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归尘闻言,眼睛冷冷的盯着王飞燕。
王飞燕咬牙切齿,眼睛带着怒火盯着陈归尘,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他们该死!你最好别出声,要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陈归尘沉默了一下后,冷声回答。
王飞燕听了面色一惊,看到陈归尘肩膀处流着鲜血,心底恐慌起来,紧咬下唇,识趣的不再出声。
陈归尘面色冷漠,看到王飞燕如此,收起右手里的剑,迈步来到屋子的门旁下坐在了地上,守着屋门。
二人间相视一眼后,沉默不语。
陈归尘收回目光后,心神很是疲惫,不再理会王飞燕,从身上撕下一块布,不紧不慢地把肩膀处的伤口给包扎起来。
不一会儿后,陈归尘就把肩膀上的伤口给包扎好了,只有左手的手腕处仍是流血不止。
“你来我王府,要干什么!”王飞燕盯着陈归尘的手腕,冷冷地问道。
“养伤!”陈归尘盯着王飞燕,神色很是复杂,不愿多说一字。
其实,陈归尘与王飞燕是相识的,而且可以这么说,陈归尘可是王飞燕的救命恩人。
那时,王飞燕在镇上一个林园赏花喂鱼,因为太入神了,一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她与身旁的丫鬟都不会游泳,丫鬟们只能在四周呼喊救助。
陈归尘在莫家村背着一些果子在镇上贩卖换米,结果看到了那一幕,二话不说就跳入水中把王飞燕给救了上来。
“嘿嘿,你想的真是妙啊?来个灯下黑,让别人在外面找,而你却躲在王府,你想得美啊,如果我王飞燕不依呢?”王飞燕冷笑道。
“不依就死!”陈归尘盯着王飞燕,冷冷地说道,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王飞燕听了脸色恼怒,紧咬着下唇,怒目盯着陈归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陈归尘撑起身子来到了王飞燕身旁,从怀里拿出两只拇指大的红色果子放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王飞燕盯着桌前的果子,冷冷地问道。
“吃了它,别管那么多!不吃你就死!”陈归尘目光冰冷,逼迫道。
王飞燕冷眼扫视了陈归尘一眼,冷哼一声,伸出玉手把果子放进了嘴里怒咬起来,一下就把果子吃到肚子里了。
“这果子是一种隐性的毒药,药效期为一个月才发作,发作之后,七窍冒血而死,解药在我怀里,你最好识趣点,要不然命丢了可别怪我!”陈归尘拉起一张椅子,疲惫地坐了下来。
“嘿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根本就是两个普通的野果,你威胁我啊?你以为我吃你那套吗?”王飞燕盯着桌子对面的陈归尘,嘲讽道。
“你吃下的果子叫断肠果,是我经过千百次尝试,配合一些药粉炼制而成的,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肚子在温热?三息时间就你就会感到肚子疼?别以为我骗你!这是中毒的前兆。”陈归尘冷笑道。
王飞燕明眸里将信将疑,突然,柳眉一蹙,肚子真的跟陈归尘说得一样,一阵温热,温热后又有点疼痛,她俏脸立刻难看起来。
“王飞燕,怎么样?我没骗你吧!”陈归尘把手里地剑放在桌子上,冷冷的说道。
“哼!算你狠!”王飞燕盯着陈归尘满是鲜血的手腕,冷哼道。
陈归尘看着桌子上的寒剑,半个月前的一幕幕不停地在脑海回放,好像这一切就发生在昨天一样,心神不由自主地一阵恍惚。
“砰!”一声。
王飞燕目睹陈归尘出神的模样,一拍桌子,立刻恼怒起来。
“拍那么那么响作甚!王飞燕,你想死是吧!”陈归尘回过神来,面色立即阴沉,冷冷地问道。
“哼!孤男寡女的,你想干嘛!”王飞燕面色羞怒,娇喝道。
大气的闺房内只有一张木床,陈归尘听到王飞燕的话后,目光环视了一下,眉头一皱。
“想上床睡觉,怎么,你有意见?”陈归尘面色冷漠,冷冷地说道。
“你哪来的床?难道你想上我的床?”王飞燕怒目而视,讥笑道。
“你有意见?”陈归尘拿着桌上的利剑,身子站了起来。
“你休想!你敢上去我定要咬死你个魔头!”王飞燕俏脸通红,咬牙恨齿一拍桌子,娇喝道。
陈归尘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踱步来到木门边坐下,身子倚在了墙上,把利剑放到一旁,沉默不语。
“你是怎么进入我王府的?难道我们王府的护卫是饭桶吗?”王飞燕盯着陈归尘。
“别吵!赶紧睡觉!”陈归尘面色阴沉,沉声说道。
王飞燕闻言,满脑子的黑线,眼睛恶狠狠地瞪了陈归尘一眼,站起身子就来到床上坐了起来,沉默不语。
常言道,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
