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鸣和徐雅馨因为辛恩的滑稽而笑声不止。
辛恩笑着挥挥手,“行了白鸣,你那笑法再把别人给招来。”
白鸣勉强的收起了笑,“唉!他要是忠诚点儿,每天都只是献献殷勤,我还可以理解,谁想到他越做越过分啊。”
辛恩说:“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要爱,他只想玩弄别人。所以到最后,他会放纵自己,对徐雅馨用强硬手段。这可不是爱呦。”
白鸣拍拍脸:“啊,我的爱啊,你在……”突然他停住了,提鼻子一闻,竟然发现刚刚还充斥满屋的臭味没有了,“呦,竟然没了。”
刚刚刷完牙,嘴边还沾有牙膏的徐雅馨也四处闻了闻,果真刚刚那臭味没有了,而且这个水房里渐渐凝聚起一股香气扑向三人的鼻子。
“这是?”白鸣觉得这味道十分的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这牙膏味真好闻,这是什么牌子的。”徐雅馨兀自的说了句。
“牙膏?”白鸣猛然惊醒,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辛恩,辛恩装作没看见一样,故意的躲开他的视线。“啊!那是我的牙膏!”白鸣嘶叫着冲向徐雅馨。
徐雅馨本来正在看那牙膏牌子,没想到白鸣突然冲来,气势汹汹的到还真把徐雅馨吓了一跳,“你,你干嘛?”
白鸣二话不说,上去就把牙膏抢了过来,拿在眼前仔细辨识,“还真是我的牙膏,我的留兰香牙膏。”
徐雅馨小声说:“噢,这是留兰香味,还真挺怡人的。”
白鸣又从徐雅馨手里抢过牙刷,看了看:“这……牙刷好在不是我的……啊……”蓦地,白鸣扔下牙刷拿起牙杯,“这是我的杯子啊!辛恩,你这小子,竟然用我东西送人情,我和你没完。”
白鸣放下杯子,把牙膏放到杯子里,然后就冲到辛恩面前,揪住他的领子,“说,为什么用我的牙膏。”
辛恩急忙安抚,“冷静,冷静。我就是随手一拿。”
“随手一拿,噢,你在门外就是在拿这些东西,那你咋不拿你自己的啊。”
辛恩解释道:“我的牙膏比较特殊,她用不了。”
“用不了?那你的东西特殊,我的东西比你的还特殊呢!你,你咋没问问我,我的牙膏她用不用的了呢?”
辛恩忙说:“不是,我那是,那个……”
徐雅馨听到这里才明白,原来她用的牙膏是白鸣的,而白鸣不知道自己的牙膏被辛恩借出去了,所以才在这发脾气。
“够了,白鸣,你也太小气了,不就是用你的牙膏了嘛!”徐雅馨插话道。
白鸣放开辛恩,瞪着眼向徐雅馨走去,“你知道个屁你,还我小气,你知道那牙膏是多么珍贵的礼物嘛,我都是一点一点用的,你这连用了3次,每回还挤那么多,我说什么了,这……多浪费啊!”
怒气冲冲的白鸣逼得徐雅馨连连后退了几步,她见白鸣甚是怜惜的拿起牙膏,超级爱惜的又捏又挤,心里又生同情:“哎呀,看看你,你把牙膏借我用,这份好我记着。大不了,我再还你一支新的不就行了嘛!”
白鸣差点就听不出好赖话,他火撞顶梁噌的下瞪着徐雅馨,却没有喊叫而是长叹一声:“唉,你们不懂。这牙膏不贵,却像是我的精神寄托一样。”
徐雅馨想当然的按照自己的逻辑问道:“精神寄托?这是你女朋友送你的?”
白鸣面露伤感的说:“别胡说,我还没有女朋友呢!”
“那这是?”
