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鸣变得孤僻起来。他骑着车子带着井安绕了操场一圈又一圈。一年一圈,一圈一年。
井安,我是个混蛋么。
你是我哥呀。井安笑的时候眼神却是充满了忧伤。
哥,明天你过生日,给你。
红色的打火机外壳上面有着一匹马。
哥,你还是少吸一点烟。你现在吸的越来越厉害了。
井安,有些时候你的心犹如占满了杂草,你割去他们,疼得流下眼泪。还是逼自己一刀刀的割,这个时候你就需要一个精神的安慰。
你还爱林梦吗?
不爱了,都不爱了。
司鸣的脸被烟雾弥漫,低着头把打火机开了又关。
清一趴在窗台上,看着下面的两个男孩,慵懒的像猫一样。
她在本子抄了一句诗:今生缘尽相思断,劝君怜取眼前人。
井安,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去西藏。可惜我是个女孩子。我不能让家里人失望。清一低着头。
为什么?
因为这里没有我寻找的东西,我也不再留恋。
风吹起了窗户边的布,像一条吐着芯子的蛇,想要挣脱束缚进入宇宙。
井安,你知道西藏的天葬吗?天葬师把人的尸骨捣碎做成团。喂给天上的秃鹫。他们唱着歌就像是聚会一样。没有任何的害怕和不舍。庄子也这样做过,他的妻子死了。庄子跳舞唱歌。过来吊唁的人都不理解。井安,我的才华如果最后都喂进了秃鹫的嘴里,请不要找回我的记忆。
为了司鸣吗?
不是,我的成绩并不好,毕业以后,父亲让我嫁给同乡的年轻人。
你喜欢他吗?
见都没有见过。清一笑的特别大声。然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井安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抱住清一,第一次。
“井安,将来我要嫁,可以允许那个男人有一个红颜。因为我觉得妻子给丈夫的远远不够,我真的爱他。就应该让他在精神上也感觉到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