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岁十年春,京都洛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工部右侍郎吕清贺,贪墨国库,朕心不悦,押入大牢,听候发落,钦此。”一身大红袍的太监带着一群官兵竖立在大门前。
“皇上,臣,冤枉啊!”吕清贺跪倒在地喊叫着。“冤枉啊”堂下,吕氏满门,跪泣不止。这时太监旁一位披着黑色金甲的将军,大步上前,手中宝剑一挥,大喝一声“休得鼓噪,统统拿下。”
俩个月后,秋,天牢。“圣旨到!吕清贺贪赃枉法,证据确凿,明日斩首。”数辆囚车从午门一直押送到西市口,道路两旁的人们议论不止。西市一间茶楼上,一男子四十岁上下,一身胡服,嘴唇和下巴上厚重的胡子格外明显,他旁边坐着一个小女娃和一个少年郎。
看着窗外行驶的囚车中年男子开口道“着贪污案的吕家,乃是是太祖皇帝广傲手下大将吕凌的后人,如今被满门抄斩,真是可悲。”
旁边的小丫头听到后扎着眼睛说道“爹爹,听说吕家可是贪污了国库二十万两白银,才遭此噩运的。”
中年男人哈哈一笑道“呵呵,贪没贪世人都看在眼里,吕家被抄家时,丫头你可看到过值钱的器物?”
小丫头听后沉默了“……”
“可叹,其祖父吕凌一生戎马为广傲打下着天下,后人确遭奸人陷害落个如此下场。”男子摸着胡子感叹道。
突然那眉目清秀的少年怒说道“父亲,如今奸臣当道!皇帝昏庸!太子骄横,着广傲打下的花花江山估计也没多久了!哼!”
这时西市高台“吉时已到,斩。”一声令下,刽子手手起刀落。
数日后,太医院内陈涛正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外传来“陈太医请留步”被一衣着华丽的老者叫住。陈涛停步问道“李阁老,何事?”。
“吕清贺满门被斩前,陈太医可曾去给吕清贺看过病!”
“确有此事,只是当时那吕清贺还未被定罪。”
“那你可从吕家带出一男童!”
“李阁老,断无此事!”
“呵呵,陈太医休得狡辩,今日我已查明你窝藏了吕清贺幼子,上奏了皇上,明日不交出人来,后果你可而知,哼!”李彦维拂袖离去。
当日夜陈府。“没想到李彦维如此心狠,一个几岁的娃娃都不放过!”陈涛与夫人焦虑不安。夫人问道“老爷现在该如何是好!”
陈涛闭目沉思了一会说道“我无儿无女,祖上乃是前朝罪犯,清贺祖父当年救我全家性命,现在吕家有难,如今就剩着独苗一只我断不能交出啊!”
“老爷..”
“只是夫人..”
陈夫人看着陈涛坚定的说“不管事情如何,贱妾生死相随”
“夫人...好!”陈涛握紧夫人的手。
陈涛走向后院微笑着对一个孩子说“娃娃过来”
“伯伯...”
陈涛领着走进一间密室对着男孩说“孩子,躲在这里,如果明日伯伯不曾开门,你就从这房间的地道逃出去”男孩点了点头。陈涛又嘱咐到“哪怕明日有喊叫声,也要赶快跑记住不要犹豫!”
次日早朝“陈涛窝藏罪犯,死不悔改,奉旨搜家”官兵涌进陈府,那男孩早已离去。
永岁十二年,夏。一座官宦府邸的后厨外,一个枯瘦的小孩趴在地上拼命的把地上的馒头往嘴里塞。
“今日终于抓住你这偷食的小杂种了,看我不打死你”不管家丁怎么辱骂和踢打,小男孩好像不知。
这时走来俩位姑娘,衣着彩色连衣裙的女孩询问到“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对他!”(王晴川)
“大小姐...有多不知,府内这两日经常丢些粮食蔬菜,今日这贼人终于让我抓住了。”
“不就是些吃食,那也不能这么踢打他!”
“还有,小姐这小杂种乃是后湾河那对前朝余孽所生的。”
“你们不都是父母所生,父母又不是你们能决定的!,”
少女转过头来对身边的女孩说“阿寰,去拿些糕点。”
“哎,小姐”阿寰跑去了厨房拿了些糕点回来。
“你一定很饿吧!给”少女刚伸出手,那男孩一把把糕点打飞,就跑了。
家丁窃窃私语道“看!小姐就不改同情他!”
少女没有生气转身对家丁说“咱们府里缺不缺人,算了我说了算,你给管家说那男孩以后咱们府养了。”
“这……大小姐。”
“还有以后不准欺负他了!”少女领着丫鬟转身就走了。
永岁十四年,临沂仁医堂。“寂大夫,本王胃痛难忍,到处求医终不得治,听闻仁医堂治病数十载,疑难杂症有些法子,麻烦给本王瞧瞧。”
只见那老人把脉一番,询问一番,脸色难堪,从座上起身跪下道“王爷,您着病,在下...学医不精,束手无措啊。”广达叹了口气“那就开点养胃的药吧。”“是。”
次日,青王暴毙。“仁医堂,害死了青王爷,随我去抓人”一赤眼男子指挥着官兵气汹汹直奔寂府。
“女儿,你带着檀儿苓儿快跑。”
“父亲,不!”那中年女子不愿离去。
“檀儿苓儿!走,快走”老人推开后门,扭过身就奔大门而去。
“杀!杀!”一队队官兵涌入仁医堂。
“父亲当年被朝廷所杀,今日我断不能离开爷爷,我要留下来陪爷爷!”那名檀儿的少年走到半路又折返了回去。
四周后荒山上。“母亲,我听说,哥哥和爷爷都死了,呜呜呜!”
永岁十四年冬,东北的一座小山的歪道上,爷孙俩在山间行走。
寒风呼啸,大雪不断的下着,一老者望着茫茫大雪感叹道“山中无岁月,眨眼就是一甲子啊。”
“……”旁边那男孩脸色凝重,语言又止。
“诡儿,爷爷不让你出着大山寻你母亲,你恨不恨爷爷。”老者轻声的问着身后的少年。
男孩扭过脑袋看着大山,不回答。老者叹了一声说道“你娘亲生被官兵抓走时,你爹爹拼死抵抗离我着老头子而去,咳..咳..现在你又要离开爷爷,你让爷爷……”。男孩倔着嘴,就不说话。
老者望着天空,不知过了多久,扭过头去说道“你去吧!爷爷不拦着你了”老者已泪流满面。男孩跪在雪地上“爷爷孙儿不孝,但母亲生死不明,此番下山寻得母亲,就归山。”
“走吧..走吧,都走吧”老者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男孩心中呐喊着,母亲啊你在哪里!缓缓的走下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