陈归尘一脸疲惫之色,进入了这闺房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淡淡的扫了一眼床上满脸羞怒的王飞燕后就收回目光,悠闲地闭上了眼睛。
三个时辰后。
屋内灯火很明亮,还没有熄灭,油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陈归尘闭着眼睛,嘴里发出呼噜的声音,熟睡了。
“他睡着了?悦婵曾经说过他太狡猾了,不会是装的吧!”王飞燕秋波般的美眸盯着陈归尘,不停地流盼着,风采很是动人。
等了片刻。
王秋燕确定陈归尘熟睡了,眼里露出怨恨之色,沉吟了一下,一咬下唇,站起身子,一双玉手掀起腿下的裙尾,小心翼翼地朝屋门走去。
在王飞燕站起身子时,浑然不知,屋门旁的陈归尘虽然闭着眼睛熟睡,但右手早已不知不觉的抓住了剑柄,可以随时出击刺杀。
几息的时间后。
王飞燕神色谨慎的来到了门前,看了一眼倚在门旁熟睡的陈归尘,伸手想打开门逃出去。
“现在乾少主与悦婵都在王府内,只要我逃出这屋子,把这魔头的消息泄露出去,他一定会被抓住的,他给我的野果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那种果子我曾经吃过,他不过是骗我罢了,我要这样做吗?他曾经救过我!是我的恩人,但他又是我的仇人,我该怎么办?”王飞燕柳眉深锁,玉手按在门上,内心不停地挣扎。
王飞燕眼睛盯着陈归尘,眼里露出踌躇不决之色,手上的迟迟没有动作。
“难道就任由他躲在我房里吗?那他杀我爷爷和大伯一家的仇怎么算?………………不行,他虽然是我的恩人,但已经杀了我家六人,孰轻孰重,一想就清楚,一定不能放过他!”
想通了这一条道理之后,王飞燕一脸怒恨之色,一咬牙,正推门出去时,眼眸突然看到了陈归尘左手的手腕。
此刻,陈归尘的手腕满是鲜血,不过已经凝结了,王飞燕柳眉一蹙,明眸里再次挣扎了一下,开门的动作不由一顿。
她虽然注意到陈归尘左手的手腕,但没有发现右手已经青筋暴起,在紧紧地握着剑柄。
“他已经被追捕了半个多月了,都不知道他是何时熬过来的,算了!还是不出去了!算是报恩吧!”王飞燕盯着陈归尘一脸的憔悴,心生怜意,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床上。
待王飞燕回到床上时,陈归尘抓着剑柄的手微微一松,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王飞燕打量了一眼沉睡的陈归尘,撑起了身子踱步在屋内的一些木柜子里面一番翻寻,找了一些常备的轻伤药物与两条白带。
“肩膀都受伤出血了,眉头居然没有皱一下!这魔头虽说可恶,但也有血性!”王飞燕眉头一皱,轻盈地来到陈归尘身旁蹲下,把手里的药物放在了地上。
一番的功夫。
陈归尘肩膀上的布被王飞燕解了下来,涂上了一些药物之后又一番精心的包扎起来。
当王飞燕包扎肩膀后,又拿起陈归尘的左手手腕复杂的看了一眼后,涂上一些药粉,用一块白布全神贯注,细心的包卷起来。
“王飞燕,谢谢你!”蓦然间,温和的声音传进了王飞燕的耳里。
她的娇躯由一颤,心底一惊,连忙抬起白皙的螓首,陈归尘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眼里很是疲惫,但目光不是那么的冷了。
“不用!”王飞燕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
话刚停,王飞燕赶紧把陈归尘手腕上被自己咬伤的伤口一番包扎好,也没有再出言,拿起地上的物品站起身子回到了床上。
“时间不早了,王飞燕,睡吧!”
陈归尘扫视了一下手腕上的伤口,看着王飞燕,面色微缓,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真正的睡了起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被人发现了,你让我怎么面对府内的人?”王飞燕俏脸满是羞怒,不满地娇喝一声。
见陈归尘闭眼沉睡,没有回答自己,王飞燕一脸怒气,但也不再说些什么,娇躯躺在了床上,玉手拿着被子盖在了身上。
……
清晨,柔和的阳光笼罩在整个王府。
王飞燕的闺房内,陈归尘身子微微的一晃,眼睛睁开了,马上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好!有人来了!”
陈归尘面色一惊,目光扫视了四周,居然没有一个地方能躲人的,神色一愣,只有王飞燕一张香床上有一张大红色的被子可以躲藏起来。
“不管了!先躲起来先,事后再解释!”
陈归尘面色急慌,一咬牙,拿起地上的利剑,一个飞身钻进了王飞燕温软的被窝。
在钻进被窝的刹那,一阵清香扑鼻,陈归尘用手把甜睡中的王飞燕的小嘴捂了起来,顺手也把被子快速的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