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楚倾坷是忘记了绝夜会读心术这茬。
“怎么?绝夜要不帮你把这些资料都写下来,就不聪明了吗?我的小主人。”读到她的心语的绝夜抬起头来看她,嘴上勾起一抹冷笑。
“喝……你怎么知道的?”楚倾坷瞪大双眼,盯着他问。
“我的本领,你都忘记了。”绝夜有意无意的瞟了她一眼,随后又说:“有闲下的时间,就把你的阵法再练上一练,加强固戍。”
不再理会她的绝夜继续操笔,帮她记录下那些草药的信息。
“那么多的步骤,就一个阵法阵形下来,都要浪费去好多的时间呢。切!真不知道那个帝斯是怎么想的。”楚倾坷朝绝夜做了个鬼脸后,人就跑到空旷的地方,开始了阵法第一步。
虽然专心于记录的绝夜,却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去睨探她的一举一动。
对她那可爱的鬼相表情感到舒心和欣喜。而对她的阵法抱怨,他也无能为力,帝斯大人创办而出的任何伟功,都毋庸置疑。
看来,只能用那个术法了,帝斯大人曾经教过的,貌似还没真正启用。
“待你把所有的阵法都演练熟悉了,我再把每个阵法的精简步法教予你。”绝夜的声音飘悠悠地传入楚倾坷耳内。
“嘣……哎哟……你说什么?精简步法。”楚倾坷煞到惊愣,一个脚步不稳,直接摔到地上。
“只有学会了所有的阵形步法,才能启用精简。嗯,还不起来,别偷懒……”绝夜望了她一眼,看她还呆坐在地上,随手一片桃花瓣朝她射了过去。
“敢放暗器,小心我去帝斯面前告发你,告到你连条裤叉都没有。”楚倾坷一个鲤鱼打挺快速翻起,躲过朝她而来的花瓣,捡起地上的一个小石块,朝他丢了过去,并落下威胁。
“贫嘴,找打。”绝夜不再看她,只一手朝她挥去,满满的花瓣直袭:“三个时辰后,我要检查结果。”
话音一落,人也跟着消失,连同桌子和那些草药,独留下正在险险躲过化为利器的花瓣。
“握草,死猫妖绝夜,我祝你一辈子不举,一辈子没人要。”楚倾坷避完最后一片花瓣,蹲在地上粗喘着大气,朝着桃花树方向大吼。
隐藏于树上的绝夜一听到她如此恶毒的咒骂,虽然冷汗狂掉,但嘴角却勾起一抹哀痛之笑。
心中不暗道:有没有人要,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只要你一人,就足够了。
“呵呵!小傻瓜,这阵法使得那么蹩脚,在外界肯定是没多练习。”绝夜看着她歪歪扭扭地点画着,无奈地摇头苦笑。
……
日月相照,星光斗转,百宝迁移。
楚倾坷落于中阵区内,周围的阵点不停闪烁,阵线起丝泛光,星星点点耀起。
本是一点一步的移动布阵,分寸尺段的间隔小微到大段,时速由缓至快到精密细。
可,这次的楚倾坷却真由绝夜所说如实,‘在外界没有加强演练,布起阵来处处蹩脚’。
不止是蹩脚一说,她还把先前记忆中那三分之二阵给忘掉了一半,记得前段忘记后段的结果。
“呃……不对啊,这一步不是这样走的。这……哎……”楚倾坷停下了布阵的动作,左瞧右看,就想看着端倪在何处。
“呜……都怪我,平时不好好练习,现在全部都忘记了。这下要怎么交差啊?”楚倾坷沮丧着一张脸,蹲下身子,手指在地面画着圈圈。
帝斯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强大起来,可是我却老辜负他的期望。
唉!真是太失败了。整天就只会想着怎么攻下他,却从来都没想到要如何增强自己的能力。
真是失败之人必有失败之处。
“三个时辰应该还没到吧?不知道臭猫妖愿不愿意重新再教我一遍呢?”楚倾坷抬头望向桃花树,独有桃花未见人影,这人到是隐藏在何处呢。
“不管了,骂也要把他骂下来,重新教上。”
振作起来的楚倾坷,怀着必胜的信心和希望,用二步并一步的速度跑到桃花树下大喊:“臭猫妖,给我下来。”
“喂!我知道你在上面,别当听不见,下来重新教我阵法,全部都忘光了。”双手在桃花树冠上猛拍,继续喊着。
“有你这样求助于他人的吗?态度不好,不教。”一朵桃花从上降下,打到她的头顶,绝夜继续隐身,只是出声提醒罢了:“自己不努力用功,不好好练习,活该。”
“最后一次,我保证没有下次,行吗?求你了。”楚倾坷朝着上空一揖,恭敬请求。
“你的保证有什么用?过了今天,明天你还不是照样忘记。”
“不,我楚倾坷向天保证,这是我最后的一次学习机会,我不想当一个让人看轻的废人。我要证明给帝斯看,我楚倾坷是一个强者。”
“噢!是吗?”绝夜现身坐于树枝上俯视着她,眼中带着藐视和玩趣。
看着她那铿锵有力的誓词和坚定不移的眼神,表情又是那么的严肃无假,内心不禁对她感到满意。
“帝斯主人的保证是绝对要的。那我的呢?”又是一朵桃花丢向她,轻声问起。
他很希望,自己也能在她的保证人选之内。
“你就是我的第二师傅,Come?on,快点……”楚倾坷朝他摊开怀抱,迎接着他投奔过来。
“古灵古怪的你,先经过我的测试再说。”绝夜跳到她面前,刚好就在她的怀抱之内,也坐实了,楚倾坷对他的开怀迎接。
“跟我过来……”绝夜看了她一眼,冷绝的眼睛毫无温情,推开她还摊着的手,直接朝空地走去。
随处指上一个位置,右手往那儿甩去,片片粉瓣如被隔空点穴或时间暂停般定住。
半空和地上满满皆是分散开来,没有一个共同点,就如同被人调设好一般。
“过去,一刻钟的时间,用布阵方式把花瓣全部取下,就算你过关。”绝夜重重推上她的后背,指引着她前进。
他,公私分明,该是对她情丝绽开的柔情,或是对她严厉调教的狠戾,都从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