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鸣郁闷的回到宿舍,先坐在椅子上歇了会又喝了口水,不住的唉声叹气。
“唉,我要是那能耐,不就也能和他走南闯北了。唉,我哪怕有大姐大的本事也行啊。唉,人比人,气死人啊!唉!还得找打火机和烟。没想到辛恩还抽烟。”
白鸣在桌面上没见到辛恩说的东西,又拉开中间的抽屉,发现抽屉里整齐的码着6条烟,旁边还有个精美的翻盖打火机。火机是那种老式的火绳引火,但火机周身却雕刻着精美的纹饰,一面刻着身披大斗篷的骷髅,一面上刻着个“洁”字。白鸣摸了摸凹凸有致的打火机,不知怎的忽然很想笑,他觉得这设计怎么这么别扭,“这个‘洁’字肯定就是代表白洁了,那这个像死神一样的家伙是什么意思。”
白鸣把玩着打火机,心里瞎嘀咕着。一会儿玩腻了,他又开始找烟。那6条烟都是没有打开的,白鸣猜想应该不是这些。他拉开其他的抽屉,在其中一个抽屉里发现了盒烟,烟盒是打开了的,里面的烟是类似于细雪茄一样的棕色卷烟。
白鸣拿出那盒烟,“应该是这个了。”他把这两样东西放到辛恩的桌面上,开始等待。时间过的真慢啊,白鸣一会儿翻翻辛恩的书,一会儿玩玩他的杯子,实在无聊的话就趴在桌子上,努力的闭上眼睛放空思想。
“喂,白鸣。”辛恩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白鸣缓缓睁开双眼,看到与自己几乎都要亲上的辛恩的胖脸,他吓的冷汗直冒。坐直了身体,“哎哟,你吓死我了。”
辛恩拍拍他,“你干嘛呢,还睡上了,我让你找的东西呢。”
白鸣摆出东西,“你还说我,你半天都不回来,我还以为你要单独行动了呢。”
辛恩装起打火机和烟,又从书堆中拿出一个笔记本,“我不回来你就睡着了,真是饿了发呆,饱了发困啊!”
白鸣有些不爱听了,“你什么意思啊,我说和你一起去你不让。我给你准备好了打火机和烟,你还挖苦我,哼。”
辛恩看看白鸣怅然若失的样子,笑道:“看你那记仇那样子,不就是是没让你和我一起去嘛,我那是为了你好……行行,我错了行不,你还真聪明,知道拿这盒烟。”
白鸣装腔作势道:“就这盒打开了,傻子也知道啊!”
辛恩说:“那你是不是傻子。”
“滚!”
辛恩笑着拽起白鸣:“走吧,这回咱们去个好地方,我都想好了。”
“你们俩,不去上课还赖在宿舍干什么呢!”不知何时,宿管突然进来了,他刚吃完饭,见这屋里有动静就走了进来。这名宿管姓姚,他个头还是很高的,只是人瘦瘦的,说话声音很洪亮,而且在所有男生宿管里他是最和气的一位,学生们都喜欢和他开玩笑,他也很随和的逗这些学生。
白鸣支支吾吾的回道:“呃,我们,正要去呢。”
辛恩微微一笑,要说他也真会来事,大步走到桌子边,拉开抽屉拿出一条香烟,毫不犹豫的、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捧着献给宿管。“宿管,您是这些人里我们认可度最高的,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条烟我就送给您吧,算是已经过去的教师节的礼物。”
宿管当然是拒绝了,“不行,怎么能收你们的礼物呢,再说我也不算是什么老师啊。”
辛恩道:“您真是客气,我知道您也会抽烟,可我不会啊,我空准备那么多烟不知道送给谁,今天正好遇到了您,这是咱们的缘分,我就把这条烟送给您了。”
宿管还要推辞,白鸣过来也来相劝,盛情难却之下,他还是收下了。“呦呵,这可不便宜啊!”
辛恩道:“600一条,您省点抽呗,嘿嘿。那我们哥俩先走了。”
宿管激动的话都说不清了,白鸣也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迟疑的瞪着辛恩,辛恩却拉着他跑出了宿舍。
“辛恩,那烟,真的那么贵?”白鸣难以置信,他怀疑的问道。
辛恩说:“当然了,那是我姐姐送礼用的,被我拿了6条。行了,就这吧。”
白鸣没懂辛恩的话,“你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什么呢。”
辛恩说:“一会再说,第一次我只带你用了瞬身,这次我要用瞬移了,拉住我胳膊,快点儿。”
“啊?啊!”白鸣来不及考虑,两只手紧抱住辛恩的胳膊。
“嗖——”,两个人就像被吸进漩涡一样,凭空消失了。
“嘭——”,瞬间,辛恩和白鸣出现在了2号教学楼的楼顶。
“哦,天呐,咳咳,呕。”白鸣刚一出现,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踉跄了两步,随后跪倒在地,干呕了起来。
辛恩拍拍他后背,“谁让你吃那么多的,如果掌握不好,瞬移后是会有呕吐现象的,通常都会出现在第一次,就像晕车一样。好在这次距离短,而且高处还有风,能够让你稍微缓解下。哎,对了,我是第一次带你瞬移吗?”
