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晴心中一软,倾身而来,温柔的吻……
一天明月,温泉水滑,凝脂玉暖。
时间飞过,一晃便是两个月,谢子晴被众人守着待产,南沉瑾根本就守在她身边,一刻也不离开,谢子晴无奈的道:“我不是弱女子。”
南沉瑾微笑:“一个男人,在你生产的时候都不能陪你度过,他还有什么资格作你的丈夫。”
这日来的甚是平常,晚上的时候四人在桌前论盏,谢子晴吃了几片果肉,突然便觉得不适,她眉头一皱,南沉瑾便问道:“怎么?”
谢子晴呐呐的道:“我好像要生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南沉瑾和百里奕一下子站起来,南沉瑾怔了一下,仿佛突然间紧张了起来,百里奕道:“呆着干嘛,叫人啊。”
南沉瑾这才将谢子晴拦腰抱起,吼道:“周岩!将产婆给我叫来!”
他急急忙忙的将谢子晴抱到床上,抓住谢子晴的手,紧张的道:“怎么,感觉怎样?”
谢子晴本来觉得肚子有些异样,但是一看到风雨不动安如山的人变的不知所措,头上冒着汗,不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她反倒安慰他:“我没事,别担心。”
说着伸手抹开他额头上的汗,南沉瑾捉住她的手不住的亲吻,手也在微微的颤抖。
这样一个人啊。
百里奕看着他们,微微一笑便转了身子出去,产婆被周岩提了进来,还惊魂未定,南沉瑾道:“快过来!”
产婆看见他,仿佛不可置信,但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没有眼花。
她走上前,一边打量着南沉瑾,一边上前,最后道:“夫人这是快生了。”
南沉瑾点头,道:“快!”
产婆道:“还请爷先出去,这不吉利。”
南沉瑾冷冷的道:“怎么这么多废话,我就在这呆着,若有什么差错,我把你千刀万剐。”
产婆战战兢兢应答,然后开始动作。
门外百里奕和祁慕站着,祁慕问道:“你担心干嘛。”
百里奕淡淡的道:“这里面是我的干女儿,我为什么不担心?”
祁慕桃花眼潋滟,道:“唔,我刚好要一个癸丑年的干儿子。”
两人相互一看,最后达成协议。
“女儿归我。”
“儿子归我。”
这边人还没生出来,他们就已经准备着分割了,他们的父母早就被抛在了脑后。
两人战战兢兢的等着,突然之间,一声啼哭响了起来,然后瞬间安静了下去,下一刻,南沉瑾抱着一团小小的东西出来,兴奋的眼角都在飞:“我的孩子真漂亮!”
其实这算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因为这孩子皱巴巴一团,全身通红,绒毛颇长,便如小猴子一般,实在称不上好看,但是在南沉瑾眼底,只要是谢子晴生的,还是自己的孩子,那便该是天下最好看的!
百里奕和祁慕相顾一看,然后异口同声的道:“是男是女?”
南沉瑾道:“是儿子。”
祁慕得意一笑:“是我的。”
他的话音刚落,房屋里突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仿佛将屋顶都给震穿。
南沉瑾还在呆呆的没反应过来,产婆已经欢天喜地的走了出来:“恭喜老爷,贺喜老爷,还有一个女儿,龙凤胎啊!”
产婆满面红光,将另一团哭的惊天动地的包子放在了他的臂弯。
一边一个,再过和谐不过。
南沉瑾喜当爹,百里奕和祁慕喜当干爹。
谢子晴表示自己这个娘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两个小东西,哥哥安静,妹妹爱动,谢子晴非常顺口的给哥哥叫了“大毛”,给妹妹叫了“小毛”。
对于南沉瑾来说,只要是谢子晴叫出来的名字,便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好听的,所以他叫“大毛小毛”很是顺口。
谢子晴一抱小毛,那丫头便哭得昏天黑地的,但是只要南沉瑾百里奕一伸手,那丫头就笑得眉眼弯弯的“投怀送抱”,一到他们怀里铁定不哭,然后扒着两人的脸“吧唧”一声印下一个嘴巴,咯咯咯笑得比谁都欢畅。
谢子晴默默鄙视,色女!
