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时荀也没有提到他口信中要她赶来的原因。
而那个名为清绍的男子,听二人的对话,想必也是一位贵客,这几天都借住在此。
虽说是时荀一人住,但院子并不小,盛庭安随便挑了间房子,未想到路上会有那么多的变故,身上的包裹也丢了。
默了默,时荀这也注意到,她并没有带东西,心中也猜知一二,“我那有一套未穿的等会给你拿过来,明早我下山再帮你带。”
盛庭安没有意见,轻声嗯道。
……
洗漱清理完,穿上衣服,松松垮垮的,衣角堆在地上,把领子弄紧了点才放心,盛庭安抬了抬手,将衣袖捋上去,费了好大一会的劲。
这画面,别说有多滑稽了,要是被时荀看到,不得被他笑话。
刚想走一步走到桌旁倒一点水喝,谁知衣服太长,一个没注意绊倒了。
额头还磕到前面的木椅上,疼到让盛庭安懵了一会,呆愣着用手默默伤口,疼痛的袭来才让她清醒。
发泄似的,站了起来后,猛踩了下衣角,没想到,脚一滑……又摔倒了。
“真倒霉。”揉了揉胳膊,碎了一口。
把桌上的铜镜拿来,果然脸上青了一块,额头上还肿了个包。
“……”
以免等会又发生类似的事情,盛庭安早早地就寝。
睡梦中,眼前出现了白茫茫的迷雾,缥缈。
周围很安静,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这是哪。”她不知道,远处传来脚步声,急促,像是再寻找着什么。
四周的环境也逐渐清晰了起来,这是一处小溪,小溪旁树林环绕。
来人是看似跟她差不多大小的姑娘,五官清秀,墨发绾起,显得更加温婉。
姑娘与盛庭安擦肩而过,扔在寻找着什么,就好似没有注意到盛庭安一样。
疑惑地转过头,跟上,“请问,你知道这里是哪吗?”追到她身边,那位姑娘的步伐渐渐慢下。
拍了拍她的肩“!”手径直穿过了她的身体。
“难道……”盛庭安又在她的眼前挥了挥手,姑娘仍然没有反应,更加慌张的看向周围,口中还喊着……
她再喊谁?每当姑娘喊到那人的名字时,声音就会变得很模糊,同时,盛庭安也感受到剧烈的头痛感。
树林的场景渐渐破碎,虚幻,直至消失在她的眼前。
睁开眼,已经是白天了,最后清醒的那一刻,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字,鹤。
穿好衣服,头的疼痛感随着时间的流逝减轻,盛庭安攥紧拳头,这个梦到底什么意思,它太过于真实了。
每一次的呼喊声都再抨击着她的心神。
莫名的心悸。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进”
时荀的速度果然不一样,衣服早已备好了“刚醒?”
“嗯”
时荀试探的看了看,脸色并不怎么好,微微有些苍白“看样子你睡得并不好。”顿了顿“需要换一间吗?”
盛庭安摆了摆手,顺便接过了衣服,“不用不用,只是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时荀猛的转头看向盛庭安,难道……已经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