“这是我姐姐送我的,临近开学几天,我姐姐要提前返校,她和我一起去买些生活用品,等回家了才发现牙膏和牙杯没有买,我本想在去买一趟,我姐姐劝我不要乱花销,然后她就把她还没有用的这支留兰香牙膏和那个塑料杯子送给我。确实,这些东西都很廉价,但那是我姐姐送我的,只要经过她的手,那一切都不一样了。唉,我姐姐太不容易了。”事情并不是很感人,但白鸣还是流下了眼泪。
徐雅馨感同身受:“你姐姐真疼你,有个姐姐就是好,唉,只可惜我是那么不幸。”
气氛霎时间变得伤感,只是辛恩丝毫没有被打动,不是他铁石心肠,而是他看的太透太深,“不管你们幸不幸,还是你们的家人多么的不容易,你们如果不去努力改变,那一切都只是空谈。”
两人看看面无表情的辛恩,辛恩笑道:“不要觉得世界不公平,那是你们没有去努力,好好活着吧孩子们,改变那些不幸。”
白鸣白了他一眼,“哼,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辛恩说:“我腰疼的时候,你看到了?”
白鸣无话可说,辛恩又说:“哎,白鸣,我发现你的所有东西都是那么有意义,而且还都是和你姐姐有关系,你是不是对你姐姐有意思。”
白鸣看看辛恩,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悠着,“你没傻吧!我要是对她有意思你怎么办。”
辛恩这可真傻了:“关我什么事啊!”
白鸣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呃……这么说吧,对我姐姐有意思的人多了去了,但能让我看得上的目前还就一个。”
辛恩道:“你自己。”
“去死吧你。”
辛恩笑着走到水池边,“哈哈,把你的东西收好,牙刷是我抽屉里的,一次性的,扔到垃圾桶里吧。”说着拧开了水龙头,只见喷出的水流过水池向下水口涌去,让二人吃惊的是那水喷出时还是白的,落到水池就变成黑的了,就像是污水一样。那黑如混汤一样的水全都流向下水道,只是不一会儿,水又变得清澈了,辛恩也将水龙头关上了。
“那是臭臭糖的余物,也是臭味了来源,现在好了,都没了。”辛恩向那两位就像看大片一样的观众草草的说明了下。
“哇,真神奇。”徐雅馨赞叹道。
辛恩心里一直在盘算如何向徐雅馨讲述这一切的非自然现象,他想先搪塞过去,“额,像不像魔术,这就是障眼法……”
虽然白鸣现在挺不爽的,但他还是得帮辛恩,“对,就像是大变活人。”
只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徐雅馨竟然语出惊人:“辛恩,没想到辛恩你是个法师啊!”
“啊?”辛恩和白鸣全都感到惊奇。
“法师?”白鸣颇感新鲜,“你?看到这些不觉得奇怪吗”
徐雅馨泰然自若的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女生宿舍里这很都不是什么新奇的事儿了。虽然不是经常发生,但也有很神乎其技的事情发生,我都见过好多次了。辛恩怎么不早说啊,原来你也是法师!”
辛恩还是头一次见到那种对自己的特殊能力兴趣不浓的人,“我,我不那么合格。”
徐雅馨说:“噢,还是实习期呢吧。我跟你说啊,我们女生宿舍里有一位非常合格非常成熟的法师啊,她功法娴熟,是我们女生们的大姐大。”
白鸣心中想到些事情:“你不是再说‘玄圭四霸’里的老大,林木大姐吧?”
徐雅馨表情自然:“对啊。”
白鸣讶异的说:“她不是个道士吗?什么时候变成法师了!”
徐雅馨说:“道士不就是法师嘛!”
白鸣看看辛恩,狐疑的问:“是一个意思吗?”