大毛很听话,安静温和便是小毛如何拉扯他他也睁着纯洁的大眼毫不生气,对此,谢子晴感到这是多么一个绝世好婴儿啊。直到某一天他拱着自己的身体将自己的鼻涕默默擦在小毛的衣服上,然后在一脸纯洁温和的躺下,无辜的看着小毛。
谢子晴在屏风后看得目瞪口呆。
南沉瑾的种,果然够腹黑。
认了干爹的两人被那两个皇帝捧着,当众在他们的身上献上童子尿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不过这两个毛团有个相同点,就是他们在理直气壮的撒了以后,必先自己先委屈的哭起来,弄得百里奕和祁慕万千安慰后才止住不哭。
但是他们从来不在南沉瑾的怀里撒尿,这也算是奇事。
谢子晴除了喂奶,便再也没有什么事,因为全部被那三个“超级奶爸”给包干了。
自己这个女人当的有些憋屈。
三月之后,百里奕和祁慕不得不回去。
谢子晴和南沉瑾再次包管这两个毛团的一切事物,谢子晴带他们就是各种闹腾,南沉瑾带他们就是各种乖模样,弄得谢子晴不免嘴角抽搐,这算是,欺软怕硬?
南沉瑾笑道:“你欺负我就可以了。”
谢子晴一脚踹去。
然后,南沉瑾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要好好折腾她一翻。
于是,第一天早晨,谢子晴没能起得了床。
第二天早上,谢子晴依然没能起得了床。
第三天,谢子晴还是没能起得了床。
第四天夜里,南沉瑾抱着两个毛团被谢子晴踹出了房间,黑夜之下,父子父女大眼瞪小眼,三双眼睛在黑夜下忽闪忽闪。
南沉瑾苦口婆心的进行爱的教育。
“有时候,男人需要被自己的女人踹几下方能显示出作为一个男人的伟岸。懂不懂?”
大毛眨眨眼。
“有时候,一个女人虽然在床上踹自己的男人,但是也要给一床棉被,懂不懂?”
小毛眨眨眼。
南沉瑾裹了裹自己身上的棉被,觉得自己好像似乎将他的子晴折腾的狠了点。
但是,一个男人,一个憋了近一年的男人,应该大概不算太过分吧。
南某人陷入沉思。
大毛小毛陷入沉思。
事情似乎全部都定了下来,谢子晴想起自己在牢房中遇见的那个王孙疯子,于是和南沉瑾一说。
两人进入牢房一看,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人影,问起牢头,却说一觉醒来就不见了,这人来的时候满头白发,说是前朝血脉,但是这二十年下来竟然越活越年轻,真真是个怪物。
谢子晴想起那脏乱长发下覆盖住的少年面孔,也不知道到底活了多少岁。
谢子晴扒拉着,突然在重草覆盖下的墙边发现一行小字,微微一扫,不由心惊,南沉瑾走上前来,一看。
沉瑾吾儿,你见此字,我已远去。余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唯愧者,你母亲而已。自你母亲去后,我日日痛念,却知你尚在,不能与之共赴黄泉。今你已美眷佳儿,余生欢喜。吾想来生死之事,不过了了,若有轮回,我于世间恰能相寻。今天涯海角,碧落黄泉,必寻之。勿念。勿寻。
南沉瑾呆呆立着,看着这墙上字迹,却说不出什么情绪。
谢子晴伸手与他相握,一时静默,心意相通。
西都流历四百五十三年,南沉瑾登基,号为景华,改年号为天顺,封谢氏女谢子晴为后,号为蘅瑛,共理朝政,将西都变为第一强国,堪称,绝代帝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