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下雨了?”何凡难道闻到一股清香,只觉到神清气爽,心情也好了很多。
自从何凡感到特容易嗜睡,听觉,味觉,嗅觉不行了,常常听不到声音,尝不到味道,闻不到芳香。
徐秦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话,推着轮椅走出了小区,沿着暗红色地砖,慢悠悠走着。
何凡看着路过的景色,一想到徐秦在后面费力推着自已,只觉得很幸福。
想起了以前写在日记本上的那句话,最美的不是暖阳,而是和你一起走过的路。
何凡有点喘气说:“老头子,我是不是快走了,怎么好累好想睡觉。”
徐秦停下来站在原处说:“阿凡你累了就睡吧。”
何凡强撑着心身的疲倦说:“你能带我再去一次老地方吗?我想再看看。”
走过熟悉的街道,看着三三两两熙攘的人群,有貌美如花少女拉着英俊的男子,还有年迈的老人拄着拐杖行走着。
走到街尾瞧见一家店名为时光,你好。
徐秦推着何凡走到门口,何凡按了门玲。
店里的人开了门后,他们二老走进了店里,店里东西琳琅满目,有不少的古老时钟,古老标志性建筑物缩小版,还有许多不知道来历文物。
乍一看店里通体都是暗黄色的,惟有那一抹淡紫色的风玲尤为乍眼,不时地在做响。
店里的人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穿着复古民国风衣服,踩着高跟鞋,伸手做出请说:“叔,婶,你们到这边坐会来。”
何凡四处打量着这个店里,有一股熟悉感觉,很舒服地方。
女子带他们二老进了内屋,内屋是一个封闭的房子,屋顶上方只有一个泛着红光节能灯,墙壁都被用红纱遮掩住,原本就很闭塞的空间,此时更加小了。
内屋里摆放着红色沙发,茶几再加一个仪器,徐秦坐在沙发上,何凡被徐秦扶到沙发上坐着。
女子清咳了下嗓子,站在他们二老面前说:“欢迎你们来到,你好时光,我是本店的主人,在这里我先介绍下本店的特色产品,其中包括重返青春、中年、青年三个主题。请问叔,婶,对人生中哪个阶段不如意?婶要不就做个青春交易?”
女子的笑很是迷人,柔柔的让人心情也变得不变,只是她手上却带着红里透白的镯子,双手背在后面。
何凡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她实在是快撑不住了,眼皮异常地沉重。
“婶,你可是对青春那些年有什么遗憾?”女子一眼看透了何凡的心思,看她疲倦样子怕是快不行了吧。
何凡只是嘴唇微张合,女子果然没看错说:“我可以让婶重回到青春,不过是有相应的代价。”
何凡开口说话已经发不出声了,一直在做着口型说:“我愿意。”
女子往荼几上放了一张纸加一印泥说:“婶,您叫什么名字,青春是十五六岁到二十多岁之间,算五年时间吧,代价会一点一点收取。”
何凡伸手往印泥按下,又往纸上右下角按下,全程并没有看纸上的内容说:“何凡,何处不平凡。”
徐秦全程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们。何凡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再也管不了了。
这人老了,还是会走的,只不过是走的早晚时间罢了。
女子看这一单生意成了,送他们二老出了店门,跟着他们身后走着,生意成了就是她走的时候了。
甚于这女子和何凡的代价是什么,却不能明说了,毕竟这事是你情我愿。
何凡眯了上双眼说:“徐秦,姐妹们来接我了,你看她们是不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徐秦愕然,睁大眼睛看着前方,依旧是空无一物的大街,她们又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再说她们走了很多年了。
“阿凡,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我啊!”
何凡好像没有听到徐秦的话,嘴唇在一张一合说:“我想回到我初三那一年,因为我是那年和她们相约好未来一切,我想再回去重活一次。”
徐秦不停地在何凡面前晃手,只是何凡却还是在自言自语,全然把徐秦拒之于世外。
女子的声音回荡在何凡耳边说:“你愿望放弃所有的一切,包括你所珍惜的人吗?”
何凡木讷说:“我愿望放弃所有的一切,包括我所珍惜的人。”
宁愿回到过去,也要重新活一次,放弃所有的一切,包括所珍惜的人,何凡是有多蠢。
当女子看到何凡眼前所呈现出那几个女生时,有些后悔与她做交易了,那个女生长得好像是她。
徐秦伸手去探何凡的鼻息,看她睡着了,女子跑上前说:“叔,婶睡着了?要不你们先住我家吧。”
徐秦也没说什么,交易正式开始,没有反悔的机会,女子带着他们走进了店里内屋,让何凡平躺在沙发上。
女子点上了安魂香,可以让人睡得更踏实些,徐秦一直守着何凡,倒也没有说什么。
岁月流转,回到二零一一年的夏天,这一年何凡才十六,正值青春年华。
A市湖城星海雅居1栋0403室,张澜戴着耳机,坐在电脑桌上玩着手机,可怜的哈巴狗两眼泪汪汪地趴在地上,看着自家玩手机的小主人,好不开心。
张如澜推开自家妺子的屋门。张澜放下手机,转过身看着张如澜说:“姐,你又来拿什么东西。”
张如澜和张澜是同胞姐妹,性格却有点格格不入。张如澜径直走到张澜身边,手搭在张倩的肩膀上说:“我来拿我的笔,你不写作业,咋又玩手机,就不怕我告诉妈,把你手机收了。”
张澜倒扣手机说:“你管不着,再说了你不也天天抱着手机玩,还好意思说我。”
张如澜拍了拍张澜肩膀说:“我跟你不一样,我比你大可以说你,你不能说你姐。”
张澜干脆站起来对持说:“你不就比我早出生几分钟,我咋就不能说你了,再说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张如澜拿回了自已的笔说:“喂,你说什么呢?被你气得都忘了说正事了,今天晚上吃什么?”
张澜白了张如澜一眼说:“不知道,你去看还有没剩下的菜,有的话热一热凑合下就行了。”
张如澜瞥了眼屋门说:“今天该你去做饭了。”说完拿着笔走了。
张澜气得踹了一脚趴在地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哈巴狗,可怜的哈巴狗抖了抖身子,失望地走出了屋子,永远被当做出气筒的都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