辛恩解释说:“法师是对所有会术法之人的统称,如果这个林木真的会术法,那叫她什么都无所谓,你要想捧她,叫她仙姑也行。”
白鸣说:“是一个意思啊,我这有点乱,对于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我一般都捋不清,我连大婶和大嫂都代表什么意思有时候还犯想呢。”
辛恩指了指白鸣,严肃的说:“你哪是捋不清啊,你连伦理关系都分不明白。我问你,你不是对那四条霸王龙有所了解吗?林木的事儿,你怎么没告诉我。”
白鸣无辜的说:“我,我是知道林木。我也知道她是个道士,可我以为她就是个道士,就会些简单的道术,就会些捉鬼拿妖什么的,谁哪知道道士就是法师的意思嘛!不是,法师是道士?哎,不对,道士……”
白鸣要是想弄清楚这里面的关系,恐怕真的很难啊。徐雅馨拍拍他说:“别墨迹了,我告诉你,法师是对有法力的人的统称,不管大姐是道士还是尼姑,只要她会法术,那就是法师。”
白鸣皱着眉毛想了想:“噢,原来是这个意思。”
辛恩关切的问徐雅馨:“你不能一开始就知道林木是个法师的事吧。”
徐雅馨说:“当然不是,开始来的时候是有传闻,可谁也不相信。我们第一天住宿舍的时候,大晚上的都洗完澡,要睡觉了。这时候来了一大群‘地精’,他们溜进我们宿舍,在我们那里捣起乱来,把我们收拾整齐的桌面都给弄脏了,把垃圾撒的到处是,还跳上我们的床,把我们的衣服都扯下来。还有的偷吃我们的水果零食,有的还用我们的化妆品给自己描眉画眼,反正就是一片混乱。”
白鸣兴奋地说:“他们真有艳福,还让你们走光,还偷吃你们的吃的。”
辛恩却更在乎结果:“后来呢?”
徐雅馨继续讲道:“后来这些地精实在太闹,太放肆了,大姐从5楼下来,拿着把木剑,左右挥舞,不大会儿功夫那些地精就都被赶跑。最后大姐还拿出一张符咒贴到了墙上,她说这张符能够起到保护作用,保护宿舍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啊不受地精侵扰。”
辛恩嘴里嘀咕道:“全都赶跑,应该没有伤到地精。压的符还是有时间的,难道也是受她灵力控制的吗?这么想来,她应该是个很有经验的法师啊。”
徐雅馨说:“那是当然了,大姐这些天经常出去帮人驱邪除灵,我就担心那符咒要是到了半个月没有了效力,该怎么办呢,现在有你在,太好了。”
辛恩苦笑着说:“徐雅馨,这个学校就我们两个法师吗?”
徐雅馨说:“应该是吧!在咱们学区,林木姐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法师,你是第二个,现在还没有听说哪里还有了。”
辛恩点头却没有说话。
徐雅馨见辛恩默不作声,问道:“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辛恩笑道:“没想什么,我就是想你比白鸣强多了。开始我还很为难怎么和你解释呢,没想到你已经见怪不怪了,比白鸣强多了,真的。”
这话可让白鸣不爱听了,“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要是天天能见到那些非人类的行为,我也不会成天大惊小怪。你咋不说我多可怜呢,我跟你那么久了,到现在我连地精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说着说着他还有些委屈了,辛恩和徐雅馨相视一笑说:“其实我也没见过,嘿嘿。”
白鸣马上咧开嘴,说:“你也没见过?啊,敢情这世上还有你没见过的东西啊!你和我比起来,也差不多啊。”
辛恩顺着他的话说:“是,是,我其实还不如你呢,至少我能分清楚大嫂和大婶该怎么用。”
“呵呵哈哈!”徐雅馨当即笑了出来,白鸣理所当然是羞红了脸。
为了给自己找回点颜面,白鸣立刻转移话题:“现在辛恩也不孤单了,有喜欢的人,也有同行了。那徐雅馨,你怎么办,你要一直躲下去吗?”
本来笑呵呵的徐雅馨听到白鸣问她,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唉声叹气的说:“唉,我也不知道啊,我想求助大姐,可他还出差了。现在又有了辛恩,但你可咋帮我啊!”
辛恩说:“我也发愁呢,连臭臭糖的威力都震不倒周永,看来他真是丧心病狂了。”
徐雅馨烦躁的说:“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辛恩想了想说:“就算你躲起来,他找不到你,肯定也会对别人下手的。除非……”
二人同声问道:“除非?除非怎样?”
辛恩目光深邃,微微的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