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屠”万杀生,距离南岭客栈已经不远,一看东唯狂带着两个少年准备逃走,手一伸将背后千越斧拔起贯注真气直劈过来。
“轰~~”如同平地响起一声闷雷,一道斧光直奔东唯狂。
“呛!”东唯狂早知一场恶战不能避免,手中宝剑一声历啸刺向斧光。同时左手一推东泽云和东泽雷,一股真气包裹着二人,将二人送上黑龙驹。
“小云,小雷,你们快走!”
“爹!”东泽雷顿时就急了,他怕东唯狂陷入危境,难以脱逃。
“还不走?!再迟就走不掉了!我能应付!”东唯狂大声吼道。
东泽云见状,明白自已二人不走反而会拖累三叔东唯狂。一抖手中缰绳转头对东泽雷低吼一声:“走!”
东泽雷虽然爽直,却也不笨,知道形势紧急。一咬牙,将手中刀背狠狠一拍黑龙驹的屁股。只见两匹黑龙驹四蹄腾起朝镇外飞奔而去。
就这一会的工夫,“人屠”万杀生已然杀到,手中千越斧如巨山压顶砸向东唯狂。
东唯狂随虎牙军征战,大小数十战,此时见东泽云和东泽雷往镇外奔去,哪还惧“人屠”万杀生。手中剑运转苍龙行云诀,如山如狱,重重剑影就将万杀生的斧光卷了进去。
“哐!”斧剑相交,一声巨响,两个同时向后退出三步。
东唯狂身形一晃,就要施展剑法刺向万杀生,突然心中危机显现,整个人瞬间闪现后退。只见一片爪影撕碎了还留在原地的身形残影。
“凶狼”郑绝的天狼爪。
“两个小家伙骑黑龙驹跑了,其中有他的儿子。”“人屠”万杀生朝“凶狼”郑绝说道。
“我缠住他,你去追。”“凶狼”郑绝身形一展,直扑东唯狂。
“一个也不要走!”东唯狂哪能让“人屠”万杀生去追自已的儿子和侄子。手中剑真气鼓荡,将“人屠”万杀生和“凶狼”郑绝都卷了进来。
三人都是先天中期的高手,但是东唯狂浸淫苍龙行云诀多年,真气浑厚,绵绵不绝。在两个联手之下虽处下风,却一时半会不露败象。
“凶狼”郑绝嘿嘿一笑道:“东唯狂,你以为他们能跑掉。”
又猛的大喝道:“老五,发讯号给外面的兄弟,让他们拦住两个骑黑龙驹的小子。”
只听那白天在酒楼的中年人远远应道:“二哥,好嘞!”
就见一朵烟花“呯!”一声在半空炸开,形成两朵往东方的箭头,正是东泽云和东泽雷逃路的方向。
镇公府内,这时镇卫队已全部集合起来,总共一百来人。修为最高的不过后天境圆满,修为低的只有后天三层,在岳子忠的带领下跟这帮红巾盗战在一起。
就死伤惨重。好在南岭镇民风剽悍,修炼成风,虽然没有什么高手,但是这些人知道红巾盗所到之处寸草不留,也是前赴后继,以命搏命。
混战中,岳子忠一个闪现到了后院门口,只见一个十七八的少女和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刚杀掉一个红巾盗,正准备往战场支援其他镇卫军。
“连义,你护卫小姐往镇外走。”岳子忠对老者轻喝一句。接着又对那少女微声说道:“虎英,把那东西带着,跟你义伯走。”
“爹,我不走,我要跟你一起杀红巾盗。”这个叫虎英的少女美目含泪倔强道。
“你走!你想爹死不瞑目么。”岳子忠一阵气结,女儿的娘去的早,自已对其百依百顺,养成了任性的脾气。但如今自已恐怕在劫难逃,只希望女儿带上那东西逃出生天,将来也有望报仇。
“嘿嘿~~小美人想走?把那东西交出来。”却正是那微胖的中年人,先天初期高手。
岳子忠一听对方说出那东西,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哪还不明白,这红巾盗正是为那东西而来。
手中宝剑真气运转,不顾肩膀的伤口朝着对方猛攻。同时对岳连义低喝道:“快带她走!”
岳连义也知大势已去,拉着少女冲进后院从另一个通往镇外的出口飞奔而去。
微胖的中年人一看正主要跑,手中枪法一变,变的其快无比。如闪电一般往岳子忠胸口扎来。
镇守岳子忠此时已经真气有些涣散了,手中剑慢了半分,没有完全将枪尖挡开,顿时胸口给刺出一条血槽来。一阵晕眩,岳子忠猛的一咬舌尖,同运转秘法将丹田中的真气爆开。此战之后,即使不死,恐怕也是真气枯萎,境界跌落。
为了拖住这个微胖的中年人,让女儿能获一线生机,也是顾不得了。
镇外,赤虎城方向的一处山岭中,东泽云和东泽雷是策马狂奔,在寂静的夜晚,急如密雨的马蹄声格外入耳。
转过一处山坳,突然对面冲过来五名骑马的红巾盗,正是在镇外巡守红巾盗中的一个小队。
“嘿嘿,两个漏网之鱼,你们走不掉。”为首的一名红巾盗阴笑道。
“冲过去。”东泽云猛喝一声,手中剑挥出一片剑花向前冲去。
东泽雷则是借势从马上一跃而起,手中大刀如闪雷往前一斩。
这几名红巾盗都在后天境四五层的样子,没想到二人就这样直直冲过来。但毕竟这些红巾盗都是久经战阵,虽惊不乱。中间那名小头目手持长刀往上一挑,将东泽雷的大刀荡开。同时往后一退,边上两名红巾盗用长枪交击一架,把东泽云的剑挡住。
东泽云见冲不过去,立即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往最左边的红巾盗一剑削去,这名红巾盗一看少年不过后天境一层,怪笑一声长枪往剑身磕去。就一磕劲风四溢,就想把东泽云的宝剑磕飞。
哪知这一磕上,枪上劲力却有如泥牛入海,仿佛磕在空处。
东泽云知道自已内劲远远不及这红巾盗,又是第一次与人生死对战,整个人在危机之下那远高于常人的灵魂力全速运转,只觉对剑法的把握又有精进。大罗天剑法运用到极处,一牵一引将这红巾盗的长枪卸开,身形如电,与这红巾盗一错而过。
这红巾盗猛然顿在原地,身形晃了一晃,脖子上飚起一道血柱,轰然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