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边帮忙照顾李老,一边向相关专业的企业派发简历,可是所有的简历犹如石沉大海,音信全无。而作为行政保研生的我,还要担负着学院本科生的工作。
那段时间,白天我要在学院办公,解决我所带专业的本科生在学习以及生活中所遇到的问题。中午,我要抓紧时间去菜市场给李老备好昨天他交代好的第二天的食谱,然后回到李老的家中,做饭,并且和他一起吃饭,晚上下班,我直接去李老的家中,一边做晚饭,一边收拾家务。八点左右的时候,拖着疲惫身子回到宿舍的我,还要赶自己的硕士论文。
有一天,我在书橱上寻找自己本科时期的专业课本,一张我和你的合照,无意间的滑落,我才恍然间意识到,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你。
原来时间真的是医治好一切伤痛的良药,我在偷偷窃喜的时候,却忽略掉,我只是服用了“繁忙”这味麻醉剂,混淆了药物的疗效。
那些年,之前由你替我所做的脏活累活,似乎统统又找到了我。当我犹如蜗牛颤颤巍巍的将从超市买回来的米面油,一点点儿的扛上李老家所在的三楼时,总是不经意的想起你,想起那些被你宠溺的曾经。
有一次,我扛着桶装水,扶着楼梯扶手,小心翼翼的爬楼,却还是脚底一滑,我死命的抓住扶手,脚下一崴,跌落在楼梯上,装满水的桶装水,笨拙的在楼梯上滚下去,发出“咚咚”的声音,伴随着我撕心裂肺的哭声。
两个月后,我和李老请辞。
“小兰,你不是还有一段时间毕业吗?现在我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以后就只管做两顿饭就好,工资还是和以前一样!”李老极力挽留道。
“李老,学院现在发放贫困助学金,班级统计上来的名额超过学院的指定名额,而且学生提交的材料相似程度太大,我昨天晚上看了一下孩子们的住址,都是周边的省市,我想利用假期,走访一下!”我如实的和李老说出了请辞的原因。
“这样,你先去,我这几天凑合一下,等你回来,我们一切照旧。”李老满眼恳求的眼神和我协商道。
两个月的相处,我极尽照顾李老的口味,或许都是来自北方,同属老乡,我和李老的口味出奇的相似。
他有时候会掐一掐自己的脸蛋,和我说道:“小兰啊,我的老同事们都说我胖了,这都是你的功劳,自从我大学毕业分配到B大之后,就很少吃到地道的家乡菜喽!”
“小兰,你妈妈是不是做饭很好吃?”那天坐在沙发上带着花镜看报纸的李老,突然转过身来,和正在阳台上浇花的我说道。
“嘶!”花洒下的月季花枝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指,我将手指放在嘴里吮了吮,想起我第一次为你做饭,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当时在客厅打游戏的你,听见厨房,我的惊呼声,赶忙扔掉手里的游戏机手柄,急忙跑进厨房里,满眼心疼地看着我,将手指放在嘴里吮了又吮。
我说:“陈宇,脏!”
你满脸笑意的说:“我自己的老婆,我说不脏就不脏!”
我含羞的低下头,你将我拥进怀里。
那天略带夹生又糊焦的蛋炒饭,你吃了个精光。你嘴里不停的说好吃,而在出锅的时,我偷偷地品尝过,看着你吃的狼吞虎咽,站在餐桌对面的我,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在你的嘴上浅浅的一吻,你拿着勺子,有一瞬的惊呆,在我还未来得及抽身的时候,你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吻上我。直到你午睡的舍友推开房门,我们才分开,我尴尬的走进厨房,传来水流的声音。
自此之后,闲暇时间,我总是躲在自家的厨房里,和妈妈一起学做饭。
那时候,每次你去我家吃饭,当我端上美味的饭菜时,坐在客厅的老爸总是头也不回的盯着电视,酸酸的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小兰,你在想什么?”李老见我站在阳台上,花洒不停的对着那株月季花,不解的询问道。
“哦,没什么!”我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浇其他的花,李老无奈的摇摇头转过头继续看自己手中的报纸。
最终我答应了李老的要求,继续做他的厨娘,就像你现在看到的一样,在李老的帮助下,最终我留校了。
我依然记得硕士毕业典礼的那天,李老穿上封存二十几年的导师袍为我行拨穗礼。我依然记得事后,我和他说,“谢谢!”的时候,他郑重其事的和我说:“兰琼,你能留校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而我只是个事实的陈述者,我只是让学院的领导看见你为学院所做的一切!”
那年的毕业晚会,我坐在舞台上,用二胡拉了一首《思乡曲》。怀旧忧伤的旋律,曲罢,我热泪盈眶。
“从此他乡是吾乡”,我思念家乡,更思念故乡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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