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三堂叔满嘴酒话,吐字不清地说道:“我们通疆要是单凭几个人都想成就,那是不可能的,没了我们这些人卖力,哪里有今天?老二你就是个废人!整天跟着些没用的家伙忙碌,到头来捞了什么好?”
二堂叔姜厚才当然也不满,但是他性格内向懦弱,听了三堂叔的话,红着脸道:“我捞了什么好?站在这里的哪个不是捞了好的?”
郑轩宇一听,知道这些话越说越糊涂,搞不好事情又要闹大,也顾不得去妍蜜和姜殊勋的去向,急忙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三堂叔道:“三堂叔醉了,叫人送回去吧。”
“轩宇,你来得正好,你叫殊勋来,有些话我要问问清楚!”三堂叔不依不饶地推开郑轩宇,醉态中又往后退了几步,道,“我姜子实也算是为通疆卖了大半辈子的命了,内部购股那时谁有想过我?当初老爷子的江山说易主就易主,公道话还不许说了吗?”
正在大家各怀心思听这番酒话时,姜殊勋突然推门而入,他身上披了外套,手里还拿着一件外套,神情沉静,让众人看不出端倪,只有郑轩宇才在姜殊勋微微抿起的嘴角处看到了一丝焦急。
姜殊勋刚一进屋,便环顾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三堂叔姜子实的身上,他微微一笑,瞳孔却异常冰冷地道:“三堂叔这是怎么了?”
这时韩伊美开口道:“你三堂叔有点喝多了。”
“送他回去吧。”姜殊勋跟身后的佣人吩咐了一声。
“我不走!”姜子实还是不依,一甩手将其中一个佣人推得远远的,“这话我说得,大家心里明白,今天在这儿……”
还未等姜子实再说什么,姜殊勋已经冷冷地回道:“既然三堂叔觉得事情有偏颇,不如我们就细细说说。三个月前我寄给大家的文件不知道各位都看了没有?”
三个月前,姜殊勋给集团内部中层以上每人都发了一份文件,但每份文件的内容都不尽相同,里面包含的都是人员在集团当中不为人知的罪恶交易记录以及证据等,如果清算起来都够去几次经济法庭了。
于是一提此事,原本还有面面相觑的,如今也都安静了。
“前段时间,蒂太度假村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当日我在楼上开股东大会,怎么楼下就来了那么多记者,这件事情说蹊跷也蹊跷,说偶然也偶然?”姜殊勋顿了顿,和颜悦色接着说道,“蒂太与我联姻,股票涨停,这都是集团里的事,你们手里的股份难道就没仔细算过又多了多少?就度假村一事,与鹰奇勾结的又都有谁,我想你们自己都清楚。话说论年纪,我当是小辈,不好和长辈们理论,但是,通疆既然有今天也不是几个人在众人身边鼓风,就能有所改变。”
姜殊勋又看向姜子实,接着道:“三堂叔今天想必也是喝多了,不知是受了什么人的风,说了几句酒话,直言直语倒是好事。只是今日,殊勋我酒喝得有点多,有些累了,大家就这样散了吧!以后该长心机的千万别受了别人的蛊,说些不该说的,到时别说我不顾及亲戚情面,股东面前我也不好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