白鸣咳嗽了几下,喘匀这口气,“呼,哈,第不第一次的不打紧了,辛恩,你能不能别挖苦我了。刚刚,我都感觉自己窒息了一样,眼前漆黑一片啊,耳朵还跟针扎的一样疼。这,这,这是哪?”
辛恩见白鸣没什么大事了,站起身来,向东走到楼顶的边上,“不吐槽了。”
白鸣白了他一眼:“这是哪啊!”
辛恩说:“你自己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鸣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又走到辛恩边上,向下一看顿时毛骨悚然,猛地向后退了几步。“这这这,我们这是?我们这是在楼顶上呢?”
辛恩道:“对啊,2号楼的楼顶。”
白鸣壮壮胆子走到辛恩身边,但没有像他那样站在楼顶外圈的高台上,“非得上着来嘛,去别的地方不也可以。”
辛恩指了指楼下的食堂说:“因为这能看得最清楚。”
白鸣悻悻地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呗。”
辛恩跳下高台,坐在边上说:“你说你这人,好不容易让你跟我一起来,你还总挑刺,要不然你下去。”
白鸣道:“我还真想下去呢,可我咋下啊。”
辛恩看向远方,“跳下去。”
“去你的。”白鸣没好气的说道,虽然不是很乐意,但也没办法。他也坐到高台上,看着远方。
“是不是很美。”辛恩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什么?”白鸣不解的问。
“风景啊!”
白鸣说:“我就看见一排排一栋栋的楼房了。”
辛恩道:“笨蛋,你不会去想象嘛。你不知道,我特别喜欢站在高的地方向远处看,那种感觉特别美妙。当你站在高处向远处俯瞰的时候,就会有股莫名的美妙的感觉由心底升起。那种感觉不是用语言能形容的,跟你说多了你也不懂,那是用心去感受的,用心去体会的。”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白鸣随即吟诗一首。
“杜甫人家那是望岳,也难说咱这是有岳,都是水泥和玻璃组成的山林啊。”辛恩颇有感触的说。
白鸣笑道:“这首诗的意境多浪漫啊。”
辛恩苦笑说:“是够浪漫的,这要是和白洁一起的话,更浪漫。”
白鸣急道:“什么意思啊你,我不如白洁呗,那你去找她好了。”
辛恩直截了当的说:“你是女人吗?”
白鸣顿时张口结舌,“他这,我……我还没法反驳你。”
辛恩笑了笑,不再说话,白鸣也沉默了一会儿,忽地,他问道:“辛恩,我记得你那个打火机原来不是这样的啊。”
“我又换了个。”
白鸣继续询问:“我看你那上有个‘洁’字,不会寓意白洁吧。”
“对,就是她,我要把她攥在手心里。”
白鸣感到奇怪的又问:“那你另外一面那个骷髅是什么意思啊。”
“那是死神,意思就是白洁就像死神一样,牢牢地把我的灵魂给锁住了。”
白鸣笑道:“你就是把自己交给她了呗。那你怎么不换成天使呢!”
“天使就没有锁人的意思了。”
白鸣耸耸肩,“没有过爱,完全不懂啊。”
辛恩说:“别只想着缘份,自己也得努力啊。”
白鸣叹道:“说的容易啊……哎,辛恩,你不是不抽烟吗?怎么还拿烟,你到底是抽还是不抽?”
辛恩站起身说:“当然不抽了,那是我的法器。”
白鸣也站了起来,“又是媒介呗。”
“爱不懂,这个到还真懂。”
白鸣得意的笑了起来,募地,他发现了食堂的动静,“辛恩,辛恩,快来看啊,那是徐雅馨!”
辛恩也向食堂看去,果然是徐雅馨,她跑出食堂,周永在后面紧追。
“难道臭臭糖没起作用?”白鸣心生疑问。
辛恩看着那两人,将手握成望远镜状放到眼前,“我看不像,是周永,他已经开始动手了。”
白鸣看着辛恩那可笑的动作真的有些发傻,“你,这样,就能,看见了?”
