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馨看了我的销售记录之后问我道:“你的第一个客户叫青依柏?”
“是呀,那里面不是清清楚楚的写着吗?”我说道。
“是你的好朋友?”儒馨继续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我故意含糊地回答道。
“可以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里面有什么文章吗?”儒馨对此很感兴趣。
“其实也没什么,她就是我妈妈。”我如实回答道,也不想再玩文字游戏了。
“哦,你妈妈呀!现在,你把你的妈妈当成是你的好朋友,对吧?”儒馨别有一番意味的问道。
“嗯,是呀,把妈妈当好朋友有什么问题吗?她毕竟是我最熟悉、最亲近的人呐!”我说道。
“那你爸爸呢?”儒馨又问。
“也算……”
“也算什么?”
“也算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当然,相比于我的爸爸,我更喜欢妈妈,这个在你面前我无需讳言。”我耐心的回答道。
“那你们现在还保持着和你小时候相同的关系?”儒馨问我道。
“呃……差不多吧,我们一家人现在还是经常在一起的,只不过这段时间我忙着和你分析资料,没有回家。”我抖了抖身子说道,散射着无聊的线条。
“真是奇怪的一家人!”儒馨感叹道,神情中充满渴望。
“此话怎讲?”我不明白那儿奇怪了,这不都一切正常吗?
“你不知道吗?一般,等一个人成年以后,养育她的家庭就自动解散了,家庭成员立即就会降格为最普通的朋友,很多时候,那个刚长大的小孩会因为父母忽然减少的爱而记恨父母,从而疏远自己的父母;而父母也会因为已经完成了法定义务而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再加上后代对自己的讨厌,关系搞僵了,她们也会因此而疏远自己的孩子。”儒馨神采飞扬的解释着这一幕“悲剧”。
“嗯,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那你觉得这样好吗?就是那些自动解散的家庭。”我问她。
“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大家基本上都这样,我的家庭也是如此,待我成年后,我和爸妈还有妹妹就很少联系了,顶多一年一两次,这样的家庭还是那种温馨的家庭吗?我不喜欢自己的父母,既嫌她们管得多,又嫌她们不关心我,很矛盾的心态,不是吗?等我长大了,她们也渐渐不喜欢我了,这就是自然规律吧。你看,你的家庭显得多特别呀!我好羡慕,你真幸福。”儒馨如此回答道。
“是呀,我也觉得我特幸福,反正我确实很喜欢我现在的家庭,多温馨呐!有困难就可以找家里人帮忙,这样多好!和最熟悉的人在一起总比和那些所谓的粉丝混在一起强!”我想起了那些看起来毫无作用的粉丝,而且我也恨自己为啥就吸引不到足够多的粉丝。
“看来你很满意你现在的家庭,怪不得长不大,一直都有妈妈爸爸呵护,啧啧!”儒馨一副和小朋友说话的样子,又把我当小孩儿了。“也能感觉到你对粉丝的怨念很深呐!怎么?觉得粉丝没用?那你不希望自己的粉丝多起来吗?”儒馨引诱似的说道。
“那……那你有什么办法涨粉丝?”我瞬间就没经受住诱惑,问她道。
“你看你这反应,还不是希望粉丝数量能多起来?你是不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生恨呀?”儒馨小小的声音说道。
“……”我无力辩解,貌似是这么回事儿。
“你呀,要正视粉丝的作用,别对粉丝有太大的期望,正所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粉丝一定要有数量基础,然后才能发挥作用,量变到质变,懂吗?您看你这么偏激,觉得粉丝都是垃圾,毫无作用,所以对此也不上心,那你还怎么吸引粉丝呢?别人会怎么看你?粉丝都是一个一个的人,你这样对她们,一点都不用心,她们能喜欢你吗?她们能关注你吗?这样一来,你自然就积累不到足够的粉丝了。”儒馨耐心的教导我,让我正视粉丝,她对我的关心甚至堪比我母亲。
“谢谢你!欣德。”我说。
“不客气,这都是经验之谈,你明白就好。”儒馨温柔的说。
“你对我真好,就像我妈妈一样!”我深情地望着儒馨。
“是吗?那还真不错,你应该最喜欢你妈妈了吧?”儒馨问。
“是的,一直以来,妈妈对我最好。”我说道。
“那你爸呢?”儒馨又问,她总是对我的一切事情都感兴趣。
“我爸?我觉得我爸是一个比较爽朗且不拘小节的人,她的承诺经常落空,平时做事也毛糙,爱开玩笑,爱戏弄人,对一些事物有些偏执,不过也能很好相处,另外,我感觉我爸爸的思想很深刻,看问题很犀利,很喜欢分析问题。”我沉思着说道,我的“手掌”托着头部的下缘,作思考状。
“哦,对了,我和你说的那三个问题就有她的功劳,关于廉价实体化创业的那三大疑问她都和我探讨过。我们刚刚还沟通了一下呢,在妈妈购买产品的时候。”我补充道。
