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人高桥纯也将,假冒记者黄小柔和摄影大哥,还有顾菲萱来到了一件办公室里,蟒蛇站在门口,一副门神的样子。
高桥纯也坐下之后,对黄小柔说:“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怪物?”
黄小柔看着每一寸皮肤都包裹在绷带之下的高桥淳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令人称奇的是高桥并没有恼怒,而是有点随意的说:“不光你们这么看我,就连他们,”高桥指了一下门口的蟒蛇,说道:“也把我看成怪物。”蟒蛇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好在高桥纯也很快就接着说:“如果能做普通人的话,谁愿意做怪物?”
黄小柔鼓起勇气,带着自己好奇,也带着记者刨根问底的伪装说:“听高桥先生的话里话外,似乎有很坎坷的经历,愿意和我们分享么?”
高桥纯也摇了摇头,说:“我不是一个因为社会,或者集体,或者体制什么的伤害了我,我就报复无辜的民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那种人,老实说,虽然你们中国人传统印象里,每一个RB人都是军国主义残余,不过我真的是个和平主义者。”
黄小柔有点愣,不知道这怪物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说:“你带领九名佣兵,手拿重武器,劫持了三百多名未成年人,据说还杀死了其中一个,这可不像是你刚刚标榜的和平主义者?”
“伶牙俐齿,这才有点记者样,不过你不该说我带领了九名佣兵,你想诈我说出我们有多少人,你到底还是个警察。”高桥纯也眼睛在一条条的绷带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黄小柔在那一颗心脏都停止了,后面的摄影大哥死死的攥住了摄像机,心里做好了,不行就抡起摄像机冲出去的准备。
高桥纯也耸耸了肩说:“无所谓,想来,你们领导也不会让真正的记者进来,你既然来了,不管你是真记者,还是假记者,我希望你能仔细看我所做的一切,这毕竟是将惊动世界的答案,我希望,通过你,让世界知道,这绷带之下的高桥纯也,不是个怪物。”
黄小柔大脑飞快的旋转着,最终决定,不在纠结自己是不是警察这个问题,毕竟现在的处境,她说是不是对于手里拿着自动步枪的恐怖分子来说毫无意义。
他看高桥纯也没有揪住自己身份不放,马上也就坡下驴,也不辩解,而是另起话题,她说:“你已经好几次提起怪物这个词了,看来你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形象。”
高桥纯也摆摆手说:“不是现在,在我们走之前,我回给你时间做一个专访的,现在我要做正事了。”
说完,高桥纯也拿出一个手机,放在顾菲萱面前,他说:“顾小姐,麻烦你给你的爷爷顾振邦打个电话。”
顾菲萱抬头看了看高桥纯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那个死去的双马尾女同学,顾菲萱并不认识她,但是顾菲萱脑海里一直在浮现那个女孩中枪时那一瞬间的表情。
她厌恶的把头转向了一边。
高桥纯非常老气横秋的说:“你这脾气,可真像你爷爷年轻的时候。”
顾菲萱听高桥纯也提到自己的爷爷似乎好像认识的样子,心里有点好奇这个怪人跟自己爷爷的关系,但是依旧没有理高桥纯也。
高桥纯也拿起手机说:“你不打,也没关系,我自己打。”说罢拨起了号码。
几声之后,电话里传来了,顾振邦焦急的声音:“吉祥,你没事吧?”
顾菲萱心里头百感交集不禁脱口而出:“爷爷!”
“嘿嘿,嘿,嘿嘿。”高桥拿着电话,发出了让人特别不舒服的笑声。
“你是谁?”顾振邦警觉起来。
“振邦哥,我们这才短短的三十年没见,你就忘我是谁了?”高桥纯也阴沉不定的说。
三十年?这个高桥纯也是个老人?黄小柔和装成摄影的刑警互相看了看,都有点怀疑,高桥浑身缠着绷带,看不到脸,但是从他走路的姿势速度上看,他绝对不是一个老人。
“你是……,你是……”顾振邦吃惊的说不出话。
“我是高桥纯也啊,振邦哥。”高桥纯也阴测测,一字一顿的说,后面振邦哥三个字说出来时,已经是咬牙切齿,看来他跟顾振邦有着血海深仇。
“我以为你……”顾振邦有点虚弱的说。
“死了?”高桥纯也打断了他,说道:“振邦哥,你还记得么,咱们上次分手时,我最后对你说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现在从地狱里爬回来了,虽然不是鬼,到也是个怪物,准备向你复仇了。”
“高桥!吉祥她还是个孩子,你不能……,江湖事江湖了,别牵扯家人。”顾振邦这个时候情绪突然镇定下来了,到底是纵横黑道多年的江湖大佬。
“你想救你孙女,那你就亲自来见我!”
“不行!爷爷你别来!”顾菲萱突然站了起来去抢高桥的电话,高桥一个闪身躲了过去,伸手一推,把顾菲萱推倒在了地上,顾菲萱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就没了,坐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
“高桥,你别伤害我孙女,你要多少钱,只管说。”顾振邦在电话里大声喊道,生怕顾菲萱有什么意外。
“我不要钱,我要你在我面前切腹自尽!”高桥纯也也大声对着电话喊起来,他的嗓子似乎受过什么伤,即使他面目狰狞的喊,也并没有多大声,反而因为嘶哑,更加的低。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死就死了,不值什么,你别伤害我孙女!我这就去!”顾振邦斩钉截铁的说。
“痛快!振邦哥,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骗我了吧?”高桥纯也怒吼过后,似乎情绪有点缓和,又变回了那个阴沉的王蛇。
“当然。”顾振邦挂断了电话。
高桥纯也转过头,看着黄小柔说:“就像你看到的么,首先,这不是恐怖袭击,跟政治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只是一场复仇,一场酝酿了三十年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