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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游

店老板被我说的很高兴,继续说:“天也不早了,咱找个地方坐坐。”

店老板也说:“是不早了。“就关门准备打烊,说实在的现在也就4点钟而已,我们都知道接下来做什么,心照不宣。

店门关了,我们就下了楼,我径直往银行走去。他们也跟了过去。我给店老板转了20万,老胡90万,老胡对我给别人20万很是不高兴,不过也没说什么。

店老板得了20万很是高兴,非要请我们两一起吃饭,我知道,这奸商是猜到我们是盗墓的,是想和我们套近乎,以后有好东西,拿来给他。我觉得也无所谓,就答应了。

出了银行,我们就近找了一家饭馆,看起来挺大的。我们找了间最里面的包间,也不是很大。

因为是店老板请客,我和老胡便客随主便,让他点了菜。他显的很急切,也没问我们喜欢吃什么就点完了。服务员走后,我们互相介绍了一下,这店老板姓游,单名一个顺,他觉得我们叫他老板很是不自在,直接叫他老游就好了。

从老游口中我得知那台湾人在NY是专门倒腾古玩的,因为眼力好,所以财大气粗,与老游有生意上的往来,算是他的大客户吧!

至于那姓朱的老板是个北京人,曾经经营着一家很大的上市公司,现在退休了,把企业交给了子女打理,其祖籍在NY,落叶归根嘛!忙了一辈子突然没事情做,便喜欢起瓷器了,尤其明代的更是爱不释手,所以买我们东西时才如此的豪爽。

听到着我忙问老游:“那瓷器上没有款识,你是怎么知道它就是明代的呢?”这时服务员上菜了,我们停下没说话,我急切想知道答案,也没关心上的什么菜,反正是满满的一桌。

还留了一个服务员开酒的,我示意她也出去吧。让老胡开酒就可以了,老胡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忙接过服务员的酒,打发了。

老游见我们很期待的看着他,一副准备传教的样子夸夸其谈,原来老游在看金杯子的时候就发现杯子表面福寿的图安中有很小的一个小篆刻章“洪武盛世”几个字清晰可辩,这是很有吉祥的寓意的,只是我和老胡当初看是金的,一时兴奋也没仔细看过。

一般家庭是没有资格用的,到目前为止,老游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两个瓷瓶一拿出来的时候,老游也估计到应该是和金杯子一起的,在一看一摸行内人就知道是洪武时期的东西了。

青花瓷的鼎盛时期是洪武,永乐,宣德等年间,洪武时期是没有留款识的,到永乐年间才开始慢慢流行开来。

我到着算是明白个四五六了,老游仍然长篇大论的不停,我觉得后面的对我没什么用了就打断他的话:“哦!原来如此。”

老游被我打断了话,意尤未觉,但话锋有一转试探性的问我:“兄弟,如果信的过我,能说下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心想你这老小子,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全告诉了老游,只是我又添油加醋的吹嘘了一点把我和老胡说成了挖坟掘冢的行家,听的老游是佩服不已啊。

他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含糊的奉承了几句,我觉得这人有事情相求。老胡是听出来了,大大咧咧的说:“你这老板,我们可没把你当外人,什么都告诉,你却好象把我们当了外人,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别藏着掖着。”

老游有点尴尬的忙说:“没有,没有,那有什么事情。!”

我解围让大家吃饭喝酒,示意老胡用酒把这老小子放倒了在问,老胡心领神会,敬老游酒以示刚刚失言赔罪。

我也连敬了几杯,却不曾他酒量不行,二两九下肚话就停不下来了。老游的老家在河南洛阳的农村伏牛山一带,八十年代末改革开放已经是小有成果,众多外商来到,对于古董追求那可比咱人要强烈。老游上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小妹妹,父母身体也不好,所以生活过的也不怎么样,两个哥哥都二十好几了也娶不到老婆。老游那个时候也才二十出头,爱折腾的他响应潮流孤身跑到港口闯荡了两年多,也没赚到钱。

一次偶然听一个朋友说古代人的墓里的陪葬品很值钱,他就想到自己老家伏牛山。那是一个距离他们村子有二十多公里的群山,属秦岭山脉的余脉,这山中有一段有五峰相连,中间则是极其平整,象一个有五角的碗,当地人称“五撮坟”。传说这是一个什么王的墓,五座山峰就是为其终日守护,山中的恶鬼便是其兵将,专吃前去侵犯的活人的心脏,加上路不好走,所以,平日里很少有人去。至于“五撮坟”的名字是何时叫出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老游是个不信鬼怪的人,想既然是什么王的墓那必然有好东西。于是他回到家乡,动员自己的两个哥哥,老二是个迷信的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去,老大觉得自己都三十来岁的人了还这么穷,如果这样可以发财,还能娶一房媳妇,就决定和老游一起冒这个险。

