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来把这套衣服换上。”玉姨提着一件白色小西服冲陈常生喊道。
“等一下下。”操作着程咬金七进七出的陈常生回道。
可玉姨没像往常一样纵容他,人至中年依旧苗条的身子一转,就把陈常生手上的手机顺走,一键退出关机,把小西服扔到陈常生脸上。
“快换上,等会儿有一个晚会。”
“不——,我的三杀!我的……”陈常生的惨绝人寰的嘶呐戛然而止,并迅速的拿上衣服跑回自己的自己的房间换装。
“晚会上有很多好吃的哦。”玉姨的声音就如同恶魔般让陈常生乖乖听话。
穿好衣服的陈常生走出门外,挺拔的身材让他把这件意大国大师剪裁的西装撑起来,稍年嫩的脸在微米羊毛面料配以钻石粉渲上的光滑色泽下,满满俊秀的贵族质感,再加上习练太极所特有的出尘感,啧啧啧。
以玉姨见惯各种年轻俊杰的眼界也忍不住心中赞道:好一个少年郎。
以往都穿着松大衣服的陈常生还不是很适应这紧身的西服,不爽的拉开衣领:“玉姨多久走啊?”
玉姨把陈常生的衣角抚平道:“等你达叔呢。”
急不可耐的陈常生匆匆前往会谈室催促达叔:“我去叫他。”
“达叔!”啪的推开门,陈常生看到达叔坐在椅子上,拿着一个白色面具回忆着什么。
听到开门声,其低着的头猛地抬起,犀利的目光盯着陈常生,如狼注视猎物般森冷。
被那眼神一盯,陈常生马上怂回楼下,丢下一句:“玉姨叫你快点。”
玉姨奇怪陈常生怎么跑的那么快,迈步进房间看见达叔手上的东西,她了解达叔自是猜到了什么。
一身紫色晚礼服的玉姨踩着高跟鞋叱怪道:“你把常生吓到了。”
“这孩子心性太糟糕了,难以承担大任啊。”反手把面具不知藏于何处,达叔语气担忧道。
“孩子还小,总会长大的,我们不就是喜欢他的单纯吗?再说了,不是还有我们帮忙照看吗?”
达叔没有多说什么,整理着桌上凌乱摆放的东西。玉姨见状,美目神情一暗。
近千万的迈巴赫车边,陈常生问苏立道:“大力,话说达叔和玉姨为什么没结婚啊。”岂止没结婚,陈常生发现达叔他俩看上去像是夫妻,结果既没同房也没结婚,可困惑的是下人们都把玉姨当女主人对待。
苏立没好气:“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是立正的立不是大力的力。再说达哥和瑾玉姐结没结婚关你屁事,碍着你混吃混喝了。”
毫不觉得自己抱大腿混吃混喝有什么不对的陈常生面不改色的揶揄道:“你不会是不知道吧。”
打了个哈切,苏立看到达叔两人走出大门,坐上车启动发动机:“激将法对我没用。”
从后视镜瞟了眼陈常生,苏立道:“达哥他们多活两个你,不用你操心。不过你问到了,你只要知道他两算是青梅竹马,达哥闯出一番名堂后,就把瑾玉姐接过来一起住了,不久前说是要结婚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成现在这样了。”
眼睛虚眯,陈常生不无鄙视道:“你说了和没说一样啊。”
“我去,要听的是你,还嫌弃起我来了!”苏立顿时就转身怒道。
“听什么,怎么还吵起来了。”这时玉姨和达叔已走到车前,听到苏立的话,玉姨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陈常生和苏立连忙坐正异口同声回道。
……
魔都外滩,华尔道夫酒店,几十辆尊贵豪华的座驾静立酒店之外。
全魔都最顶级的商人们近半到来,据玉姨所说,每年基本上都会有这么几次商人聚会,这次是慈善的形式,也有生日聚会派对等理由展开。
当然不是让他们联络感情了,多是业务商谈或利益交割,要是谈拢自会下来细细商谈;不过这些对陈常生毫无意义,他就是来吃吃吃的。
望着那些精细的美食,看来万恶的资本主义也是有美好的一面嘛。
达叔他们在中间和大佬们闲谈,陈常生偷偷摸摸在角落里狂吃海吃,一口提拉米苏一口摩提,哇哈哈,再来一次,一口马卡龙一口慕斯。就一个字,爽!
陈常生的吃相还算斯文,但耐不住他速度快啊,害的侍从不停催促厨房快做;要不是其那一身不菲的衣裳,服务员都要当他是溜进来混吃混喝的了。
当然不止只有陈常生一人在吃东西,也有不少人拿着一两块点心细细品尝,而不少见陈常生帅气想来聊会儿的人,见他这番模样,也是悄悄止步转身远离。丢不起这人啊,谁来这是为了吃东西的!
不过最关键没有年轻脑残前来鄙视陈常生,这很关键,没有脑残,没有打脸。
大家好歹也是二代,是高社会人才,就算看不惯陈常生这种粗陋的行为,也不会无端上前说道谩骂;就是小老百姓,平时看见粗俗的行为,正常人也不会随便开彪腔,多是悄悄离开。
正因如此,陈常生吃的那是一个不亦乐乎,不过很快这份好心情就被破坏掉了。
他放着准备歇一下吃的草莓大福,被一只涂满鲜艳红色指甲油的手拿起来了,定眼望去,一个媚艳打扮的女人正把他的草莓大福送进嘴里。
哦,no!他能清晰的看见这个女人还把嘴角的草莓屑用粉舌舔去。
一切落定,草莓大福没了;陈常生气愤的看向抢走自己美食的女人,蓝色落地裙,细白的皮肤,精致的锁骨,修长的大腿,无不能触发男人内心深处的欲望,而巧脸美眸上,嘴唇涂着淡红的口红,长长的眼睫毛配着眼影显得其眼睛明亮,充满魅惑。
好丑,陈常生望着这女人,想不明白看上去还不错的姿色,化成什么鬼样子了,明明眼睛那么清纯却满是风尘气息。
女人也注意到陈常生幽怨的看着自己,看清陈常生时不时望向她刚拿的糕点盘子,一瞬间明白过来,惶恐的弯腰带着古怪的口音道歉:“对不起。”
说完就匆匆小跑离去,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陈常生偏头看着女人离开的纤细背影,咬了口芝士蛋糕,口齿不清地自语道:“真是个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