辛恩没理他,他既尴尬又兴奋,在辛恩身边来回转悠,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辛恩,辛恩,也让我看看啊,辛恩……”
架不住软磨硬泡,辛恩板着脸对他说:“下次别质疑我,伸出手。”
白鸣痛快的答应,欣喜的伸出双手。辛恩挠挠头,“我想想啊,咒语是?噢,应该是这个吧。”他嘴里叽哩咕噜的念动咒语,右手食指在白鸣的掌心上轻点了下。白鸣的双掌“唰”地变得像镜子一样光亮,都能照出自己的脸。
“你像我一样把手掌握成圆筒,试试看效果怎么样。这是魔法,不受我本体控制,所以效果我也不清楚。”辛恩示意白鸣做动作,自己则继续看那俩人。
“哇,真清楚啊,辛恩,你太了不起了。”白鸣赞不绝口。
辛恩道:“你应该说是发明这个魔咒的人了不起,她是我的偶像。”
白鸣的嘴又甜甜的夸了起来,但马上他又有新要求:“嗯嗯,都了不起,都了不起。辛恩,你让我听听他们说什么呢,我能听听嘛,辛恩……”
辛恩想了想,“安全起见,你把脚踩在我脚上!啊!大爷的,轻点儿。”
白鸣憨笑了几声,辛恩也不计较了。俩人边看边听,看着周永放肆的行为,听着他虚情假意的保证。又看看徐雅馨困兽般的挣扎,再听听她痛苦的拒绝声。
“周永真是贱啊,人家都那么回绝了,还不依不饶、死缠烂打的,他还以为能打动谁呢!”白鸣嫌恶的说道。
“徐雅馨真是活该。”辛恩补充道。
“你还真记仇啊!”白鸣调侃道。
“你比我还记仇,而且还总念念不忘。”辛恩反驳道。
白鸣又是傻傻的笑笑,忽地他脸色大变,喊道:“快看快看,辛恩,周永来硬的了。这混小子,还真敢整啊,这已经算是……哎呀,辛恩,快想办法啊。”
辛恩眨眨眼睛,想了想,伸手从口袋里拿出香烟和打火机,“呲喇”一声,打着火,点燃一根烟。
白鸣看看辛恩,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抽烟啊。快想办法啊!”
辛恩稳稳地说道:“我这不在想呢嘛。”
白鸣叫唤着还不忘看下面的情况,“你到是做点什么啊,喷点烟,吐点火,哪怕来个隔山打牛给他一下,要不用影子,用影子救出徐雅馨……快,哎呀,真的要亲上……辛恩,你看,她是不是发现咱们了。”
辛恩挖挖耳朵,“你老实一点吧,就你这么喊,他迟早会发现的。”
白鸣道:“不是,是徐雅馨,她好像知道咱们在这了。”
辛恩说:“说你傻你不信,刚刚我打着打火机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咱们了,可能她不确信那是咱们,所以你没看到她一直在看这边嘛。”
白鸣忙说:“行了行了,我傻,我傻,你快动手啊!”
辛恩诧异的说:“嘿,比我还激动啊。等等,再等一会儿。”
“还等……”白鸣话才说出一半,就见辛恩扔下烟头,他怕有什么差迟,立刻闭上了嘴。
辛恩将烟头扔到地上,用鞋底轻轻捻灭。他眼盯着周永,轻轻的向外吹出一口气。白鸣依稀的能见着他吐出的是那刚刚吸进的香烟之气。
这股烟气飞出不远就飘散开,似乎这烟就是辛恩捎带脚吐出来的。
白鸣也每件周永身边有所变化,不禁问道:“辛恩,你这,也没啥变化啊!”
辛恩哼了声:“你再看看,还没变化,都告诉你别着急了。”
白鸣举起双手望去,只见周永攻势不减,好在徐雅馨死命反抗。“啊,别这样,啊!”徐雅馨已经开始大喊了起来。
周永淫笑了起来:“嘿嘿,呦。”突然,他的笑容戛然而止,一把推开徐雅馨,惨叫了起来,“哎呦,啊,呵!”
徐雅馨不明原由的后退了几步,周永的惨叫变成了唏嘘声,“哎呦,嚯……”
这自然是辛恩捣的鬼。周永正在试图吻徐雅馨的时候,蓦然觉得自己后脖颈子一阵灼痛。他想摸摸脖子究竟怎么了,但这一伸手,那灼烧感竟然下滑了,就好像自己的脖领里被别人扔进一颗烟头。更奇妙的是,这种灼痛感倏忽间就逐渐遍布全身,周永就像只猴子一样,手舞足蹈起来。他连抖衣服带蹦达,连叫了几声,终于这种灼痛感消失了,但他刚刚那滑稽样却让看着别人感到十分可笑。
徐雅馨虽然身处不幸,但也是忍不住笑了笑。周永目光中充满怨恨和饥渴,徐雅馨脸色煞白,这时候她才想起跑,但她再跑,也跑不过周永啊。还没迈出去两步,就被周永拦在身前、徐雅馨满脸的惊恐,她不断后退,直到靠在一个树旁。周永仿佛忘记了疼痛,他面露痞气抱住了徐雅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