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要跟小臭屁兄妹玩的楚倾坷,却因下一盘棋而浪费去半个早晨时间,后又被李又新喊回去用餐,只得悻悻地跟他们挥挥手,跑回李家。
餐桌旁,只有李又新一人,李婶和李胜丁宝宝却不见影子。
楚倾坷左右一个张望,看着他准备一问……
“我妈带着丁丁出去散步了,让我盯着你把早餐全部吃完,才可以出去野。”李又新为她添上一碗白粥,又把桌上好吃的菜式全推到她的粥前,睨了她一眼后说:“还不坐下来,是准备站着吃吗?”
“切,像吃了火药一样,真是不讨喜。”楚倾坷督了他一眼,拉开椅子一坐,三两下就把这顿美味餐点吃进肚里。
“跟我一起去洗碗吧,坷妹子。”李又新收拾起餐桌,端着碗筷在走进厨房前,竟然邀约起楚倾坷来。
“好嘞!还有,别老叫我坷妹子,怪难听的。”楚倾坷跟在他后面进去,伸长了手,手指在他后背戳了戳,也不怕他出个闪失,把碗筷都摔地上。
就这样,厨房里的两人,你来刷洗,我来冲净,配合得相当极致。
而坏点子多的楚倾坷,趁着李又新去晾干碗筷的时候,也不知从哪整来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背后一个劲全抹到他脸上,然后丢开飞快逃窜出厨房。
“楚倾坷……”被糊了一脸黑的李又新,怒着一张看不清本色的脸庞爆喝。
一闻到脸上的味道,李又新就知道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是啥玩意了。那是他前几天才做的黑黝酵团,团外那层可全是沾乎乎的锅黑底。
“这丫头,要是让我抓到了,非揍她一顿屁屁不可。”李又新顶着一个大黑脸走去洗手间:“希望能全清洗掉,不然就麻烦了。”
而跑到自家门口的楚倾坷,回头望着后方敌情,发现李又新并没有随后追来,直接爆笑而出:“哈哈哈……笑死老资了。让你在老资面前得瑟摆脸,整惨你丫……”
稍微整理了下有点乱的衣服,楚倾坷突然踢起地上的石子来,竟有点郁郁寡欢。
她在想,要怎么开口让村里的长辈们妥协,答应她的提议,也赞同她的提议。
虽然,村里现在是有李又新在坐镇教育,可这远远不够,不够孩童们的吸收和开拓。他们需要的是更多的教育和知识培养,还有对外界的开阔视野和认知。
唉,村里的长辈就是倔脑筋,抱着小边村不肯放手,全都不乖巧。越想越烦躁的楚倾坷,一手撑上遍布青癣和黑沥渍的墙壁。
老屋四面墙上,不止壁虎藤遍是,随处可见的青癣和黑渍也历历在目。年久又无人居住打理,能保存到现今不倒模样,也是万幸。不过,除去那扇快要粉化的木门。
“坷妹子,坷儿……”远处传来李又新叫唤楚倾坷的声音……
“草……不是吧,这么快就追来了,还知道我在这里,可不行,躲起来先。”楚倾坷双脚作势要爬上屋后的石阶梯,却突然一个下蹲大叫起来:“啊……好痛,好痛啊……”
捂着左小腿那个蛇咬伤口,如针扎一般地往里刺痛,一阵一阵,由小到大的痛到肉里,痛到骨头里去。
手中溢上一股温热和粘稠感,楚倾坷不用看都知道,伤口流血了,忍痛不禁低声咒骂:“大爷的,这伤口为啥一直不好,都快两天了,怎么还会流血?那臭卡斯克究竟是啥蛇妖来的,又没有生毒。搞什么玩意嘛。”
远处追着她而来的李又新,当听到拐口处那声大喊,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随即拔腿跑了过去。
“坷妹子,你在哪?”
闻声跑来的李又新一看,老屋门前却没有她的人影,在哪呢?
“坷儿,出声,别吓我……”边喊边找,终于在屋后看到了她。
楚倾坷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手捂着左小腿不放,丝丝鲜血沿着她的手缝淌了出来。而她的眉头深皱双眼紧闭,粉唇紧抿泛白无色,嘴里的贝齿也咬得死紧,脸上的表情竟是因痛苦和隐忍,微微变了原样。
“天呐……坷儿,你这是怎么了。”李又新连忙跑到她身边不停查视,不停问道,伸出的双手举措不定,不知该放在她身上哪处才好。
最后,还是抓着她的左脚一抬,放到自己的腿上,拿开她一直捂盖的手,检查起来。
“坷儿,你别动,我帮你处理脚上的血液。”李又新脱掉身上的白衬衫,小心翼翼地擦拭起她伤口处和周边的血迹,动作轻柔缓慢。而伤口处的血迹比较偏鲜,一擦就去,其余的已经干透,就只能保持原样了。
就一眼,李又新那犀利的眸子就辨别出,这是冷血动物,蛇的所为。
可是,这两个牙洞不太一般,与他见过的蛇类所咬出的伤口,简直就大同小异了。
坷妹子脚上的两个牙洞比平常的蛇类偏大一些,应该属于蟒蛇种类。牙洞口的皮肤泛着深红微肿,一按下去是软中带硬,也真是奇怪。
眼观手按齐并检查,李又新竟然发现一处,这伤并非刚刚所出,应该有一小段时间了。
“坷妹子,嗯……这伤是你最怕的动物所咬,蟒蛇一类。不过……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被咬的。”李又新必须了解清楚,她这伤势的起始来原,才方能对应解决。
“昨天下午被咬的。我就是去了下山上摘些草药,准备回去研究药理。可是在下山的时候,被,被蟒蛇追赶……你知道我是体育干将,长短跑都一流,才幸免无蛇肚。”楚倾坷对他解释一番,最后逃跑那段经历:“然后,我就快钻进车里,那蟒蛇就一口咬上我的小腿了。”
楚倾坷可怜兮兮地说着,当抬眸对上他时,那紧憋着的小嘴,真是惹人怜惜。
“幸好!幸好!”李又新摸着她的脸颊,稍微失色的脸也缓回了正常,安慰着她顺道抚慰起自己。
“咦……”李又惊突然一阵惊呼,看着她脚上才刚擦干血的牙洞……竟然又流出血来。
怎么回事,这伤?
太奇怪,也太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