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靖王就着凳子坐下,柳下月顺势坐到了永靖王的怀里,顺手拿起旁边的酒,斟了一杯酒送到永靖王的嘴边,柔柔弱弱的道:“王爷,陪奴家喝一杯吧。”
永靖王的手狠狠的伸进他的红衣里,一边喝着酒一边道:“这身衣服不错。”
说着眼角已经吊出了**之色。
谢子晴只看到他的手在那件宽大的红衣下游走,所到之处皆为隐秘,陡然间,柳下月全身一僵,禁不住闷哼了一声,那眼角的风情更是浓的浇水也化不开。
永靖王突然将将两只手都伸了进去,从里往外狠狠的一撕。
“嗤啦——”一声,大红衣袍分为两半,露出她的身体。
那永靖王开始喘气,然后两人就纠缠到了床上,谢子晴只听到床“吱呀”一声,狠狠的摇了一下。
谢子晴趴在下面,屏着呼吸。
其实她倒觉得没什么,但是问题是旁边还有一个汀儿,万一这种时候她忍受不住要拖着自己来个花前月下怎么办?她的脸紧紧的贴在地上,无法回头去注意汀儿神色,谢子晴干脆不去看她了。
“嗯,你这妖精!当真是,当真是,会伺候人!”
“……”
谢子晴的目光只管盯着地下,等到床上的两人已经完全忘我的时候,谢子晴悄悄的伸出手,从床沿拉着永靖王的衣服往里面一拉。
她的动作不能再小心了,她将衣服的一边拉向自己,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手从衣服下伸进去,慢慢的往里面探去。
她的手在衣服里慢慢的游走,脑袋不住的贴向床沿。
终于,一个特殊的纸质在食指间滑过,谢子晴心中一喜!
这就是行军图!
可是就在谢子晴的立马就要得逞的时候,床“咯吱”一声巨响,然后,一条白生生的大腿突然伸了下来。
那条大腿蜷着的脚就那样的踩在了永靖王放着行军图的那片衣衫上。
谢子晴恨得咬牙。
谢子晴的身体呈一个扭曲的姿势,她现在动也不敢动一下,稍微一点动作说不定就会前功尽弃。
过不了一会儿,柳下月的那条腿被永靖王给捞了上去,谢子晴心中舒了一口气,然后急忙拈住行军图的一角拉了过来。
大功告成!
谢子晴将行军图塞到自己的怀里,然后飞快的将准备好的纸塞进去。
床上又是一阵激烈的运动。
谢子晴小心翼翼的拉着汀儿,一缩,然后贴地从床的那一边滑了出去。
谢子晴的眼角微微往后一瞥,床上两人直接滚到了大床的里面,谢子晴拎着汀儿,往窗外一掠!
夜色中闪过一道令人以为眼花了的黑影,然后稳稳的落入大船旁边的小船里。
谢子晴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手解了汀儿的穴道,然后将目光往她的脸上一看,微微一怔。
汀儿的一张脸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嘴唇紧紧的咬着,甚至连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谢子晴急忙问道:“怎么了?汀儿?”
汀儿抖了抖,突然伸手将她的衣服抓住,泪水“哗”的落了下来。
谢子晴心想不会是刚才男人和男人的事情吓坏了这个丫头吧,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汀儿,没事了。”
汀儿怔怔的点了点头,但是眼神却是空洞的让人害怕。
谢子晴伸手握住她,轻声安慰道:“汀儿,没事了。”
夜凉如水,画舫之上的歌声传来,却是一幅歌舞升平的景象。
但是谢子晴的手中,她的手比这夜色更凉。
而谢子晴在很久之后才明白,这世间所谓的圆满背后,都是数不清的鲜血淋漓。
第二天,谢子晴终于正式的见到了永靖王。
十个人恭敬的行礼之后站在旁边,铜座上的永靖王看起来威风八面,威严逼人,但是自从谢子晴经过了昨晚的事之后,随便怎么看这位也和什么威严连不上关系。
谢子晴站在范二的旁边,低着头,心中暗想照着今天的反应来看,永靖王还没有发现那个行军图被换了的事,昨晚谢子晴看了那布阵图一下,不得不承认,永靖王这人不管人品如何,在带兵打仗这方面确实有着非常的天才。
不过,无论他将自己的城池围得多么的固若金汤,只要他敢带兵迈出这个北定城一步,谢子晴就要将他设计的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永靖王狭长阴狠的目光在十个人身上缓缓的滑过,然后道:“你们能来到这儿,自然是有点实力的,但是马上就要去攻打平阳国,你们若只有蛮力那根本没有一点的用处,所以,我给你们最后的一个考校,就是在七天之内给我筹集尽量多的军费,你们的军费能够带多少的兵,我就给你多少的兵带。”
当即,场上的众人都有点静默。
谢子晴见场上沉默了片刻,然后范二问道:“王爷,小的想要问一句话。”
“什么话?”永靖王的目光斜着看来。
范二道:“王爷,总要给我们一点人搬银子吧。”
旁边的人都登时噎了一下,以他们的人际关系,想要找到银子简直比登天还难,可这人竟然还说找人来搬,简直是太托大了。
谢子晴心中却露出一丝笑来,这个范二,实在算是一个妙人。
永靖王站了起来,看了范二一眼,道:“好,随便你要多少人。但是如果有一个人的手中是空着的话,你就将你的手砍下来吧。”
永靖王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场上的人都呆了呆,但是范二还是一脸嬉笑的样子:“好了,只要王爷答应了就好。”
谢子晴看着范二,嘴角荡出一丝笑意。
银子么?
春寒料峭。
谢子晴穿着棉布衣裳,手中拿着筷子站在望江楼上,临窗看着穿城而过的大河。
范二伸出筷子夹了一个鸽子蛋往自己的嘴里塞去,道:“谢兄弟,看什么呢?”
谢子晴回头看了他一眼,眉眼弯了弯:“你没看出我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