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有当,不高不帅也不是特别有钱,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和普通人一样接受了九年义务制教育,然后读了高中,读了大学,读书成绩平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技能,大学毕业后找个份普通的工作,像大多数人一样过着朝九晚六的生活,也许一直这样,几年后,我会娶妻生子,贷款买房买车,然后为了这个家庭,为了孩子努力工作,过着稳定的生活。
也许生活会起起伏伏,但我一定会去勇敢面对,我不奢望老天能给我一个中五百万的机会,让我一夜暴富,但我却时常在想,如果我有这五百万,我会怎么用这笔钱,这是每个人对未来应有的期待。
我的发小、同学、兄弟、富二代朋友--刘杰的忽然出现给了我这个机会,他给我构建了一个美好的世界,在这个蓝图中我会比一般人活的更加容易,但也只是一个活的比较好的普通人,我为了这个美好的未来和一些不可思议的理由与他一起来到了哈密,他给我讲了一个曲折离奇的故事,在我看来,这些应该是在小说中出现更有可能,但是他的确发生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故事,几百年前的欧洲,一个安静祥和的小村庄来了一个老人,老人有一个精致的铜质箱子,他对村民说,我是一名周游列国的魔术师,我好不容易到了这里,现在我身无分文,差点没饿死,如果有好心人愿意给我五个金币,我会将这个箱子送给他。
有人嘲笑道:“五个金币,你疯了吗?这个东西值这么多吗?”老人笑了笑,说道:“你不打开,你怎么知道值不值?”最终还是没人愿意出五个金币,箱子终究也没被打开,老人就离开了这个村庄。许多年后,这个村庄的人们都后悔不已,五个金币干不成大事,但是却能解开心中的疑惑,但是这个老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错过的事情永远不会再来,所以当刘杰要我做决定的时候,我说:“我去!”
哈密到罗布泊有四百多公里的路程,其中有一段路十分难走,普通小轿车都因为底盘太低不能通行,在刘杰的计划中,我们要花费十二个小时的时间,用两辆越野车穿山越岭到达目的地,时间非常紧迫,在没有足够好照明的情况下在无人区寸步难行,所以出发时间定在了第二天早上六点。
当天下午,我本想和刘杰去哈密市内大吃了一顿,这次去的地方是个无人区,要是有什么危险,都没人来救命,很难不说这就是最后一顿。刘杰却制止了我,说肠胃不能快速适应不同地区的食物,要是在大戈壁里肠胃坏了,就更麻烦。我细想下,觉得刘杰说的也对,但是还是忍不住多要几份羊肉串,准备在回来的路上消灭掉。
第二天要起个大早,我和刘杰不到九点就打车回来准备休息,院子内停的两辆越野车现在还不能用,上面装满了补给和应急物资,最主要是有违法的东西。
进了院子,我就看见一楼的灯是亮着的,这是胡丹丹和阿魏在讨论一些此次出行的细节。
他俩就是后来的那俩人,听刘杰说,胡丹丹是这方面的专家,有多次考察罗布泊的经验,据说还是考古学的博士,这次是受刘杰邀请。她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那就是刘杰的大表妹,不然也不会因为他,一个盗墓贼的儿子,就与我们同行。
而阿魏的身份就非常神秘了,是刘建军——也就是刘杰他爸结识的,这次去罗布泊找人也是他发起的。还有这两辆车,车上的东西都是他准备的。
刘杰说他对此人并不熟稔,只是在他见他爸的时候碰过几次面,他爸要他叫阿魏作魏叔。刘杰不以为然,这人看上去最多也就大他几岁的样子,当他爸的面叫魏叔,私下还是叫阿魏,而阿魏的真名,连他爸都不知道,只说他是这行的前辈。
现在我才知道实情,并不是刘杰发现刘建军留下的资料,才发现他不见了,刘建军因为所从事的职业,与亲生儿子待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不会在短时间发现刘建军已经失踪,是阿魏告知刘杰,刘建军去了罗布泊,并且有生命危险。
假设刘杰是去找他爸,胡丹丹是受邀,阿魏是发起人,我此行又是什么身份?
我不清楚,我这个人身手不敏捷,思维不灵敏,可以说是有点迟钝,对挖人家坟墓的事更无涉猎,为什么是我,我一点头绪也没有,随便找个人都比我有用。刘杰告诉我,阿魏指定此行有一个人必须同行,那个人就是我。
阿魏这个人一眼看上去,有点阴森森的感觉,他的话少的出奇。我也问过阿魏,为什么是我,他只告诉我,你是一把钥匙。
我想我他娘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成了钥匙?想再问,他就用凌厉的眼神瞅我,不怒自威,看的我心里一阵发麻,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问就是了。
我窝在陌生的被褥中,楼下依稀听得见胡丹丹和阿魏说话的声音。听他们的语气,这次更像是一次自驾游,而对我来说,这次也许是将改变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哈密的晚上与白天的温度差异非常大,白天还都是短袖加七分裤,晚上已经降到了不到二十度,我躺在床上心中翻云覆雨,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多的我有点消化不了。
我突然回想起刘杰爸发生的那件怪事。
这件事其实当初刘杰并不知道,是听阿魏的转述,我很奇怪一个话如此少的人,是怎么把一件事情,清楚的告诉一个有轻微表达障碍的人,并转达给另外一个人。这件事到了我这儿,版本是这样的:
距离冰块和人皮被发现已经过去十四年了,其实刘建军并不希望子承父业,没让刘杰参与到这件事中,所以这个东西研究的进展刘杰也不清楚。刘建军当时已经去过罗布泊数次,但是都没有任何发现,直到去年三月,刘建军再次从罗布泊归来,他写了封信给阿魏,说有非常重大的突破,希望能够一同研究。
为什么不打电话?或者用E-mail?
刘杰告诉我,他们这一行,科技给人类带来的便利,弊端也随之而出,电话或者E-mail的内容一旦被监听,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传统的联系方式得以保留,明信片加暗语,这是最保险的办法。
而阿魏当时去了德国,没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他从德国回国已经八月份了。
而这封信后面还有一封,距离上一封有两个月的时间,第二封信大概的意思是:已经没时间了,我等不及了,如果你收到信,速来罗布泊找我。
阿魏注意到了字迹,平常联络的话,刘建军的字迹都非常工整,这样有利于翻译。而两封信写得莫名的潦草,阿魏据此推断,刘建军当时必然心情激动,有了重大的发现,迫不及待的就要揭开谜底。
这些都是从刘杰或者阿魏嘴里说出来的事,刘杰已经骗过我一次,现在我对这件事的真实性产生了很大的怀疑,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跟过来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是为了知道箱子里到底藏了什么吗?还是我只是为了钱?