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刚才说这矿山有恶鬼,怎么回事?说说呗!”埋完尸体,一行人便又凑在一起,人就是这样,怕也怕,但还是会好奇心作祟。
刚才腿软的守卫看了管事张猛一眼,才开口说道:“这也是我相好的告诉我的,但是老子还以为她故意吓我的,她说,这矿山是五年前许大人揽下来的,后来招了挺多人来矿山做工,但是后来人越来越少,家人找上门来了矿山的管事也只说人没在矿山了,去哪也不知道,找遍了矿山也的确没找到人,外面好多流传说是被打死了,可是没有证据,一天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找上门了,说她家男人在矿上失踪了,那女人听说长的还蛮有姿色的,后来那个女人和孩子就不见了。”吞口口水,腿软的守卫声音越来越小,总感觉那女人就在附近。
“后来那女人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其他守卫听得兴起,一个女人跟鬼有什么关系啊?“着什么急的,我不是就要说了吗?那女人不见了以后,矿上还是太平了一段时间,结果一天晚上大伙醒来,在矿山上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也像今天的一样,头没有了,大家都以为是有人寻仇,也就没怎么在意,谁知第二天、第三天、日日都有人死,而最离奇的是全都没有头。”说道这,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娘的,不会这么邪门吧,我们来矿上都三年了,不是啥事也没有吗?”踢人守卫忍住背后泛起的寒意,大声的给自己壮胆。
所有人都有默契的互看一眼,越发觉得诡异,以前没觉得,这矿山明明已经开采了几年,却在三年前从外地招来的这么多的守卫,而且那些矿工好多是死刑犯被买来做工的,难不成这恶鬼是真的,所有人有志一同的看向张猛。
“看我干什么,我也不知道,说不定就是他相好故意编来吓他的,看你们一个个那熊样,你娘没给你们生胆不成。”说完,也不管一群守卫,径直往棚屋而去。其余人也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听了这个鬼故事谁还敢呆在这啊!
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矿山,张猛只觉得全身发寒,想调头回驿馆,可是王大人的吩咐又不得不听,只得躲在棚屋内远远的盯着矿山。“这位大人,我们是要捉住敢在矿山行凶的贼人吗?可只有我们两个恐怕不妥吧?”
前面的黑衣人头也没回,张猛等了许久见人不搭理他,也懒得自讨没趣,看着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张猛越发觉得瘆人,想着还是吃点东西早点睡觉,于是掏出怀里的干粮,递给黑衣人一份,自己就着水吃了起来。
看着递过来的干粮,黑衣人没有拒绝,接过也吃了起来,但是眼睛一刻也没从矿山上移开,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还是直觉有东西要出来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张猛惊讶的看着矿山上随着夜色逐渐升起的白色浓雾,心中的恐惧加深,难不成这矿山真的有鬼!
听见身后的惊呼,前面的黑衣人终于转过身来,赫然是影,他用眼神疑惑的看向张猛,“什么事?”“大人,恐怕这浓雾有些不妥,我在这呆了三年,这矿山从未起过雾啊!我们还是快走吧!”张猛虽也是个狠角色,但那是面对人,现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
“走?如果真的不妥,现在出去恐怕更危险!”看着已经弥漫了整个矿山的浓雾,影皱起了眉,自己也从来没有遇过这样诡异的事情,不过看样子王爷让自己调查王之春一行人是对的。
听见黑衣人的回答,张猛也是一脸菜色,不知是自己疑神疑鬼,还是真的,总感觉有寒气渗入身体,感觉越来越冷。“大人,你有没有觉得冷?”影看了张猛一眼,点点头,而这个动作更让张猛内心的惊惧差点溢出胸口。
“什么声音?”影望着窗外,月光的照射下,整个矿山一片白茫茫,但远处却若有似无的传出铁器摩擦声。“哪有什么声音,大人你可不要吓我!”张猛靠着墙,除了自己的心跳声,现在什么也听不见。更在心中不断的催眠自己,没有什么声音,没有什么声音。
“别说话!”影警觉的看向远处的矿山,那里有什么?虽然是自己没有遇到过的状况,但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嗤嗤”有些耳熟的声音让影和张猛同时一震,张猛起身也趴在窗口朝外望去,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出现,但在浓雾之下看的并不真确,但那走路的姿势,让影和张猛对视一眼,“带着脚镣的犯人?哪来的?”张猛轻声开口,敌明我暗的情况还是低调点。
看着窗外的身影在浓雾中徘徊,一会左一会右,不知道是在找什么,还是雾太大打不着方向。看着那身影没有靠近棚屋这边,张猛松口气有靠在了墙边。而影总感觉那个身影不太对劲,人有些太矮了。
刚想着,“嗤嗤”的铁链声便逐渐大了起来,说明那个身影在靠近,影将手放在了腰间的软剑上,张猛则赶紧爬起看向窗外,随着身影的逐渐清晰,张猛的惊叫声被影一把捂在了嘴里。狠狠瞪了张猛一眼,影同样心惊,难怪觉得不对经,那个身影没有头,只有一具身体在浓雾中徘徊。
看向穿着破烂衣衫,但明显纤细的身材,看样子是个无头女鬼,不过这矿山怎么会突然出现女鬼,就算有鬼,也应该是男的才对啊!心中不断的盘算,看向被自己捂住嘴的张猛,结果他因为惊吓过度,已经晕了过去,皱了皱眉,影放开了手,谨慎的盯着外面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