在没有任何装备任何经验的情况下,两个人带了几天的干粮简易的工具和一把两节干电池的手电就去了。

由于什么都不懂,在五角的地部边缘就直接向下挖。两人挖了没几米就发现下面全是极细的沙层,老游兄弟两都农民,知道沙子堆里打洞,门都没有。老游倒也聪明,回去取了很多的蛇皮袋,就地砍了树枝,在沙层挖的洞中用树枝做成三角架在套上蛇皮袋以支撑旁边的沙子,两人继续往下挖了几米。

不知道这沙层有多深,就决定横着挖。又挖了足有7,8米终于挖到了一堵砖墙,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在砖墙上撬开个盆口大小的洞口,一股黑色气体迎面而来,让人作呕。老游在大哥的后面,也没看清楚!

老游的大哥用手电向里照了照,还没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就突然一头倒了进去,老游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忙准备抓住大哥的衣服,却抓了个空,手电在里面滚了几下,暗红的光线就突然消失了。

老游的大哥在倒下去之后一两秒的时间,撕心裂肺的闷叫了声:“快走”。就在没了声音,老游被吓的魂不附体,在黑暗中顺着记忆的方向拼命的爬跑,等到回到地面,好一阵子才缓过来,这才想到大哥还在下面。

忙准备在下去救大哥,等他下道竖直的洞底拐弯处才傻了眼,刚刚在回逃的时候,动作太大,把支撑沙层的三角架全弄坏了,细沙已经把刚刚的通道堵了个严严实实,救人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老游一心想救大哥,拼命的挖,差点被塌方的细沙活埋。老游十分悲痛,在地面守了两天,才回家。

家人都知道两人做的事情,也没敢声张,只说老大是疾病死了。后来老游来到了NY在现在这家古玩店里做了跑堂的,由于做事认真务实,深得老板的赏识,经过两年的观察,老板把女儿嫁给了他,做了上门女婿。

老爷子身体一直不好,觉得老游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了,就把店也叫给了他打理。他一直愧疚,对不起自己的大哥。

今天看到我们两气宇轩昂,不是一般的人,所以就想到拉我们一起去把那个墓给翻了,顺便把自己大哥的尸骸弄出来好好安葬以弥补自己的愧疚。

我并不怀疑老游说的古墓的真伪,洛阳本就是古墓最多的地方,不过我听着这话音不对啊,还顺带,心说你这老小子,就是想骗我们两帮你把你兄弟的尸骨弄出来,何况里面还有危险,到时弄我们豁了命弄到的东西你还不是要和我们分,那你不是一举两得吗!

虽然我喝了酒,但我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委婉的说:“老哥,你说的这个事情,兄弟我本来就该帮忙,别说是古墓就是什么都没有,我们得帮,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刚刚做完这一单,怎么也要休息一段时间,讨个吉利。”

老游没听出来我的意思,以为我是要考虑考虑,就道:“行,行,行。”我们喝了一瓶白酒,老游算是差不多了,我不想和他在这里耗的太久,就提议回去了。老游叫服务员结帐,我觉得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太大的交情,你买单就买吧!在饭馆门口,我们互换了电话号码,就各自分开了。

我和老胡觉得和老游在一起吃饭不是很自在,结果没怎么吃饱,加上今天又有钱了,老胡执意要搞个第二场,我推脱不掉,就和老胡打了个车说到NY比较繁华的地方,不知道车转到了那里,我只见到处都是酒吧!我没让老胡下车,让司机带我们到比较安静幽雅的地方,又过了好一会,在一家皇子西餐厅门口停了下来,老胡付了钱,我走到门口,对老胡说,我不习惯吃西餐,还是走走看吧!老胡也没说什么,我们慢慢的在路上晃着,在附近见有一家比较大的酒楼,就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了,看菜单价格挺贵的,我也不去计较点了银鱼蒸蛋,醉蟹,剁椒鱼头,老胡又点了两个,没要酒。

我们两在一起吃饭,那可没什么讲究,老胡边吃还边问我,为什么不答应那老小子,我告诉他不要那么急,咱现在又不是缺钱,为什么拿命去玩,何不玩一段时间在说,老胡觉得也是,就不在说这个事情了。我们在外面一直弄到半夜才回酒店,我随便洗了洗就上床了,因为太兴奋了,却怎么也睡不着,浑身还在发抖,突然间就成了百万富翁,我能不失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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