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怀秦城的临城资阳时,北洹安和古捺决定在这里歇息一晚。
之前到这儿时,都要花上三四日,距离京城还有那么远,北洹安愈发怀疑古捺究竟怎么来了的。
“……”古捺烧着水,听见北洹安问自己,有些犹豫,“王爷,是古捺自己驾马来的。”
“真的是你一个人”,北洹安服了扶额,就知道她不是一个让人操心的姑娘,自己一个人来到朔边,只为了给自己说明皇宫里的情况,“途中劳累,你就先歇着吧,本王去客栈外面瞧瞧。”
“是,王爷。”
北洹安出了客栈,本想去酒楼里喝些小酒,路上却遭遇了不测。
“……”北洹安斜睨,“你是什么人。”
一名黑衣男子快速的将北洹安追逐到了树林,然后拉出弓箭向他射去,北洹安出门只有一把佩剑,拿着佩剑与他较量,却是绰绰有余。
那人也不说话,就一直与北洹安对抗着,北洹安虽然能够抵挡,却始终不能理解究竟为什么。
突然,北洹安想到了什么。
他在拖延时间——
他惊愕中,突然草丛内看见了许多人,拿着弓箭对着他。
万箭齐下,北洹安力不从心,心想还是先躲避一下再说!
他边走边琢磨,这些人大概能有几百个,他纵然是武力高强,却不能以一敌百,故而唯有先回客栈。
逃亡的过程中,北洹安左臂中箭,好在箭口不深,北洹安忍着疼痛,“嘶——”拔出了箭,血流不止,却无法再管了,不然伤得会更重。
回到客栈,狠狠地推开门,发现客栈里还有刺客!
“古捺——”北洹安忘了古捺还在这里。
古捺抱着那名刺客的腿,她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却仍然不肯放手,死死抓着他,见到北洹安,仿佛得了救:“王爷——快,我已经抓住他了!”
那此刻身上也有伤,难道,是古捺做的?
古捺身上的伤明显很重,北洹安来不及多想,就要冲过去制服那名刺客。
刺客见势不妙,想要逃走,却被古捺紧紧地抱着腿,于是踢了她一脚,古捺身体已经虚弱,被踹了出去。
见这一幕,北洹安脸色变黑,拔剑出鞘,冲向他去,割断了他的静脉。鲜血渐红了他的衣裳。
“该死的畜生,本王的王妃你也敢动。”
他赶忙去看看古捺的伤势,古捺身上还在流血,肚子上的伤口很深,是刀子割伤。
“王爷……”古捺很是虚弱,躺在北洹安的怀里,“古捺尽力了……”
北洹安眉头一皱:“你怎么跟他抵抗?你一个弱女子,怎么不先保护自己?”
她明明可以先走,一个女子不会引人注目的。
“王爷……他一进来就翻东西,古捺知道他是坏人,王爷必定要抓住他,古捺……古捺只是想帮帮王爷。”
看见北洹安左臂上的伤口,古捺心疼的抚摸:“王爷……也受伤了吗?”
“嗯”,北洹安先拿着草药给古捺处理了伤口,随后去看了看那名已经死了的刺客,“是亭韵阁的人。”
“……”古捺不安的看着他,“他们……为什么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