,看着这娇嫩的身子,闵嵇红着眼睛便杀了过去。
片刻后,苏卿浑身软绵绵的躺在榻上,任由闵嵇摆弄,看着她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模样,闵嵇爱怜的亲了亲她的脸,抱起那还有些轻颤的身子,坐在桌前,把她安置在怀里,问道:“宝贝饿不饿?”
苏卿正埋在他的胸口,闻言啊呜一声直接咬住了,闵嵇身躯一震,喉咙爆出一声闷哼,也顾不得去拿筷子了,忙托住她的头,哄道:“宝贝……”
苏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松开了嘴,小模样很是嚣张的哼了一声,闵嵇见她松开那排漂亮的小牙齿,疼痛骤然缓解的同时却带着一股异样的酥麻,他狠狠的揉了怀里的小身子几下,暗哑道:“小妖精,罚你喂我吃饭。”
苏卿知道这一咬咬出麻烦来了,乖乖的嗯了一声,好在天气不冷,饭菜放了一段时间还是热的,不过闵嵇哪舍得累着她,才喂了几口筷子便被他拿过去了,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欢快,苏卿时不时的问上一句茶场的事,闵嵇时不时低头在那油腻腻的小嘴上香一口,气氛温馨得不行。
清早,一家子都在苏老太太那用早饭,有了几日的相处,苏老太太倒真的把闵嵇当成了孙子看待,关心的问了几句适不适应辛不辛苦之类的,闵嵇的回答只是冷硬的点头或摇头,刘氏笑道:“正好老太太在这,快帮我劝劝嵇哥儿,明天就是认契的日子了,我本想让师傅们给他量个尺寸制几件新衣裳给他的,可这孩子愣是说不用,您快给劝劝。”
刘氏这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闵嵇那身永远是黑色的衣衫,因为是黑色,所以也不知是新是旧,虽说因为那浑身凌厉的气势怎么都不会显得他寒碜,但如今他就快是苏家的大少爷了,总得再贵气点,而且明天是认契的好日子,穿新衣图个吉利,总不能穿旧衣衫吧?又不是出不起那个钱。
苏卿看了一眼,道:“娘,今天就算赶制也来不及了,我带他上成衣坊看看吧,虽然不一定剪裁得宜,但是合身就行,反正我傍晚要出去一趟,到时茶场也关门了,时间刚刚好。”
闵嵇抬眸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宠溺之色一闪而过。
苏老太太点头,笑道:“好,就交给卿卿去办了,不过你傍晚了都还要出去,是去哪啊?”
刘氏亦是疑惑的看向她,总不会又去庞家吧?听说那姑娘都回京城去了。
苏卿笑道:“是咱们有一批货要出海,姚掌柜要照顾妻子脱不开身,我就去是看看,没问题就能回来了。”
鱼儿都上钩了,她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苏卿微垂下眸,掩下眼里的冷光。
苏治哦了一声,这事对他们来说正常得很,便没再问,再说有闵嵇在她身边,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刘氏虽担心,却也没多说什么,眼看着两个孩子都正常得很,她要是再推三阻四,未免太过小人之举了。
傍晚,苏卿从院子里出来时,碰巧遇上了急急忙忙的苏治,苏卿看了眼同样一脸着急的婆子,问道:“爹,怎么了?”
苏治见是闺女,只含糊的说了句,“没什么。”便急急走了。
苏卿眼里精光一闪,跟了上去。
铺子现在早就吵翻天了,一个身材瘦弱,脸色有些发黄的男人被冯叔抓住了手臂,他不甘心的挣扎着,叫道:“掌柜的你冤枉我!我根本没有偷藏铺子里的茶叶,你胡说!”
姚沛良一脸铁青,不为所动,只道:“前两天你偷藏银子的事大家都看见了,我因为没有证据不想冤枉你,没想到你知错不改,今天居然还偷藏茶叶去卖,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今天我非得把你送去见官不可。”
苏治走进铺子就听见这话,不由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徐福见是他,心头一喜,故作凄惨的道:“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姚掌柜看不我顺眼就想诬赖我偷藏铺子的茶叶去卖,还威胁说要送我去见官,老爷你是知道我这人性子的,我来茶悦坊一年多,再苦再累的活我都没吭过一声,我怎么可能会偷铺子的茶叶去卖?我每天为了茶悦坊兢兢业业的干活,却被姚掌柜这样栽赃,我真是太心寒了,反正这里我是呆不下去了,看在我劳心劳力一年多的份上,老爷你放我走吧。”说着,一个堂堂大男人竟然落下泪来,要换成第一天认识他的人,非得被他骗过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