“你们说了什么?”儒馨忽然语气严峻。
我被这突然而然的变化搞得摸不清头脑,只好有什么说什么:“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家庭日常,哦,对了,爸爸还问我那个实体化项目进展如何,因为我一开始到处宣传,她当时还劝我不要去弄,她说这个很难成功。”
“她还说了什么?”儒馨面上写满了疑惑的表情。
“没说什么了呀,你是指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儒馨怎么会这样问。
“她刚刚问了你实体化项目的进展?她还记得你原来的宣传?”儒馨惊讶的问道。
“嗯?为什么不记得?这有什么问题吗?”我更不理解了。
儒馨明显陷入了焦虑之中,形象的变化不复之前的规律节奏,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咝……这就奇怪了呀,你我都公布过创业宣言或者说是创业计划,然而在我公布之后我的朋友中却无人再过问此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是说她们都不记得了?所以没问?”我问道。
“嗯。”儒馨肯定的回答道。“为了确认一点我还试探过她们几次,问她们怎么不问问我创业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开工,有没有找到合伙人,结果她们的反应都是一致的——完全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儿,问我创什么业!”居然有这种事,她的朋友们居然都不记得了!听了儒馨的描述之后我也很惊讶。
“怎么会这样!这么离奇的情况你干嘛不早说!”我不解的问道。
“本来这件事我都不想追究了,因为实在是想不通,也就不管了,早把它丢尽了记忆的尘埃里,可你今天提到了这件事,让我觉得很蹊跷,我又认为很有必要追究了,你说呢?”儒馨说道。
“看来你也很懒……那这难道又是系统的手笔?是系统删除了这些人的记忆?因为这些事情与廉价实体化有关,系统不希望信息扩散?”我分析着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又有一点说不通。”儒馨说。
“你是说为什么当时你还记得?而没有像别人一样,这段记忆也被删了?”我接话道。
“嗯,就是这点。”儒馨肯定了我的说法。
“你是提出者嘛,自然印象更深刻,更不容易被删呐!”我分析道。
“就这么简单?”儒馨问道。
“那还能怎么样啊?我不也记得吗?我也是提出者。”我说。
“那你爸爸也记得这件事,这怎么解释?你爸爸提出来的时候你妈妈应该也没有感觉惊讶吧?这说明你妈妈也记得,这又怎么解释?”儒馨连续问道。
“这……这……”我“这”了半天还是答不上来,这个问题确实难以回答,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么怪的情况,不过这让我兴奋起来,未知的才最有吸引力。儒馨也全身焕发出了光彩,似乎她也非常兴奋。
“目前只有你、我、你的父母还记得这件事,对吧。”儒馨说道。
“有可能还有我姐姐,我的其他朋友我还没问过,要不我问问?”我说道。
“嗯,那你赶快确认一下吧。”儒馨对我说。
……
我立即找到姐姐,直奔主题的问道:“姐姐,你还记得我曾经发的关于廉价实体化创业的事情吗?”
“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怎么?想拉我入伙?”姐姐略带嘲弄地说道。
“这么说你还记得咯?”我紧追着问道。
“我能不记得吗?你这么有信心成功,我还等着享受你的成果呢,等你成功了我再来,我就是坐享其成的人,哈哈!”姐姐说的真直白……不过这也确定了她还记得这么回事儿,我的目的达到了,于是就没有和她继续纠缠。
“好,你记得就行,等我成功了我会通知你的,再见啦!”我立刻与姐姐告别,以节省计算运行资源。
“这么急,切!我还想和你多聊聊的,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姐姐远远地叫道。
……
与此同时,我还试探了我的许多好友,其中包括黄笑笑、满迪长风、沈溪、巴斯扬耐、露露、朵儿、何梅霜、慕普老师、正则老师,我是用并行进程和她们联系的,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经过多次儒馨式的试探,我认为她们的反应很“正常”——全忘了我说过的关于低成本实体化的事情,一点儿也不记得,和我家里人完全不一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们就不记得了呢?
在朋友中间问完了一大圈之后,我把我的确认结果告诉了儒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