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夜离尘坐在桌案前批示着奏折,内心有一丝愧疚,只从将小儿子送去幽州之后,自己从未去探望过他,每年无悲回京团年的时候他也总以身体不适为由从不回京。不知他是不是怨恨自己这个薄情的父皇。
“皇上,平王殿下和九皇子到,宣吗?”陈喜收到小太监的禀报,心知皇上的心思,还是谨慎的问道。“到了,他看起来身体可还好?”夜离尘力持镇定的问道。
“回皇上的话,九皇子看起来并无大碍。”陈喜恭敬回答。
“那宣吧!”夜离尘稳定心情,便吩咐陈喜让他们进来。“宣平王殿下、九皇子觐见!”陈喜大声的宣到。
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个身影逐渐清晰,恭敬的跪在下方“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看着快十年不见的儿子跪在面前,夜离尘又一丝恍惚,只依稀的记得十年前那张病弱的脸,浅浅的叫着“父皇”。“皇上,皇上”陈喜看皇上恍惚,赶紧出声提醒,免得下面的两位跪的太久,毕竟让皇上恍惚的主身体可经不起久跪啊!
“平身吧,陈喜,为平王和九皇子赐座!”夜离尘回过神来,也担心小儿子的身体。
夜无悲和夜无殇分别坐在下方的左右两侧,但自从踏进御书房,夜无殇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或许是不知如何面对坐在上面那被自己称为父皇的男子,或许是有怨恨,恨他十几年的不闻不问。
“无悲,这次回京路上可还顺利?”夜离尘不知怎么开口,只有先跟三儿子搭话。但眼睛一直瞟着低头不语的小儿子,心中有一些难过,他是恨自己的吧!
“回父皇,此番一路顺利,但顾忌无殇的身体,回来的有点晚了,”夜无悲也看出了父皇的心思,顺势将话题带到了夜无殇的身上。“不晚不晚,殇儿的身体要紧,殇儿,一路舟车劳顿,你的身体还好吧,一会朕派太医给你瞧瞧。”
“多谢父皇,无殇身体无碍,就不劳烦太医了。”夜无殇淡淡的回答,还是没有看夜离尘一眼。“怎么能算劳烦,给皇子看诊那是他们的福气,你此次回宫还是住在你母妃的瑶华宫,朕一直派人打理着。”夜离尘殷勤的说道,希望儿子明白自己并没有忘记他。
“谢父皇!”夜无殇还是一片漠然,看着父皇被小九给无视了,父皇也接不下去话,夜无悲不得不出来缓解场面,免得小九把父皇给惹恼了,“父皇,这次你提前让我和小九回京,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夜无悲正色道,顺便转移尴尬的气氛。
夜离尘也明白三儿子的心思,不能操之过急,便开始说起正事,毕竟这件事关系着小儿子的一生,也关系着两国邦交。他从桌案下的暗格中拿出一封信函,陈喜接过,转交至夜无悲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