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吃醋。
这四个字在谢子晴的心头滚过,仿佛在很久之前,有人说过这句话。
但是她却忽然反应了过来:“子晴,子晴是谁?”
南沉瑾将她一抱,然后将自己的唇移到她的耳边,道:“记住,你叫谢子晴,我是南沉瑾。”
“沉瑾。”谢子晴呢喃了一句,脑海突然一痛。
南沉瑾接着道:“你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我现在在等一个人,她来了你就可以恢复记忆。子晴,你相不相信我?”
谢子晴一向的放人之心比较重,但是这个人的双手抱着自己,是如此的温暖和安稳,她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手回抱过去,轻轻的道:“我相信你,沉瑾。”
沉瑾,这两个字如此容易的就脱口而出,而她也不会知道,再过不了多久,风雨就会袭来,将所有的一切推向既定的轨道,逼着她向前。
后来她才觉得,平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一个太过奢侈的东西。
这夜之后,南沉瑾和谢子晴自然而然的恢复了关系,两人的相处模式依然没有改变,但是对于南沉瑾来说,这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看着美人就在隔壁,自己却要忍着,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了,半夜爬到谢子晴的床,结果被谢子晴一脚给踹了。
南沉瑾捂着自己的额头道:“子晴,其实,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谢子晴道:“我不记得了,等我恢复记忆再说。”
从此之后,不仅床榻这件事没解决掉,甚至连平常亲近这些东西,南沉瑾也没法上手。
这些种种,都让南沉瑾觉得全身火大,这还不如没对谢子晴说那些事,说不定还要好些。
这日,南沉瑾将最后的一封信写好,让飞鹰送了出去。
元河已经走了进来,道:“时间到了。”
南沉瑾微微闭上眼,道:“那么我们走吧。”
他刚刚转身,就看见谢子晴站在门边,问道:“你们去哪儿?”
南沉瑾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上前扣住她的手,道:“我们一起去。”
元河微微皱了皱眉,但是还是没有说话,对于南沉瑾来说,他敢把她带入那个危险的地方,便一定会护她周全的,自己在这儿操心个什么劲。
他们这次要去的,是巫会。
三人戴了面具,潜入皇宫。
巫会是金昌国最为神秘的地方,从来没有平民百姓见过里面的人,便是皇族的人,也只能在每月十五觐见。
它不会管当朝的女王会有多么的荒淫无道,整个国家的百姓生活在如何的水深火热之中,它要的,只是保证皇族血统的唯一性。
可是只有皇族的人才知道,他们拥有的力量,可以将整个金昌翻转。
进入皇宫之后,元河带着他们来到一座宫殿前,道:“这就是巫会所在地,没有皇族血脉的人根本不能进,我现在将将我的血滴到你们的手上,我先进入,你们随后到来。”
他说着拿着匕首在自己的手心一划,然后将血滴到他们的掌心,这才进入其中。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之后,南沉瑾这才抓着谢子情的手,往里面走进去。
大概是因为有元河的血,所以两个人没有感到任何的异样便走了进去。
一阵风随着他们的进入盘旋。
大殿沉沉的罩下来,将天外那唯一的半阙月光隔绝。
两人一进入,谢子晴就发现南沉瑾的手顿时变得无比冰凉,她问道:“你的手怎么如此之冷?”
南沉瑾将她的手一扣,眼里勾起妖娆魅惑:“因为,你让我的心很热。”
谢子晴脸上一燥,低低的骂道:“无耻。”
“无耻?”南沉瑾微微扬了扬语气,“子晴,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无耻。看来你真的忘了我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嗯?要不要我亲身示范一下?”
谢子晴心中羞愤,想着他的语调,不由的就想将她的手从他的手中甩开,可是刚刚一用力,南沉瑾突然穿过她的手,搂住她的腰,然后往旁边一掠,闪入宫殿之中的铜柱之后。
谢子晴刚刚扬眉,南沉瑾已经伸出手指点在她的唇上。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到唇上,带起一阵奇妙的触感,她不知怎的觉得心慌。
本来南沉瑾是想让她噤声,因为危险就在旁边,但是现在看她因为自己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而害了羞,玲珑的耳垂沁血似的红,一瞬间什么危险都飞到九天之外了,他的手一转,干脆撑在了铜柱之上,然后低下头,垂落的发挡住谢子晴的视线,只有那张脸充满压迫感的逼在她的眼前。
谢子晴被他逼得不得不看他,那一眼心动的绝世之容离自己不过半指远,只要稍微一仰头,就可以挨到他的下巴。
他的气息缓慢而优雅,慢慢的笼着她,让这三寸天地都是他,再无他人可以进入。
他薄唇勾勒的弧度似月,但是那样的光泽又岂是月色可相比的。
谢子晴承认,自己被迷惑了,她在自己脑袋做出判断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唇靠了上去,似触水一般的一点。
只是一点而已,她小心翼翼的抬起自己的眼,只有那双眼睛深深的看着她,里面翻滚着的东西太过炙热,也太过浓厚,似乎是欢喜,可是欢喜里面又绞着悲伤,似乎是愉悦,可是那愉悦之中又仿佛又有着几分痛苦,仿佛这样的甜蜜,时间已经不多。
这样的感觉浓烈的刺痛了她,她仿佛被这样的感情感染,她闭上眼,然后再次触上去。
她一点一点的触上去,挨上去,挤上去,但是当唇瓣完全相接的时候,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南沉瑾轻轻的张开嘴,谢子晴顿了一下,便不由自主的探进去。
深吻。
太过熟悉,也太过陌生的感觉。
脚步声在大殿之中清晰的响起,在两人这里,却什么也管不了了。
如果,再也不管明天,那该多好,子晴,如果让时间就这么停留在这一刻,我愿意拿所有的东西去交换,可是我知道,那是奢侈,我不能这么自私,用感情将你围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